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今夜你不来,明日我也会去北平王府拜访的。”
谢玉仙一颗心猛的提起来,强自镇定,柔声询问,“我弟弟肯定是被冤枉的,哪怕他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谢玉仙一顿之后放缓语速,盯着坐在榻上的男人,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你要拜访北平王府,为了何事?”
“你有个族兄谢玉石在这件事里头被人灭口了,我奉命追查圣上遇刺事件,查出来谢玉石生前和你们北平王府的长史过从甚密,谢玉石本人更是多次出入北平王府,莫非谢玉石背后主使之人是北平王?”
“谢玉石多次出入北平王府是奉我嫡母之命来给我送东西,你知道,嫡母从来就把我和玉树当成亲生的一般爱护疼宠,你大可以去找我嫡母对质。”谢玉仙无奈的看着凌御,“表哥,我心里着急的很,你莫要拿王爷开玩笑,我相信表哥的品行,表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们王爷绝无可能刺杀圣上,在父皇手底下做王爷和在兄弟手底下做王爷,哪一种更安心更有分量,我们王爷不傻。表哥,你就别再逗我了。”
“你回去吧,你父亲挣下的恩宠还多着呢,作为盛国公唯一的儿子,他死不了。”
说罢,凌御端茶轻啜。
谢玉仙见此情状,把“表哥”二字轻轻的在唇齿间吐出,似是无奈的叹息,又似是欲语还休、情不自禁的轻泻。
转身,谢玉仙走的决绝,只留给凌御一个窈窕倩影。
凌御这才抬起眼皮来,把沾shi唇瓣的半盏茶泼在了茶盘里。
谢玉仙走出左都御史府,在莲房的搀扶下登车,坐稳后,随着莲房一声“回府”,哒哒马蹄轻响,这一辆香车就渐渐远去了,消失在热闹绚烂的夜市尽头。
车内,莲房不忿的道:“王妃,这个凌夫人也太贪财了,您就不该给,那对镯子可是您最喜爱的一对,她也不照照镜子,她那德性也配戴紫翡,什么东西。”
谢玉仙唇角衔笑,淡淡道:“不过是个仰丈夫鼻息才能活着的可怜女人罢了,我和她计较什么。”
莲房笑道:“也是,凌大人当着她的面说出对您的心意,她屁都不敢放一个,她拿什么和您比,她什么都没有,只好贪财了。”
谢玉仙微微一笑,下意识的往手腕上摸去,一摸摸了个空,脸上的笑便淡了。
转瞬想起凌御始终不敢看她的那副痴情模样,她又自得起来,脸上笑意荏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的女人永远也得不到表哥的爱!”
“对!”莲房附和。
……
“红香,这家的鲜虾馄饨实在太鲜美好吃了,明儿早饭还吃它。”
月儿圆落窗前,花影攀门帘。
锦瑟堂上,半卧绣榻闭目养神的凌御一听见漾漾的说话声立马坐直身子,拿起炕几上的闲书认真看起来。
翻过一页又一页,似是在寻找某个独特的段落。
漾漾进门瞧见凌御就笑嘻嘻问,“夫君,我这个妻子可贤惠?”
凌御淡淡瞥她一眼,见她两手捧着肚子,肚子溜溜的圆,就嫌弃的道:“到底是多好吃的馄饨,怎么就吃成这个样子?”
漾漾坐到他身边立马道:“真的好吃,一个馄饨皮里包着一整颗鲜虾,咬一口流汁,汁水咸香,回味犹甘,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馄饨,卖馄饨的花嫂子也是个大好人,瞧我吃得多怕我掖着还白送了一碗大骨头汤呢,大骨头汤也极好喝,明儿还吃。”
漾漾咂咂嘴,说着说着口水又流下来了。
凌御见此却冷笑,扔下书走进卧房睡觉去了。
漾漾也不去管他,在红香服侍下洗了脸和脚也爬上了床,把新宠紫翡镯子胡乱塞枕头下就戳戳背对她的凌御笑嘻嘻问,“明儿谢仙子还来吗,我太喜欢谢仙子了,一定要让她常来啊。”
凌御闷声道:“不知道!”
“谢仙子走了你伤心了?”漾漾拍拍凌御的脑袋叹气,“也是,好容易见一次,呆一顿饭功夫就走了,可惜。”
“闭嘴,睡觉!”
“行吧。”
得了横财,又吃的饱饱的漾漾,心情极美,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凌御睁开眼,翻转身来狠狠瞪着漾漾,没一会儿也睡了。
天还没亮,凌御就把漾漾弄了起来,漾漾睡意正酣气的拿脚踢他,凌御拽着她脚脖子却笑,“随我上朝去吧,还扮成小厮的模样,允你去坑谢玉树。”
漾漾的瞌睡虫顿时一哄而散,麻利的洗漱装扮,两刻钟后一个身材纤细,模样白嫩的小厮就跟着凌御上了马车。
“主子,咱们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就可劲儿薅,咱们司狱司那么多大贪官呢,哪一只不比谢玉树肥硕,不如……”
“只允许你薅谢玉树的羊毛,别的人不行。”
“好吧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马车停在宫城门外,凌御去上朝,漾漾就在马车里补了个回笼觉,饿醒后就吩咐车夫姜槐去最近的酒楼买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