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被狠狠摩擦撕裂时残留的火辣辣痛苦和被坚硬异物充盈着的饱胀感混合起来直冲喉咙,他只觉得嘴里满是呕吐前发苦的丰沛唾液,胃里恶心得直犯酸水,仿佛下一刻就要痛得呕吐出来。偏偏对方的性器一点没有拔出去的意思,强硬地阻止痛到痉挛急欲收缩的肠肉收紧分毫,可怜巴巴的肉壁越是努力蠕动绞紧想恢复没被开拓时的原状,那种几乎让人作呕的过分饱胀感就愈发清晰。沈淮凌觉得自己的肠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对方性器的形状,连每一根暴起的血管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颠倒黑白一把好手的林阳晔终于等到了男人咬牙切齿的一句“给我把眼睛闭上”。他倒是在男人拉下裤子的时候配合地阖上眼睛捂住耳朵,带着“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口吻,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这次就算了,凌哥。”
“实在不好意思的话,也可以求我把眼睛闭上呀。”林阳晔注视着对面男人汗津津的额角,恶劣而同情地柔声说道。他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对方咬出血痕的苍白嘴唇和滚动不止的湿亮亮喉结,听着寂静中清晰可闻的肠道翻滚发出的沉闷水声,享受着勉力忍耐的男人因为这些尴尬反应露出的每一分窘迫神情。他始终都是落落大方甚至非常理解的态度,一副他一点不觉得尴尬的坦然模样,仿佛他倒无所谓帮不帮这个闭眼的忙,要是觉得尴尬还不开口求人那就是沈淮凌的不对。
然而那个小混蛋适应了一会儿后居然开始不怕疼地抽插起来,捅得他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胃都在痛苦中柔软无力地震颤发抖,生怕那根气势汹汹的刃器下一刻就捅穿肠子,把这些脆弱脏器一起血淋淋地碾压过去。痛苦此刻俨然已经化为了恐惧,他从来没这样害怕过,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坚不可摧的骨骼和尊严,只剩下被糟蹋得血肉模糊的柔软内里,身心都被蹂躏得一塌糊涂颤抖不止,只想丢盔弃甲开口求饶。
下一刻,曾经被打断骨头都不吭一声的沈淮凌也实在绷不住闷闷低吟了一声。那个疯子没润滑几下就硬生生全部捅了进来!他耳边响起牙关在剧痛中狠命咬合时清脆的咯噔一声,几乎让他疑心这一下已经生生咬碎了自己的牙齿。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在模糊晃动的视线中看见对方是托起了自己的臀部,用自上而下最容易深入的体位才硬是挤进了生涩的肠道。然而第一次被开拓的肠道哪里受得住被这么殷长滚烫的硬物暴力劈开,最柔软隐秘的肠肉在被狠狠摩擦的震惊过后立刻就火辣辣地红肿起来,拼命蠕动着想将异物推出去,可是林阳晔那玩意儿的尺寸又太夸张,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只能僵持在这个体位上,忍受着过于紧密的交合带来的剧痛。
多年不见疯得宛如陌生人的林阳晔手劲惊人,这一下撞得沈淮凌险些就要头一歪晕过去,一瞬间就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咬着牙强忍着眼前发花的剧痛和眩晕感,晕晕乎乎地被一双冰冷修长的手脱了裤子掰开双腿,有什么粘腻冰冷的东西塞进了自己尚还在敏感紧缩的后穴里。
偏偏此时林阳晔在他耳边低声笑个不停,呼吸一片滚烫浊重,明显也是压抑着痛苦。性器被太过紧窒生涩的肠道绞得寸步难行,那么敏感的命根子被这么箍着疼得他也冷汗涔涔,但这家伙表现得跟个不怕疼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狭地眯眯眼看着他散落衬衫下半遮半掩的小腹,“不过现在任何大幅度动作都会让你忍不住吧?或者你更喜欢和我耗着?我可是无所谓哦。”
在解决完问题的沈淮凌一拳打塌他鼻梁的前一刻,他非常准确地预判了对方的动作,抓着对方怒气冲冲却力道不足的拳头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睛,纤长睫毛悠悠地绽开,露出两轮深潭般的漆黑眼珠。他微微仰起头注视着沈淮凌,眼睛漂亮而危险,面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接下来不乖一点的话,肯定会让你后悔的。”
他似乎晕了很长时间,脑后一阵一阵紧缩的剧痛让每一次眩晕都格外漫长难熬,也让本来被药催得敏感的知觉暂时模糊了些许。他几乎怀疑林阳晔那一下是不是给他撞出了轻微的脑震荡,不然怎么至于晕这么久还缓不过来,见鬼,怎么变成了这么个下手没轻没重的疯——
可是这痛苦太深刻了,痛到沈淮凌第一次想在让对方付出代价之前落荒而逃。他以前被人打碎过骨头,踢伤过内脏,最严重的一次几乎落下残疾,可他从来没求过饶,更没想过在以牙还牙痛揍对方之前逃走。可这次不一样了,被从外部暴力打碎骨头和被人在内脏里狠狠翻搅的痛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林阳晔那根滚烫粗硬的性器把他从未开过苞的紧致肠道硬生生撑到了胀破前柔韧而脆弱的极限状态,他几乎觉得自己的肠子变成紧紧裹在对方性器上一层薄薄的皮,对方只要稍稍动一下就能把这层充血紧绷的鸡巴套子捅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笑意都没有。没来由的,沈淮凌被他这句话说得浑身一颤,潜意识里明白对方是认真的。而就是这个松懈的瞬间,面前看着柔柔弱弱的男人一脚把马桶翻盖踢了下来,一把将比自己还高出不少的男人摁坐在上面,单膝跪在沈淮凌双腿间不让他夹紧腿,随后毫不留情就抓着沈淮凌的头往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