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施暴”是他昨晚留在女子身上的温柔记号,想起那肌肤的触感,拇指搓磨着掌心,昨晚留在手中的温度和滑嫩仿佛从未消散。
蓝渺渺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趴着,直至身子腾空,这才猛地睁眼。
“啊——皇,皇上。”
昨晚和她亲昵不已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猝不及防,蓝渺渺搂着他的脖子,深怕掉落池中。
但此刻她最害怕的还是,她垂眸看着裸/露的身子,身上一丝不挂,尽管昨晚已经坦诚相见,还是令她无所适从。
搂住脖子的手越发紧,亘泽知道昨晚折腾过狠,出声安抚:“别怕,朕不会碰你,只是看你睡在池边,怕你凉着。”
“池里都是温泉水起可能会凉……”
见蓝渺渺不信这说辞,一脸防备,亘泽无奈解释:“昨晚是朕不好,一时控制不住,你别怕,好不好。”
亘泽的道歉,令蓝渺渺受宠若惊,鱼水之欢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更何况是帝王。
鹿眸里的愕然被捕捉到,亘泽将她安置在美人椅上,手撑在一侧,蓝渺渺被迫只能平视,无处可逃。
“芙蓉,你接受朕的道歉吗。”
那声“芙蓉”再度将蓝渺渺的思绪给带偏,忍住神色异样,喉中如鱼梗在刺,艰难开口:“恩,接受,臣妾接受。”
那一瞬的茫然,亘泽看的心疼。
他知道“芙蓉”二字肯定会勾起蓝渺渺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但没法子,他要蓝渺渺时时刻刻将他记在脑海中,不能忘。
深幽的凤目直盯着她看,蓝渺渺动了动身子,手从亘泽身上撤下,抵在胸膛前,小推一把。
“皇上,您能先回避一下吗,臣妾要更衣。”
话说的越发小声,脸蛋整个垂下,耳根子泛红,亘泽岂可能不知道蓝渺渺这是在害羞,伸向那泛红的耳根。
如电流般窜入身子,不光是蓝渺渺,就连亘泽也是用上十二万分力气才将心中那股邪念压下。
“慢着,朕先替你涂抹药膏 ,你再更衣。”
“涂抹什么?”
蓝渺渺一噎,想起身上的痕迹,一块块的青红紫红,被巧心称作“施暴”的东西。
想到这,再次平视帝王的目光,果真见到他眼眸深处的笑意,唇瓣勾起:“自然是被认定为“施暴”的伤痕。”
“……臣妾可以自己来,不需劳烦皇上。”
“有些地方,你看不到,不好涂抹。”
蓝渺渺咬着唇,一副不情愿,亘泽知道她的后怕,也清楚是昨晚造成的,语调又放柔一些:“别怕,朕帮你涂抹完后倍,就离开玉华池,说到做到。”
看那眼眸里真挚的神色,加上亘泽打包票保证,蓝渺渺半信半疑应了。
但后来真正的样貌却是——
女子羞红着脸紧咬下唇,忍住想从嘴中溢出羞人的呻/yin,而男人一本正经,呼吸明显凌乱,替她肿胀之处涂抹膏药。
而后踏着慌乱的步伐,步出玉华池。
蓝渺渺总算松了口气,拿起膏药涂抹剩余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才慢悠悠从玉华池里出来。
身上的衣物还是方才皇上拿过来的,淡水色立领马面套,材质偏厚,就适合在这个季节穿在身上。
上头的花纹Jing细,和先前宫里的绣娘技术似乎不同,大概是是新请的绣娘?
这穿起来的触感,挺像是从前府上特地去京城袖珍阁定制的服饰。
蓝渺渺摆弄着袖口,回到朝阳殿寝宫,早膳已备妥,帝王身子笔挺坐在桌前,方才出现在龙颜上的隐忍,已收拾干净。
将目光放在站在一侧的巧心身上,满脸通红,不敢平视她,蓝渺渺轻笑,看来这丫头是知道了“施暴”的真相。
在轻盈的步伐声响起刹那,亘泽便知晓是她来了。
视线放在她身上,第一注意到的是那双白皙的小手,昨晚这双手让他欲罢不能,如今上头有些不明显青红块状,在经过温泉水的浸泡和药膏的涂抹,已好上许多。
玉华池里的药材本就是他吩咐培元德放进去的,为的就是减轻蓝渺渺身上的疲惫,看来效果其佳。
朝阳殿的早膳凤仪宫还要来的Jing致,繁多,蓝渺渺看的眼都花了。
“真吃得了这么多吗。”
“可不是吗,皇上心疼娘娘,特别吩咐御膳房多准备几道,就怕娘娘胃口不佳,不肯吃饭呢。”
培元德多嘴,余光瞟见帝王没阻拦的意思,又多说几句:“娘娘您尝尝那道酸醋豆片,那可是近日御膳房新出的菜肴。”
朝巧心使了个眼色,巧心立刻夹了一小片放置在蓝渺渺碗里。
蓝渺渺不疑有他咽下,浓浓的果醋味道侵入鼻尖,是香甜的苹果味。
竟然加了苹果制成的醋吗,滋味有些奇妙,还算咽的下去。
“娘娘认为如何。”
培元德不断关注这道菜,蓝渺渺反映再慢也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