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从睫毛间的Yin影中窥向陈浮。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下巴上有一点点新生的胡渣,肩颈上裸露出的皮肤光滑而充满力量感,脑袋上竟然还有一根因为躺了太久而翘起来的头发。望向郁谨的眼神十分清醒,不知道是根本没睡还是早已醒来。也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久。
但或许是在情事上短暂地吃饱了,陈浮此刻就像一只皮毛华丽的大猫,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近乎餍足的平静。
他看着没有回应的郁谨,或许以为是没有听清,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
郁谨一时被这温情的假象迷惑住,恍惚间以为还是两人没有分开的时候。情事后丈夫不仅没有早早离开去工作,竟然还破天荒关心起自己……他正要开口说没事,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已。
结果嘴唇张阖好几次,才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根本发不出声。
——是昨晚把嗓子给哭哑了。
郁谨惊疑不定伸手往喉结上摸去,肌rou扯动间,差点没疼得他叫出来。腰间酸得好像皮rou底下的神经彻底纠结在一起,还淋上了特级柠檬汁;双腿连动都不能动,否则便是腿根处撕裂般的疼痛。更不用提身体内部,仿佛仍残留着被开拓,被满满地撑开,粗暴地捅撞,凶狠地射Jing,那种颤栗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这一瞬间,郁谨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只刚刚被从铁架上解救下来的烤鱼,火热的烧烤棍残忍地贯穿了整个夜晚,也贯穿了整条小鱼。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就能清楚照出郁谨布满半张身体的吻痕与情爱印记——脖颈隐隐的指印危险又狰狞,其实陈浮昨晚摁在上面时并没有用多少力,但郁谨皮肤太容易留痕了。大腿间满是咬痕与掐出来的红印,隐秘彰显着充满暴虐意味的疼爱。屁股完全肿了,泛着乱七八糟的桃色,腰间软rou更是红得好似要滴出血,轻轻碰一下,都会疼得郁谨浑身颤抖。
好像一颗本来焉巴巴的小樱桃,Jingye与情爱将它浇灌得饱满多汁后,又被毫不留情地扒掉嫩红的软皮,一口口啜吸干净甜腥的果rou与汁水,直至被享用得一片狼藉,什么也不剩,最终只能可怜又粘腻地流淌在男人的唇齿与指尖。
而此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假惺惺问他“怎么了”?
郁谨莫名觉得,还不如以前陈浮就像个死人一样呢,至少所有节奏……大部分节奏,由自己掌握,就算早上醒来见不到人,自己也完全不会这样半残不废的,仿佛被狠狠糟蹋过的黄花闺女模样,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艰难地清了好几次嗓子,发出来的声音终于有点人样了,郁谨思索着要说些什么——
离婚了又要和我上床,你是要把我当什么,炮友吗?
昨天晚上……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你是不是对我说过,我想要的一切,你都会给我?
你介意我和顾霖吗?你和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种种疑虑,在唇齿中绕了不知多少圈,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个怎么藏也藏不住,挣扎着浮出海面的,最令他不甘心的问题:
“陈浮。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
郁谨低下头,不去看陈浮的表情,飞快继续道:
“那个柜子里的情书,写给别人的——”
“是你没上锁,我不是吃醋哦……”
不等郁谨颠三倒四又欲盖弥彰的话说完,他便感受到,陈浮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郁谨的心也一下子收紧了,被柔软的床铺与身边暖热rou体捂得有点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起来:
好啊,平时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吗,自己不过提了情书两个字,竟然就这么控制不住了,难道还真的是恋恋不忘的白月光?!
“你看到了吗。”陈浮问他,声线微微绷着,“那你还记得,都有什么吗。”
“不然呢。”郁谨并没有立刻察觉到陈浮这句话中的吊诡之处,一向绵软的声线也禁不住带上了冷笑。
他形容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态,一边,他恨不得把这对要断不断的“jian夫yIn妇”绑一起套麻袋丢塘里一沉,越黑越偏僻的塘越好。一边又满腔酸胀,像明知眼前是满树的酸果子,还非要自虐地垫着脚上前咬一口。
后xue里估计是刻意没有被清理干净的浊Jing随着心跳起伏沉沉流淌,缓缓溢出xue口,顺着腿根吻痕往下蜿蜒,一路温热粘腻的舔舐感:“还要我全文背诵吗?”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看不出来当时你竟然这么有诗意……”
莫名带了点酸味的话还未说完,大腿突然被掰开,被cao干了大半个晚上的花xue尚且shi润柔软,随着陈浮身体逼近,腰部肌rou发力,娇滴滴的Yin唇还没来得及自觉摆出谄媚的欢迎姿态,就猝然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勃起挺立的rou棒狠狠擦过,甚至被带着捅进了一点雌xue!
娇嫩的一点Yin唇和男人性器一起cao进Yin道中的挤压感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