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么?我还没被教育好,不回。”
“真不回啊?”大磊磊挠挠头,“我一个人走有点儿寂寞,能我本挂历安慰一下不?”
“我家昭昭没剩几本了,不够分。”
大磊磊扶额:“我错了,我不该问你。大花,你给我一本行不?
唐昭笑道:“他逗你呢,别人不给,你还能不给?用报纸卷上不?”
“卷卷卷!”大磊磊喜不自胜,用胳膊肘拐了下沈晏清,“就知道你够意思。”
分东西真是愉快啊,一个晚上,一箱印刷品只剩几本挂历和两套年历,沈晏清道:“这相当于作品集,得好好收着,回头我再买一些存在家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半个月后,唐昭正在检查火柴盒质量,就听邮递员在外面喊:“唐昭在不在?有个挂号信,还有个邮包。”
唐昭忙去领了信和邮单,挂号信是市群众艺术馆寄来的,通知唐昭、唐暖、唐曜、沈晏清的作品被展出。
唐昭觉得奇怪,展出作品二百幅,其中获奖五十幅,为什么只有参展通知,没有获奖通知?难道是需要发出的信件多,没给放里边?
沈晏清送稿回来,也是这般判断,“获奖名单应该另印了一张,工作人员给漏掉了。”
唐昭叹气,“愁人,都没法给弟弟妹妹报喜。”
“用不用去打听一下?”
唐昭摇摇头,“咱们昨天刚去了市里,别折腾了。还有一个星期就元旦,到时候直接看展,反正不可能一个奖都没有。”
沈晏清点点头,“季驰跟我说,元旦想跟着咱们。养殖场那边也没人管他,一起带着吧。”
唐昭当然同意。
自从唐耀祖当了公社书记,其余六个大队都想分大旺村一杯羹,说狍狍应该算公社的,每个大队分几只也好。又说唐耀祖让大旺村糊上了火柴盒,应该让全公社都糊……
唐耀祖虽然管公社,但是也不会让自家人吃亏,我们村狍子抓回来了,凭啥我当了书记就得分给你们?我们盒子糊得好好的,这是长达半年的信誉保证,订单就这么多,你们要分走,我们村咋办?
他刚上任,正愁怎么安抚呢,沈晏清给出了个主意——趁教授还没走,给其余的村子研究出挣钱的路,省得总惦记咱们这点儿东西。
陈敏教授一口答应,派出省里和市里的两名研究员,让他们到各村考察,然后根据情况帮唐耀祖制定了方案。
大柳村全是大柳树,可以做柳编,胜利村的猪一直养得挺好,可以扩大规模……
这下,其余六村都不用攀比,都有事儿做。
本来养狍子就很耗费Jing力了,教授他们又额外帮忙,忙得废寝忘食,季驰这孩子真没人管,都快长在唐昭家了。
所以元旦去市里玩儿,当然要带着他。
今晚虎子和三花放了学,发现家里多了好多东西:核桃、木耳、松籽、银耳,每样一大包,都有五斤重,还有两大罐椴树蜜和二十斤腌好的猪rou。还有两盒冻刀鱼和一筐冻梨。
三花问:“姐,你又去市里买东西了?不是刚去过吗?”
“这些是林区文工团的朋友寄来的,说是林区特产,让咱们尝尝。刀鱼和冻梨是他们发的,给我也寄了一份。”
三花喜滋滋地归置好东西,说吃完饭就炒松籽,虎子问:“姐姐,怎么总有人给你送东西呢?又是挂历,又是腌rou,又是冻梨的。”
唐昭笑道:“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 ̄
查了一圈资料,不确定当时有没有铜版纸,所以挂历的材料就含糊着写了,你们要是知道告诉我哈
70、最烦告状的
虽然虎子一心想收季驰做小弟, 但是在季驰常驻唐曜西屋后的某一天,虎子管他叫哥了。
因为啥?很简单呀,他被降维打压了呗。
季驰家那一个院,住的都是院士和研究员, 里面疯跑的孩子都是学霸二代, 跟他们打招呼的伯伯都是教授级别。季驰所处的氛围相当恐怖, 谁家孩子考了班级第五都不好意思往外说,因为家属楼随便揪个崽子出来, 都是妥妥的年级前三。
所以吧, 季驰刚来的时候虎子上蹿下跳, 他只当熊孩子顽皮, 并没放在心上。但是最近, 他觉得必须让小虎弟弟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让他叫哥,必须的!
季驰是懂很多科学道理的好少年,他给虎子做了一艘小木船,能手动上弦那种,放水盆里能突突突地扑腾,可以自己行驶一段。
那天晚上,虎子瞪大眼睛, 和唐雪球围着盆目不转睛地看啊, 字没练,小螃蟹没画,挨了雪球不少舔。要不是唐昭吼他,连觉都不想睡。
虎子从盆子里捞了个缓好的冻梨奉上, “季驰,你怎么做到的?”
季驰接过冻梨啃了一口,“无他, 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