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来阻止我接近莉莲,亲爱的费佳,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我现在问你,你和莉莲能分手吗?这样对我们都好,明明我们才是一对。”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有些自知之明吗?果戈里,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轻率大意。你也许意料错了一些事情。”费奥多尔说道。
也许他是喜悦的,但他勾起嘴角,毫不留情,嘲讽意味十足。
绫默不作声,当个缩头乌gui,明明她是女主角,看起来像是个旁观者。
她既兴奋,又不想显露出来,满脑子里想的是让他们两个打起来。
一方面,她又觉得新奇
费奥多尔居然会回应,这是她没想到的。
他不是一直对她和果戈里的关系保持默认吗?也许他之前不想打破平衡,但现在他干什么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旁边的普希金嘴都快咧到天上了,不过他看了看剑拔弩张的气势,又看了看时钟,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要开工喽!”
在关门前,绫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看了看普希金的背景,看起来,他应该是什么都没带的。
“至少我不像你那么自负,不是吗?”果戈里平和地说道,然后他转过身,对绫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真是糟糕的情况,亲爱的,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绫默不作声,她知道现在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她的沉默会让果戈里感到失落吧。
果然。
她看到了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令人心碎。
如果是平常,她会邀请他去钓鱼,亦或是野营或是书会。总之,一切安慰的举措,都是她乐意去做的。
他也许是为了故意试探她,看她的表情。她有一万种办法,但现在都没办法使出来。
他必定会料想到,是谁给了费奥多尔说这些话的底气。
“对不起。”绫在他说些什么之前,对果戈里说出了这句话。
在场的人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
也对,除了敷衍的语境,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果戈里惊愕地也看着她,旋即,他就明白了。
迫使她说出这句话的原因,再明显不过了。
但他还是扬起微笑,做出浑然不察,满不在乎的姿态。但暗中瞥了一眼费奥多尔的神情。
“我被费佳说服了。”绫斟酌着说出了这句话,她选择坦诚地说出这些话,“你知道的,我们住在一起。我们聊了一些事情,而我答应他,在我离开俄罗斯前,我会帮他。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应该会一起行动。”
果戈里回忆起了那天晚上他们的对话。
但他讲的那些话并不是为了她能帮他,而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和理解。
他摇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想问这个。亲爱的,你不用向我道歉。无论何时,我都不想让你难堪。”
而让他真正感到不快的痛苦之源,正坐在椅子旁静静地围观。
“何必要说这么多话呢?果戈里。”费奥多尔勾起嘴角,诱导性地暗示道,那双魔性的眼睛沉沉地,“是什么让你怯弱了吗?你真正想知道的事情,不该亲自问问本人吗?”
费奥多尔看穿了果戈里假惺惺的作态和他不想面对的事实。
这也是是果戈里一贯的性格。自欺欺人,逃避式的把怒火宣泄到旁人身上,明明他最担心的事情,是早田绫根本不喜欢他。
但他不会自讨苦吃地戳穿他,反而继续火上浇油地说道:“你从不担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吗?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自由的绊脚石了。到现在为止,你让我失望,因为你反倒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
“闭嘴!”
是绫。
“我说,闭嘴,费佳。”
她再次重复一遍。
“莉莲。”费奥多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该认清这些,你和果戈里不该继续下去了,他会危害到你。”
也许这很难置信,但这确实是真的。
有时候,果戈里也无法分清自己的想法。他无数次地思考过如何处理这段关系,难道真的要把混乱持续下去吗?
虽然他把一切恶意扫向了费奥多尔。
但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知道,真正有问题的不是费奥多尔,而是早田绫。
即使如此,在他心里依然疯狂地为她找理由做无罪辩护。
有时候,他则开始陷入另一种纠结。
只是看到她以后,一切复杂的心思都开始消弭于无形。
“我们能别谈论这些了吗?”
是西格玛,他终于出了声,中断了这场辩论。
即使他露出不赞成的表情,说出的话也依旧那么有教养。
他拨开手表看了眼时间,然后直截了当地对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