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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三千道法宗门的一个弟子,与弟子颇有渊源。”
云和顿了顿,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爱恨交织,愤怒和冷厉齐飞,“她死了也好。”
璇玑见他神色不对,脑子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
“好啦,我要上山了,小云和还有没有什么要和五师姐说的?”
云和苍白干涸的唇动了动,他压住心里疯狂的渴望,哑声道:“没有了。”
璇玑刚御剑,忽然听到下方传来声音。
“让师父她,多保重。”
听着像诀别。
璇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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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恶趣味的差使刚落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两人,“去厨房端两杯酸梅汤来,小师妹肯定累坏了。”
李颜回扯起王宏宇,相互搀扶,跌跌撞撞的往厨房走。
璇玑送完药,吃饱喝足后下山。
“师父,阮阮长老醒了。”李颜回手里捧着一封拜帖,“望月门来信,说明日就到剑灵派,他们来接阮阮回去。”
容徽一目十行的看完拜帖,笑道:“你招待就行。”
阮阮居住的地方不远。
容徽穿过云雾缭绕的游廊,拐进一处月门,抬头就看见阮阮提着水壶侍弄院子里的墨玉牡丹。
“五长老。”阮阮温温柔柔得到嗓音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落进容徽耳里,“你这儿真好。”
容徽大步流星走进院子,她抬手凝出结界挡住所有人的窥视,自顾自的坐在石凳上,支起脑袋看美人浇花,“喜欢的话,就别回望月门了,留在剑灵派。”
阮阮放下水壶拍拍手坐到她身边,轻笑道:“金窝银窝不如我的草窝,五长老的美意心领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的,阮阮,我想知道你被青云宗抓进摘星楼后,遇到了什么。”
容徽坐直身体,严肃认真,“这件事对你而言,很重要。”
阮阮眉心天衍宫的印记对容徽没影响。
缥缈幻府和天衍宫在大辰界的关系亦敌亦友,没有血海深仇,只有利益牵扯。
阮阮柔美的脸一僵,她低下头,纤细的手指不安的绞着衣带,“五长老,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天门看到了贵派的徽记,还有合欢宗老宗主,季尘的师父琴圣,是他一直保护我,把我送出天门的,之后的事情我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记忆很混乱。”
阮阮只记得被青云宗东门长老带进天门之后,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有人在她身上注入了奇怪的灵力。
迷糊间,阮阮听到天衍宫的名字。
后来被琴圣送出天门。
醒来发现自己在缥缈峰。
“你被送出来之时额头上有一朵花钿,我已经用术法帮你隐匿了。”容徽见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直言道:“给你一个忠实的建议,你花钿发热或者感应到什么的时候,不要听,不要信,坚守本心。”
天衍宫不会无缘无故将宗门徽记烙印在阮阮的额头上。
他们在阮阮身上肯定有利可图。
阮阮神色凝重,“五长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容徽意味深长道:“知道得不多,你想到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阮阮沉默。
容徽撤掉结界,“望月门的人明日就到,你难得来一次剑灵派,身为东道主怎能不设宴款待,请吧。”
阮阮心思重重的跟在容徽身后。
不知为何,只要容徽在,她就觉得很心安。
不论在埋骨之地秘境还是苍山秘境,容徽永远是那个可靠的人。
阮阮好几次想将心底事告知容徽,却怕害了她。
有些事,只得到得越少,越安全。
剑灵派现在与青云宗的关系降至冰点,阮阮不想给容徽带来更大的麻烦。
容徽设宴款待阮阮和江雪云,下厨的自然是软玉。
饭后,江雪云弹奏古琴,软软伴舞,白行一吹笛附和,其乐融融。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虽无情爱,却有友情。
容徽难得放肆喝酒,她看着欢闹嬉笑的小徒弟和王宏宇,与符玉举杯畅饮。
翌日。
容徽昏昏沉沉的醒来。
床边的衣架上放着干净的衣服,不远的茶几上放着冒热气的醒酒汤和一封书信。
容徽洗漱完,喝完醒酒汤打开信封。
“五长老,原谅我不辞而别。
昨夜没有勇气和你说的话,我接着酒劲儿将它写在了书信里。
我被东门扔进天门的之后才知道他想用我的血rou祭设置在天门的阵法,破除剑灵派的封印,强行打开大辰界和小辰界之间的通道。
合欢宗琴圣是天门的守境者,他发现了东门的Yin谋,将我救了下来。
Yin差阳错之间,我踏入虚空通道,意外进入大辰界,落地在天衍宫。
天衍宫之人发现我是元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