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凌听着对方一阵一阵地笑着,声音里病态的兴奋收都收不住,笑到非得换气的时候就重重吐出口气,然后狠狠扯开紧咬着肉棒的柔韧肠肉又往里一顶,疼得两个人都咬牙切齿地粗喘一阵,可到这份儿上了林阳晔还在笑。这疯子笑得直发抖。
有那么一瞬间,沈淮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高中那会儿别人都怕他,倒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强,而是因为他脾气上来也是这种不要命的状态。不怕疼不要命的疯子谁不害怕呢,当你没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摸到他的弱点,该拿什么阻止他行凶施暴?
比起痛苦,对于正在兴致勃勃侵犯自己的疯子骤生的恐惧此刻更让沈淮凌感到绝望。他们俩哪里是在做爱,就是紧贴在一起相互折磨对方最不堪的弱点,他痛苦不堪的同时肯定也不会让林阳晔好受。偏偏这人一副拿痛楚当享受的模样,沈淮凌毫不怀疑非得等他肠子被捅破或者对方那玩意儿被夹断这疯子才会面露遗憾地停下来。
他不是第一次对林阳晔感到没辙,但确实是第一次被对方折磨得想死。太疼了,真宁愿死了也不想忍下去。身材高大的男人被顶得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被狠撞一下头都能强撑着不晕过去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他开始收不住喉咙里低低的呜咽呻吟,尽管那声音正常人一听就知道不是享受——被踢伤内脏的小动物才会发出这种痛苦而柔软的呜呜咽咽,带着无声的示弱和恳求。只是他身上这个疯子明显理解不了这一层意思,依然不依不饶地顶他,隐隐约约还有更难兴奋的迹象……随他去吧。沈淮凌有些麻木地想,催情药带来的头脑昏沉此刻倒方便用来麻痹自己,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放空思维,企图转移掉肉体上的痛苦。
不知怎的,他就记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林阳晔时的情景。在人群中远远瞥到那个处处被人调侃“杨花”的男生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难怪被喊成那样”。林阳晔发育得比别人晚些,刚上高中那会儿骨骼还没完全长开,颧骨裹在还没褪干净的一点白净软肉下面显得尤为柔和,下颌却又精巧地收成尖削模样,一双水光氤氲的桃花眼尾梢还染着缱绻红晕,说他小白脸都已经算赞美他有男子气概。好在林阳晔变声还挺顺利,嗓音不像他那眉色一般浅淡虚弱,一听就是清亮含笑的活泼男音,不然沈淮凌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一个让女孩儿都自愧不如的天然娘炮追着自己跑上三年。
怎么……那个温柔听话的小娘炮就变成了在自己身上大肆行凶的疯子呢?如今这个在昏暗卫生间里笑眯眯地撞得他浑身发颤的男人倒已经完全没了那种柔弱轻飘的气质,那张脸长开后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眉骨鼻梁都带着不容置疑纯粹男性化的挺拔,再加上那人终于把遮遮掩掩扫过睫毛的刘海全部捋了上去露出饱满额头,平白给那副精致五官添了几分自信大气,是个谁都不可能认错性别的俊美男人。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现在连美的部分都美得毫无女气。虽然还是那么一双睫毛纤长水光洌艳的桃花眼,还是一对柔软淡色的薄唇,但如今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压抑兴奋般微微咬着唇,汗湿的睫毛黏成一缕缕纤长锋利的模样,漆黑眼瞳在炽热情欲中亮得惊人,美得饱含侵略性的凶狠。
尽管沈淮凌现在被这个漂亮疯男人掐着腿根一下一下顶得头直往瓷砖上撞,磕得他眼前天旋地转,但哪怕只是在一片紊乱晃动的模糊景象中偶尔看清了几次林阳晔的脸,他也会莫名其妙呼吸一滞,在那份比起当年愈发让人印象深刻的耀眼美貌面前心悸不已。
比起正在被毫不留情肆意侵犯的事实,这份时隔多年死而复生的悸动更让沈淮凌感到恐惧。当年隐隐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还能欺骗自己,是林阳晔那张脸长得太像女孩子,有时候看走眼了才会……可现在算怎么回事呢,眼前这个再漂亮也是个漂亮男人,还是个恨不得把那玩意儿直捅进他胃里的混账,怎么还是看一眼就能把自己迷得晕头转向?
真犯贱啊……他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换了别人,敢给自己下药就足够他把人揍进医院,怎么换了林阳晔就变成实打实操得自己内脏都疼,却还有闲心觉得人家长得好看?
“唔……”突然一下,他没能收住嗓子里的惊呼,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疼痛。他恍恍惚惚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凑到了自己鼻端,仅仅是无防备地猝然吸入几次那种奇异的气体,整具身体就立刻在强烈刺激下起了反应。被强暴蹂躏的肠道原本一直在痛苦中紧绷着极力反抗,现在却诡异地松软下去,肉刃逐渐得以灵活顺畅地抽插起来,干涩的摩擦声在慢慢得了趣味的湿热软肉裹缠下变得黏稠淫靡,时不时翻出来的些许肠肉一片晶亮亮的艳红。沈淮凌惊恐地发现刚才的痛苦眩晕都被吸进去的药剂尽数麻痹,本可忽略的快感却被无限放大,脑子里仿佛让最原始的冲动扫荡得一干二净。晕晕沉沉之间,他觉得自己半推半就地化身成了只为追逐快感而生的情欲野兽,抚慰欲望的本能来得如此强烈,他几乎都要忍不住要自己伸手去疏解——却被林阳晔抓住了手,后穴里的坚挺长枪突然狠狠撞过肠道里某处让他浑身酥麻颤栗的凸起,让他一下子浑身都没了力气,险些撑不稳身体从身下滑溜的盖子上一路滑坐下去,整个人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