好好整!”
“别急躁,慢慢来,心有沉淀,才能拍出好作品。”
虎子忙不迭点头,“我才九岁,我认真练十年还不行吗?”
沈晏清笑笑,“如果非常认真的话,也许用不了这么久。”说着,他拽住唐昭的手,“别按了,怪累的,快坐下歇会儿。”
“不行啊,虎子他沈哥,我现在心情激动浑身是劲儿!你在林区给文工团拍过照,我还曾经混在文工团队伍里,那这次选出来的照片是不是有我?”
“当然,不只有你,还有《小猎手》。”
“啊?”三花睁大眼睛,“还有我呢?我那张也算?那是咱们这片的山,林业局也要?”
“连狍子的照片都算!你们想想,咱们这边是不是松岭林区的延伸?都属于春丰市,都归东北林区。”
“那没毛病!”三花可高兴了,“《小猎手》得了市特等奖,是不是能放在前面?”
沈晏清笑道,“肯定会放在重要位置,而且能占个单页。”
三花这个开心,赶紧给姐夫续茶,虎子嘴巴一扁,“有大姐有二姐,没有我。”
“怎么可能没有?虽然没射到什么猎物,但你是小猎手二号。”
虎子欢呼一声,学着他姐的样子给沈晏清捏胳膊。这时,就听屋里唐建国咳嗽一声,问,“可以有老猎手吗?”
沈晏清笑出了声,“这个完全可以。”
唐建国放心地“嗯”了一声,没多久又传出了鼾声。
自己的事情说完,得到了媳妇、小姨子、小舅子的集体崇拜,沈晏清内心满足,笑问:“这些天家里怎么样?”
唐昭坐回去喝了口茶,“安厂长前几天往公社打电话,跟我订画呢,他说今年的《国色天香》被疯抢,明年要多做几本。可现在才一月末,他也够着急的。”
“要是画上几本的话,的确要早做准备。你慢慢画着,也省得最后赶工。”
唐昭点点头,“也对,我赶紧画两幅,好早点给虎子买相机。”
虎子一脸震惊,“姐姐你说真的?这玩意儿老贵老贵了!”
“我不早点给你买,你上哪攒作品去?不仅要买,还要买你沈哥那种专业的。”
唐昭从来不问“你行吗?”而是直接用行动来支持。虎子想学他沈哥拍照片,她就会想,怎么才能给他买相机。她不会讨论虎子以后能不能认真拍照片、有没有可能留下好作品、会不会结集成册,她只做该做的。
就像春妮后来问她:“这可不是普通相机,这么贵,你说买就买?虎子才多大,拍不出名堂怎么办?”
唐昭回答得轻描淡写,“就当那东西是个玩具,拍不出名堂就换别的给他玩儿。”
春妮除了“你就惯吧!”也说不出别的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大年夜的虎子听了姐姐的话,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可咋整,我又要铁汉落泪了。”
三花笑道:“你再多落几次,就可以告别铁汉了。”
两小只在一旁笑闹,唐昭想起件事儿来,“季驰的电报昨天到的,祝咱们新春快乐,还说京八件已经寄出,应该还在路上。”
虎子嘿嘿地笑,“我季哥写的是二姐的名字,这还是唐暖同志第一次收到电报,宝贝得跟什么事似的。”
三花道:“我跟他说好了当笔友,寄给我有什么不对?”
唐昭看着妹妹一脸坦然,笑着转移了话题,“虎子,别总盯着你二姐,汇报一下你这几天的情况。”
“我没啥情况,这不过年了吗,大奎二奎二狗子都给了我孝敬,他们也没啥东西,就是鸡蛋糖块儿什么的。我是他们老大,能让他们吃亏吗?我又给了些赏赐。”
哎呦我滴天,熊孩子都开始用“赏赐”这个词了!
唐昭无比好奇:“你都赏了啥?”
“每人两个粘豆包、一个鸡蛋、五块糖,外加我二姐烤的红薯干。”
三花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我说粘豆包怎么少了,你挺大方呀。”
“我得有威信啊姐姐,要不然我怎么当座山雕?对了姐姐,”虎子从兜里摸出五块钱,“这是跟李东来要的,他不是给我写了字据,每天给我两个工分吗?年底了,我找他要粮食,他跟我哭,说自己不够吃。你说他那么大个人跟我哭,我也不能揍他,最后五块钱结清的。”
三花想起当初的事儿就生气:“该!让他嘴欠!”
虎子叹了口气,“我觉得要少了,当时李东来哭出大鼻涕,我看着怪恶心的,赶紧走了。”
“对了,”三花噗嗤一声笑,“沈哥,你不在这几天,我爸有喜事。”
沈晏清还以为是谁给唐建国介绍婆娘呢,三花笑道,“我三婶要把柱子过继给我爸。”
哈哈哈,姐弟几个笑疯。三叔三婶天天打如意算盘,上次是想认虎子当儿子,这回看唐建国回来,又想把自己儿子送上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