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失望的叹气,两眼望天。
东安王妃带着两个女儿缓步走来,柔声笑问,“凌夫人怎么惹着咱们荆国大公主了?”
宗政隆盼甩起鞭子指着漾漾怒道:“本公主就瞧不上这样不要脸的贱妇!”
东安王妃拉起宗政隆盼的手,安抚道:“我教过你什么你又忘了不成,先回答我的问题,凌夫人惹你了?”
宗政隆盼一顿,“她没惹我,我才第一次见她呢。”
东安王妃放下心来,拉着不乐意的宗政隆盼在漾漾对面的石鼓凳子上坐下,柔声笑问,“你是怎么判断凌夫人是‘不要脸贱妇’的,你和凌夫人相处过吗?还是,你又听了谁的一面之词?”
宗政隆盼脸一红,继续怒,“表姐说的哪有错,那个凌御还不是因她长得像表姐才娶她的,她倒好,不说感激还恨上表姐了,处处给表姐添堵,这样攀上高枝就以为自己是凤凰的贱妇我在宫里见得多了,嫂子,表姐怎么可能像那些贱妇一样鼓动我呢,表姐人可好了,每年我生辰送我的礼物都送到我心坎上了,我喜欢极了,你瞧我手腕上这对通透的翡翠镯就是表姐的心爱之物,只因我提了一嘴表姐就大方的送我了。”
东安王妃没有急于说教,而是继续笑道:“你瞧瞧她,你觉得她和四皇妃长得像吗?”
宗政隆盼抬起下巴打量漾漾,眨巴了两下眼睛,讷讷道:“很多人都说凌御是因为她长的和表姐像才娶她的,那么多人说都错了不成?”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只回答我的问题,你自己看,她和谢玉仙像吗?”
宗政隆盼冷哼,“一点都不像,你瞧她一身金灿灿的,没见过金子一样,哪有表姐那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
东安王妃听完就笑了,转脸问漾漾,“凌夫人,你可恨北平王妃?”
漾漾觉得眼前的东安王妃极有意思,就笑道:“我恨她做什么,也没有嫉妒之类乱七八糟的情绪,说白了是凌御犯贱心里还记挂着他人妇,北平王妃也管不到别人心里想什么,北平王妃竟然臆测我恨她吗?”
漾漾笑望宗政隆盼,宗政隆盼回想和谢玉仙的对话哼哼道:“表姐虽没明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嫉妒我表姐,我表姐长得比你……”
宗政隆盼看着漾漾的脸,话头急忙一转,“我表姐出身好,气质好,凌御喜欢我表姐不喜欢你多正常啊,你一个沾我表姐光才嫁了凌御的小村姑哪来的的脸嫉妒我表姐。”
东安王妃见漾漾看“蠢货”一样看着宗政隆盼笑就叹了口气,“那你列举出来凌夫人究竟做了什么给你表姐添堵。”
宗政隆盼支支吾吾一会儿,猛一拍桌子红着脸梗着脖子道:“她的存在就是给表姐添堵了!”
东安王妃仍旧温柔的笑,“阿盼,你表姐觉得凌夫人给她添堵是因为凌夫人长得像她,对吗?”
“是!”宗政隆盼肯定的点头。
“那你觉得她们二人像不像?”
宗政隆盼看着漾漾灿若春光般明艳的脸气势下沉,语调虚弱,“不像,没有一点像。”
“你为何愤怒,愤怒到扬起鞭子打一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陌生女子?”
“我、我为表姐委屈,我是为了表姐出气!”
“凌夫人对你表姐做了什么,让你表姐委屈?”
宗政隆盼涨红脸说不出话来,少顷猛然大嚷,“表姐不可能利用我!我们那样要好!”
东安王妃冷笑,“凌阁老心里念着谢玉仙,这本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谢玉仙不搭理就是了,凌夫人存在于这个世上,平平安安长成,被凌阁老八抬大轿抬回家娶为原配正妻,她就在那里,没伤害任何人,现如今看来凌阁老和凌夫人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如若谢玉仙心里没有龌龊,她委屈什么?”
宗政隆盼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拳紧握。
“阿盼,假如你是谢玉仙,知道凌阁老心里有你,但是他已经娶了新夫人,做出了把不可得那人藏在心间,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姿态,你心里会想什么?”
宗政隆盼脱口就道:“谢天谢地,他安分就好,最好能忘了我。”
东安王妃温柔一笑,摸摸宗政隆盼的头,“是的,就是这样。你会看到凌夫人就觉得她的存在就是给你添堵吗?”
宗政隆盼一抹眼睛,咬牙道:“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她最好能拴住凌御,不然我还要烦恼,身上背着债似的。嫂子,我明白了,我去找她算账!”
东安王妃一把拉住冲动的宗政隆盼,“她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好好想想她说的那些话,哪一句给你留下把柄了?”
宗政隆盼一想,心中更恨,“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无耻!”
东安王妃把她搂在怀里叹息道:“你这孩子总是忘记我嘱咐你的那些话,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判断一个人怎么样不要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要和人家相处过才能判断。
你实在不能判断,懒得判断的时候,就谨记,先分辨出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和你没关系的你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