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醒来时,怀里空荡荡的,旁边也空无一人。
那一瞬间,仿佛由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蜷缩在墙角里,睡梦中挤入怀里的那团温度,也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宁远喉咙干得有些发紧,起身想去房间另一侧的水龙头看看有没有水,才刚站起来,他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是饿久了,身体气血不足导致的。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扶着墙走向水龙头所在的位置,所幸,这幢大厦暂时还没有停水,输水管道仍在正常工作着,不然这一屋子的阶下囚,还没饿死前,便要先渴死了。
宁远痛痛快快地喝了一肚子的自来水,缓步走回去的时候,听见有人在低低抽泣着。
“呜呜……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你们在哪里……”学生模样的少女哭着诉说。
“为、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好可怕,我不要死在这里……”崩溃的上班族。
“那群王八蛋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早知道当初就和他们拼了,也好过现在这样等死……”一脸后悔的男人。
“警察呢!军队呢!怎么还不来救我们!!他们这是绑架,是非法囚禁,是……”
“别嚷了,现在有没有警察军队都难说,我逃到这边的时候,亲眼看见一整队军人被丧尸chao活活淹没,死得那个惨烈!幸亏我跑得快,本来打算去隔壁市的幸存者基地看看的,可惜半路上就被抓了……”胖男人一脸悻悻地说。
绝望的情绪开始传染,不少人跟着哭起来,有的嘴里念着自己在世或者可能已经不在世的亲人,有的人开始骂这个突然变异的世界,还有人歇斯底里地咒骂那群把他们抓起来囚禁在一起的罪魁祸首……
宁远回到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有想。
隔几天就重复上演的戏码,他不想白费力气发泄骂人,这世上也没有需要担忧的亲人——宁远唯一的亲人,早在两年前,已经在医院撒手人寰。
而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另一个房间里面,空空如也的铁罐头、干瘪的薯片袋、撕开的泡面、扭成麻花状的矿泉水、破裂的啤酒瓶扔得满地都是,屋子里原先的家具都被清空了,只剩三两个沙发堆在墙角。
长沙发上,两具重叠在一起的赤裸rou体正在激烈酣战着。
上方的男人一身腱子rou,强壮得像头公牛,皮肤黝黑又透着点异样,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泛着金属的颜色,竟是一个金系异能者。
下方的人明显瘦弱许多,一身皮rou莹白得近乎发光,被这座铁塔的大山压得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在接连不断的撞击中,一条白嫩的长腿无力地垂落在地,偶尔随着男人几下强攻而脚趾紧缩,最终又失去所有力气似的松开。
铁塔男喘着粗气,浑身冒着热气腾腾的汗水,交战已到了紧要关头,他愈发使着狠劲死命往小洞里捅,把两只白腻routun撞得酥红如烂桃、啪啪作响。下面那人显然承受不住这般强烈的猛干,只是不知为何,连叫喊都不会,只晓得将两只雪白小手抵在男人肌rou纠结的胸膛上,做着微弱的抵抗。
“到了,到了,马上要到了……”随着铁塔男爆发出一声低吼,再次加大了抽送的力度,粗黑的大鸡巴疯狂地在窄洞里进进出出,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在一记蛮横的重击后,二十厘米长的鸡巴完全撞进销魂的紧致rou道里,连尾部两个肥厚囊袋都恨不得挤进去的程度,深处的gui棱也跳动着爆出一大股白浆。
下边那人摇着头呜呜哭泣,大着胆子去推男人,试图逃离体内深处那一下接一下的强有力内射,可他那点儿力气,别说面对的是一个力量和速度都大幅增强的异能者,就算是普通的壮年男人,也起不到一丁作用,只能被迫张开两腿,用稚嫩柔软的rou道承接大股大股的Jingye的灌溉。
铁塔男射了好一会儿,才射干净最后一滴Jing水,正趴在少年身上一边喘气,一边回味着刚刚的极乐滋味……
还舍不得起身呢,就被在一旁观战已久的红毛踢了一下。
“换人换人,别占着位置。”红毛上半身套着一件骷髅头T恤,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一眼便能看见毛发浓密的胯间,一根足有儿臂粗的褐色鸡巴笔直地朝天举着,顶端的马眼正蓄势待发地淌着水。
铁塔男一让出位置,红毛一脚跨上沙发,手刚碰到少年的腰肢,那人便如同被烫伤了似的瑟缩起来,反应出乎意料地大。
沙发就这么窄,根本没有可以躲的余地,少年泪眼朦胧地小声说着不要,浑身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反抗,只是下意识地求饶,看样子似乎红毛曾带给他极深的Yin影。
红毛可不管这些,一把拦腰把人抱在怀里,两只大手来回抚摸着白嫩光滑的大腿内侧,所碰之处的肌肤,很快地浮现出一层不自然的薄红。
这红毛原是个火系异能者,变异后的躯体内部如同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体表温度虽略低些,但与常人相比,也高了至少30多度。
所以当他托着少年饱满的routun,将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