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清爽的少年音,此刻却沾染情欲,语调低沉而尾音略带沙哑,赤裸裸插进在场旁观者的心房,一声“宝贝”简直能把人骨头喊软。
所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冒出一个想法:这小子要以后有女朋友了,在床上也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
顾霖身上的女演员就别说了,埋在人家的胸肌间,又被这么一番调戏——尽管对象根本不是她——早满脸通红大脑一片空白。至于郁谨,虽然没如此夸张,但他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那句“你咬得我好紧”也让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郁谨之前看剧本时,还觉得这句台词过于老套,和“霸总邪魅一笑”一般,演得不好,绝对能令人尴尬得头皮发麻,油腻度点满。没想到顾霖竟然表现得十分可圈可点,生动演出了什么叫“直男跑路ji院对嫖客刻意叫床”的情态。
但最重要也最恐怖的是,他不应该亲他身前的“ji女”吗?怎么招呼也不打就往自己嘴上啃!
唇上还残留着濡shi滚烫的柔软触感,顾霖特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他心中羞恼,却意外发觉这感受并不让人反感,甚至带着隐隐熟悉……导演没有喊停,这代表他觉得顾霖的临时改动很好或者没什么区别,那郁谨就不得不继续投入地演下去。
下一句台词是……
“嗯……我还要……”
郁谨舔着嘴唇上细小的伤口,浓郁的腥味传来,鼻腔间逸出绵软的呻yin,他好像一只发情的小猫,手指拂过白皙的胸脯,看似妩媚地凝视身下高大的男人,焦急地渴望着更粗暴的蹂躏。
——这句台词本该是女演员说的,但小姑娘好像彻底傻了,为了演戏不中断,必须有人回应顾霖的话,郁谨只能将错就错,或者说,破罐子破摔起来。
ji女演员:“……”
她刚才差点要被顾霖说荤话刺激得晕过去了,这才发现还早,为什么一个男的呻yin起来能比她还动人!
更可怕的是,郁谨开始“叫床”的一刹那,她肚子上就顶了个坚硬滚烫的破玩意儿!
小姑娘一时有点诡异的挫败——自己裸着身体,因为剧情需要,在顶流身上蹭来蹭去不知多少回,人家都毫无动静,她还以为这就是专业素质过硬的表现,一时敬佩不已呢。
原来人家不是性冷淡,是自己在郁老师面前,瞬间就被衬得十万分僵硬不解风情吧……
此时,片场在郁谨念完,不,呻yin完那句台词后,寂静了一瞬。
扮演官兵的群众演员中,不少直得不够彻底的,脸已经悄悄红了。就是直男,也莫名其妙回忆起自己的女朋友比不比得上床上温柔的青年妩媚……摄影师与坐在监视器后的导演更不必说,郁谨屈辱中带着情欲的脸在镜头里放大后,冲击力简直千百倍的刺激人。
视线中心的那人浑然不知众人心中所想。双唇被放开,郁谨头微偏,余光瞄向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眼角犹带shi意,双唇沾着新鲜的血迹,一股满是色气的趾高气扬:“哪来的狗腿子,敢打扰……”
话未说完,后颈上一直未曾离开的手一个用力,强行把青年的脑袋掰回来,未尽之言顿时被吞没在两人看似缠绵的唇舌交缠中,只余yIn秽的水声回荡在厢房。
在官兵一堆呆滞的瞪眼中结束这个吻,男人又是一声哼笑,听不出是亲昵抑或生气:“看那些下等人干什么,我还满足不了你吗……”
抵在腿根的刀一个用力,似在警告郁谨不要尝试做什么小动作,下一秒,顾霖竟把ji女直直拽出了两人之间,随意掷到床铺的外边缘,紧接着,他猛地抱住郁谨一个翻身,滚进层层软被中,手脚交缠呼吸交错,赫然一副马上要在官兵面前上演场活春宫的浪荡模样。
官兵头头看了看,觉得这对荤素不忌的狗男男无论哪个都不像他们要找的目标,况且似乎也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打扰到大人的雅兴,小的们非常抱歉!体谅卑职也是奉上面指示。小的们马上告退!”
“滚吧。”床间传来一道不耐的男声,渐渐低下去,“宝贝,爷这就给你快活……”
官兵头头双手抱拳,赶紧带着手下后退出房间——顺便踹了几个步伐犹疑的小喽啰:“发什么呆!这恶心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搜下一间!”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这场戏终于结束了。
导演喊停的瞬间,三个人都如蒙大赦,飞速互相弹开,像三个贞洁烈女般,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助理帮助下,套上浴袍,严严实实裹紧了各自的身体。
顾霖低头不语,匆匆走向休息室——郁谨念出台词的刹那,望着哥哥荡漾一汪春水的棕色双眼,他瞬间就硬了,整个人被捂得口干舌燥。抱着郁谨滚进团团锦被的时候,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就这样按着青年,狠狠压上去……
郁谨反复裹紧身上的浴袍,神色飘忽,两眼呆滞地跟在助理身后——怀中女子突然消失,腰肢被男人紧搂着丢到床铺深处,他整个人双手被箍,挣扎着陷进层层软红中,顾霖脑后长发垂落在脸颊,有点痒。
帘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