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侯府打麻将去了,不过,你的功劳跑不了, 如今你竟也能担得起事儿了,你三个哥哥若知道都得高兴的合不拢嘴凌四水顿时掐腰狂笑,“我凌四水也一鸣惊人了,再也不是让哥哥们嫌弃的小孩子了。”
……
颍川侯府,后花园暖亭中,冯昙云、漾漾、还有繁国公府的两位嫡小姐寇云瑶寇灵瑶分坐四方洗牌,冯昙云笑对漾漾道:“我若不说是找你打麻将的,你定然不来,今儿我生辰我最大,我不管你们都要听我的,陪我好好玩耍一日,天不黑不许走,镇日在家不是学女红针黹就是学规矩,我都要烦死了。”
漾漾码好象牙麻将,环臂抱胸,笑眯眯的看着寇氏姐妹,“昙云,这两位国公府小姐可是你的好友,若是,我就手下留点情。”
冯昙云笑道:“除了你,云瑶灵瑶就是我最好的手帕交了,云瑶灵瑶都好,只你不好,阁老夫人架子摆的大,我得上赶着你,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才想得起我来,哼。”
漾漾嘿笑,“我懒嘛。”
云瑶灵瑶姐妹见漾漾把自己“懒”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禁不住都掩唇轻笑。
冯昙云连忙道:“我可告诉你们俩,她这人逢赌必赢,最可恨她还心黑手狠不认人,上回,不对,上上回,也可能上上上回,反正我也记不清了,她把我的银丝肚兜都赢了去呢,你们说她可恨不可恨,无情不无情。”
双瑶姐妹顿时都笑的不行了。
漾漾笑嘻嘻道:“你俩可也有银丝肚兜?”
寇云瑶羞红脸啐了漾漾一口,灵瑶眨巴着水杏眼盯着漾漾看,兴趣盎然。
正在这时,颍川侯夫人跟前的大丫头引了一个人来,惹得冯昙云登时就沉了脸,一把推倒了自己跟前的麻将。
“你来做什么,两日前我可是已经坚定的拒绝嫁给北平王为侧妃了。”
做了未出嫁小姐打扮的谢玉仙笑道:“表妹,我有话和你说,咱们择选个清净地方如何?”
冯昙云冷笑,“我冯昙云事无不可对人言,这里坐着的都是我好友,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见过王妃。”双瑶姐妹连忙起身行礼。
谢玉仙柔声道:“不要多礼,我今日是以盛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来为冯表妹庆祝生辰的。”
漾漾从一旁海棠攒盒里抓来一把瓜子,咔咔嗑起来。
谢玉仙瞅了漾漾一眼,微蹙了蹙黛眉,转瞬又笑起来,从侍女莲房手里接过一个红檀小匣子,“这里头是我为表妹Jing挑细选的一对玉玲珑金耳环,祝表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玉仙,你的东西我不要,更别一口一个表妹叫的那么亲,细细算起来四公二十四侯哪一家没联过姻,我正经表姐还一大串呢,你搁这儿充什么正经亲戚。今儿我生辰,不想动怒,劳烦您赶紧走吧。”冯昙云冷冷道。
谢玉仙叹息道:“先前你对王爷那样情深……”
冯昙云即刻打断谢玉仙,“什么情深海深的,先前不过是我糊涂了,今儿就和你说透了吧。
道经有云,西方卫罗国蓄有一只灵凤,能化人形。王有长女,字曰配瑛,十分怜爱这只凤凰。①数年之后,王女忽而有胎,王觉得古怪,怒而斩下凤头,埋于长林丘中。王女伤心不已,不久之后,诞下一名女婴,女婴落地能言,反而很得王的喜爱。那以后许多年,王女一直郁郁寡欢,某日天降大雪,王女因为思忆灵凤,来到长林丘中,唱起歌来,或许是歌声太过悲戚,感动了天地,灵凤竟死而复生,带着王女一同飞入云端……
谢玉仙,这则道经故事你很熟悉吧。”
谢玉仙微微蹙眉,没有言语。
而冯昙云也根本不需要谢玉树的回答,接着道:“北平王十五岁读此道经故事时,为王女灵风的爱情感动,遂在京郊建凤凰台,期盼忠贞不渝,情深似海的情爱,北平王这则逸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时才十一岁的我恰好也极爱这则道经故事,便觉和王爷是知己了。
如今我已幡然醒悟,在我看来‘忠贞不渝,情深似海’的情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如今既娶了你又娶了李檀儿为侧妃,却原来王爷心中的‘忠贞不渝,情深似海’是这样的,和我心中认定的不符,道不同,我如何嫁他,遑论委屈自己去给他做侧妃。”
冯昙云顿了顿,瞅着谢玉仙冷笑,“你倒也贤惠,亲自过来给自己的夫君保媒拉纤的吗?”
羞恼之气顿时上头,致使谢玉仙涨红了脸,“既如此,便是王爷和你无缘了,告辞!”
“不送!”
冯昙云朝谢玉仙背影狠狠呸了一口,重新坐回来就道:“来来来,咱们重新玩起来,别让那么个东西败坏了咱们的兴致。”
漾漾的心情是一点没影响,当先打出一张牌,“东风。”
寇灵瑶笑道:“昙云姐姐,你的道倒是和我大兄的道不谋而合。”
冯昙云啐她一口,“我的心现如今跟死了一样,老死家中算了,反正我几个哥哥都宠我。”
寇云瑶斟酌后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