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斐璚和我的生日了,准确来说是所有孤儿院出来的孩子的生日。那会儿没现在那么讲究,还用被送进福利院的日子来当生日,所有孩子的生日都是统一的建校日。
我一大早就去买了不少斐璚爱吃的菜,打算回去给他做点好吃的。抽了个空,我给猴儿还有老三也发了句生日快乐。老三一如既往地无视我工作外的问候,猴儿倒是过了没多久就回了我个“同乐啊老弟”,被我骂了句“谁他妈你老弟”,他给发了张照片,图里一只长得丑不拉几的花猫被一只竹竿似的手举着,张牙舞爪的,他在底下发了句“是它,它是我老弟”,我又骂了句“傻《逼”,便没再回啥了。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圆圆一见着我就甩着小尾巴绕着我跑,它还抱着我的腿想咬我手里的塑料袋,被我一个大劈叉给送远了,可怜巴巴地对我呜呜叫。
“别装可爱我跟你讲,没用。”我点了一下它的小鼻子,shi漉漉的,它还是看着我,我没辙,只好把今晚要炒的牛rou丝匀出来一点,打算一会儿给它煮着吃。
我把买来的猪rou糜拌上面粉姜碎搅拌揉搓成团,撒上葱花蒸煮;鸡毛菜拍上蒜泥大火炒出锅;笋干香菇切丝和rou丝炒成一盘。等斐璚回来的时候一桌菜已经差不多了,砂锅里还咕咚咕咚地煲着一锅银耳红枣汤。
“我回来了。”
斐璚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穿着围裙,正把一盘扬州狮子头端上桌:“昂,回来了就准备吃饭啦!今天都是你喜欢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靠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我怕打翻了东西就把盘子赶紧放下,摘了手套搂住他的后腰。他的下巴搁在我肩上,我就顺势靠在他脑袋上:“怎么了?”他身上很冷,我很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他蹭了蹭我,手在我肚子上捏来捏去的,一会儿又向上去挤压我的胸肌,“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那让我转个身,我也想抱抱你。”我心里痒痒的。
他略微松开我些,我便转了个身去抱住他。我比斐璚肩还宽一些,所以是我环抱住他,他靠在我怀里,他啃着我的锁骨,在我背上颇为色情地摸来摸去,手不知不觉中已经伸到我衣服里头。
我立马心猿意马起来,呼吸都粗重了不少,但还是惦记着一桌子的菜,这样下去一会儿得全凉透了。
就在我想开口拒绝时,斐璚蹭着我的脖子小声问我:“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喜欢斐璚哪里呢?
我喜欢他的脸,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对他一见钟情的理由,但这一刻我想象了一下要是有一个长得和斐璚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会喜欢他。我曾经觉得斐璚没有灵魂,但我现在想起来,我在孤儿院第一眼见到他时、还有16岁那年撞破他和李建峰的床事时,他吞云吐雾时那种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放松餍足的妖怪在把玩自己的灵魂。
这一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对于这个妖怪来说我是不是不再举足轻重了?
“我、我喜欢你……”我抱着他纤瘦的腰磕磕巴巴道,“……我喜欢你抽烟的样子。”
斐璚抬头:“你说让我少抽烟的。”
我看到他左脸有些肿了,红艳艳的一片,急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把抓住我想去摸他脸颊的手,皱眉继续问我:“先别管这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是,就,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看他受了伤,可他一脸这个问题不说清楚不让我过这个坎儿的样子,只好焦头烂额地解释起来,“我是说你抽烟的样子很性感,而我喜欢你性感的样子……很、很辣,我第一次见你就是你在抽烟,所以,唉!我,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出口,我就被他吻住了,他没有急着把舌头伸进来,而是捏着我的耳朵,柔软的嘴唇在我嘴上轻轻摩挲。我好像能透过他的掌心听到心跳声,耳朵开始发烫,脸也热了起来。我激动得去搂他的脸,把舌头送到他牙齿间给他咬,他没拒绝。斐璚叼着我的嘴唇细细碎碎地轻啃着,直到我的嘴唇也热了,被他亲得发出绵腻的水声,他才松开我,半眯着眼睛退开一些,一条银丝扯断。他大半张脸都被我的手掌捧着,脸颊微红,微微仰着头俯视着我,嘴唇上一片水光,笑着问我:“够性感吗?”
我感觉脑子里有一根线断了,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个胆子搂着斐璚的腰就把他抱到沙发上,压在身下狠狠吻下去。我体内应该也有那种所谓雄性的暴力因子,只不过对上斐璚就小巫见大巫了才一直没敢冒出个头来,这会儿有了他的刻意纵容,我便毫无顾忌地在他嘴唇上啃咬起来,啃得他嘴上下巴上都是牙印子。
我又去亲他的脸颊,听他抽了一口气,才想起来他好像被人打了。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斐璚没受伤的半边脸,往他脸颊上吹气:“你怎么了,脸肿成这样?陆丰揍你了?”
斐璚笑了声,在我手心里蹭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李建峰不是我的狗了。”
我整个人都怔住,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