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的病因是劳累和着凉,急诊值班的Beta医生皱着眉头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侣,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Omega非发情期时床事不宜频繁,人家承受能力没发情期时那么好。”
Alpha的信息素十分浓烈,霸道地将Omega严实笼罩,即便融不进去,连Beta都能感受到他在宣示主权。顾朝昀低头看了看缩在他怀里昏睡的安池,脸噌的变红,给安池整了整衣领,遮住锁骨的吻痕。出来时有些着急,安池上身还穿着顾朝昀的短袖。
“平时有做措施吗?”
顾朝昀愣住,心虚地摇了摇头。
“都清理干净了吗?”
“应……应该吧……”顾朝昀支吾着抱紧了安池。
医生摇了摇头,心想肯定舍不得让他检查,便直接在病历上添了一笔:“回去记得自己检查,发炎的话需要吃药,按时涂药膏。”
顾朝昀乖巧地拼命点头,万分羞赧。安池揪着他的衣襟,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脖子,顾朝昀旁若无人地低头亲他。
“匹配度低也不能乱来,该有的措施还是要做,防止意外。”医生一眼就看破顾朝昀是只恋爱小雏鸡,语重心长地多提醒了几句,“Omega体质弱,受冷受热都容易生病,不像Alpha皮糙rou厚的随便折腾。”
顾朝昀虚心聆听教诲,连声道谢,然后去缴费,又去拿药。值班护士笑着建议他可以让男朋友去输ye室等着,顾朝昀不放心,一直稳稳地抱着安池跑来跑去,安池这个状态自然也离不开他,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时不时皱紧眉头咳嗽几声。
顾朝昀担心安池怕疼,对扎针的护士连说了几声轻一点。他板着脸很是严肃,不由自主的放出信息素威压,小护士抬头看了眼有些凶巴巴的帅哥,更紧张了,酝酿了半天才敢下手。顾朝昀见安池睡得安稳,没有疼醒,便舒展眉头和护士说了声谢谢,麻烦她帮忙举一下输ye瓶,他去找座位。
护士是女Beta,才到顾朝昀的肩。她费力地举高输ye瓶,战战兢兢地跟在顾朝昀身边。冲着他刚刚道谢时特别阳光帅气的笑容,她鼓起勇气小声问需不需要给他腾一张床。输ye室的空座位还有很多,顾朝昀摇了摇头,挑了个最空旷的地方坐下。安池有一点小洁癖,肯定不喜欢病床,还是睡在他身上好了。
护士替他挂好输ye瓶,又获得顾朝昀很温柔的一声谢谢,红着脸回到值班台和同事小声议论。
顾朝昀一手圈着安池,一手翻着药盒,很是茫然,忘了应该先给安池吃哪一种。安池轻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紧锁的眉心。
“哥,你醒啦。”顾朝昀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有没有不舒服?手疼吗?”
安池眨了眨眼,迟缓地思考要如何回答。安池很坚韧也很要强。感冒发烧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管多难受,他都一个人熬过许多许多回,不告知任何人,自己吃药,喝水,第二天继续带病工作。他也不怕打针,不怕疼,只是前几天在家不小心撞到手肘被顾朝昀看见,他焦急又笨拙地给他揉,他才尝到示弱的甜头。
顾朝昀宠着他,一点磕磕碰碰都舍不得,他也就不再端着他高傲自矜的架子,学着寻常Omega那般流露一些娇气,甚至有些上瘾了。尤其是在床上。
“头疼。”安池斟酌一番才回答顾朝昀。他这段时间确实被顾朝昀养得娇气,连发个烧都觉得十分煎熬,没骨头似的一动也不想动,任顾朝昀跑前跑后,他只需要窝在他怀里撒个娇和他亲个嘴。
顾朝昀连忙放下药盒给他按摩头部,手法很笨拙。安池反而被他弄得很痒,哑着嗓子轻笑几声,懒洋洋靠在他胸口,随他去了。他瞥了眼装药的袋子,记得那些药他的公寓里都备着,输ye也不是必须的。但他没提起,只让顾朝昀喂他喝退烧药,其他的回家再吃。顾朝昀伸手一件一件的找。
“那个橙色的。”安池嗔怪地拍了拍顾朝昀围在他腰上的手臂,嫌他动作慢。
他以为顾朝昀无所不能。除了包揽寻常家务,他还会换窗帘修吊灯,结果对医学常识一窍不通,基本的药品都不认得。
顾朝昀委屈地哦了一声,找出退烧药,还没看到说明,安池就直接告诉他怎么喝。他乖巧地拿出量杯仔细倒出规定用量,喂给安池。
“这个要洗过。”安池无奈地阻止顾朝昀直接把用过的量杯扣回药瓶,故意蹙起眉头,柔声骂了一句,“傻狗。”
“我没用过嘛。”顾朝昀瘪瘪嘴将东西先放在一边,赌气似的用下巴狠狠蹭了蹭安池的脑袋,而手掌小心地抱住了他正在输ye的冰凉的手。
Alpha天生体质好,顾朝昀对生病没什么概念,偶尔不舒服了只知道喝开水,睡一觉就生龙活虎,连医院看病流程都是刚刚自行摸索的。安池生病的症状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他见了医生才知道没有大碍。
小护士在同事的怂恿下端来两杯热水,见顾朝昀怀里的人醒了,正在你侬我侬的,她磨蹭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