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特有墨香参杂着淡淡的酒味,蓝渺渺没喝上半口,也顿时觉得有些醉了。
若她没醉,岂可能会在今晚做出这胆大的决定。
不远处的龙床映入眼帘,蓝渺渺下意识摸了袖口,却什么也没摸到,她这才想起,在前来朝阳殿前,她已经将玉佩搁在凤仪宫,没带在身上。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便必须抛弃过往,蓝渺渺鹿眸沉了沉,方才因为亲吻而染上娇羞顿时清醒不少。
巧心她们说的没错,若想在宫中安稳的走下去,那第一件事,便是巩固地位,巩固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金銮城里百花齐放,各有各美的,或许当不成皇上心中唯一那朵,但至少要成为最独特绽放的那一朵。
蓝渺渺的恍神都看在亘泽眼中,他府下身吻住蓝渺渺的右耳垂,比起方才的简单粗暴,这次温柔且温顺。
“皇后这是反悔了。”
微哑的语调和耳垂上shi润的触感,将蓝渺渺拉回现状。
语毕,便感觉到微凉的小手攀缠在他的肩上,指尖轻轻发颤,触感在后背上,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好,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臣妾是在想,当初培公公猜臣妾只能撑上一月,如今一月过了,该怎么罚他好。”
亘泽见身下一脸娇媚,明明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却想用胆大的动作遮掩,其中的目的,亘泽心中早有答案,但不管如何,重生后,他早已发誓,会宠这女人一辈子。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在后头看着。
亘泽手一挥,床幔放下,蓝渺渺因为他的举动,而产生情/欲的神色,鹿眸里全都是他的身影,亘泽整个胸口被填满,想要更多。
红色斗蓬被亘泽随手搁置在地,斗篷里的红色单薄纱裙装扮,更令亘泽移不开眼。
“真美。”
凤眸里的情/欲流动再无遮掩,蓝渺渺羞赧的偏过头阖上眼。
随着亘泽的低哄,耳畔窜 入一句: “想怎么罚他,都随你,你只要记着,朕的东西都是你的。”
蓝渺渺眼下还不能理解这句话里的涵义,但很快地,她便明白亘泽的意思。
不光是实质物品就连“身体力行”亦是。
高挂在夜空的月光,不知何时躲藏在云朵后头,只露出微微光芒透过隙缝钻了进来,
亘泽如初出丛林猎捕的野兽,轻尝几口私毫不见满足。
女人沙哑的啜泣声和男人低哑的嘶吼,和凤眸一闪而逝的异样光芒,直至黎明破云而出,才稍有趋缓。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在今日亘泽总算是体会到了。
从前嗤之以鼻,对那些人引以为耻,如今他算是明白,当尝到心爱女人的滋味,那无尽的满足感有多好。
亘泽抚着躺在胸膛上巴掌大小的脸蛋,一笔一画勾勒着,红扑扑的,染上的情/欲尚未消退,眼帘上还垂着泪珠。
亘泽轻笑,将她揽的更紧了。
折腾了一夜,直至半个时辰前才消停,都怪他一时克制不住,但能怎么办,这他可是想了两辈子,左不过是在昨晚一次爆发出来。
指尖来到腰枝上那矢车菊图腾,亘泽知道这是蓝渺渺最为敏感之处,这不就一触碰到,便拧着眉心往他怀里窜着,吸着鼻子,带上哭腔:“皇上,不要了,您让臣妾好好睡一会儿吧。”
“恩,朕不碰你,你好好睡,只不过见你这矢车菊图腾,想起这花还有另一个名字。”
“什么?”蓝渺渺困的很,不明白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得在这时候提,还碰着她酸涩不已的腰。
昨晚的激战,她算是怕了,她没料到不苟言笑的人,发情起来禽兽的不得了,真是打错如意算盘,得不偿失阿。
现下,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休养休养,昨日用身子欠安的理由缺席生辰宴,果然不能说谎,这不就报应立刻来了,她这下真的是“身子欠安”!
“朕从书上看过,矢车菊还有另一个名字,”感受到怀中的身子僵硬,亘泽吻了吻怀中人的耳垂,“叫做蓝芙蓉。”
“皇后恰巧有个蓝姓,日后朕就唤你芙蓉可好?”
蓝芙蓉……
听见深藏在心底深处的字眼,蓝渺渺晃了心神,窜入耳畔铿锵有力的心跳,都无法拉回她。
“皇后?”
“好,就依皇上说的,喊臣妾芙蓉,蓝芙蓉。”
蓝渺渺掩去眸中的复杂思绪,主动吻上亘泽滚动的喉结,好不容易休战的局面再度激荡。
早朝时辰就要到了,但床幔里却是再一次高涨时分,蓝渺渺哭着让亘泽放过她,亘泽低沉一笑: “喊朕的名字,朕就放过你。”
低沉的嗓音如同情蛊,蓝渺渺攥着亘泽的后背,划下一道道痕迹。
“阿,阿泽。”
在这阵啜泣的低喊中,床幔里的激战进入尾声。
亘泽神清气爽起身,喊了更衣。
一整夜都守在外头的培元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