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跟随着雄父走着,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空间站的地方,一片人造的大陆悬浮在太空当中,一眼忘不到头。上面绿植遍布,连粗壮的树木都有不少,整个大陆被玻璃状的球形保护罩罩起来,重力系统使得大陆被固定住不会在里面翻覆。
玻璃罩外围,居然还有人造卫星模仿主星上的太阳月亮,围绕着空间站旋转着,给空间站带来交替的白天黑夜。空间站"赤道"部分,延伸出六个通道,每个通道都链接着一个球形的港口,雄父跟他进入的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球形港口比较小,只有小型飞船能够开进去,而大型的,都停放在球形港口之间,凌宇一眼望过去,各种各样的飞船都有,华丽的、狰狞的、母舰型的、三角形的。
材质也各有不同,有的全身都有反光的镜子,时而消失时而出现,估计是可以隐身的飞船。还有一些就比较重口了,形状材质奇特的有很多。居然还有生物飞船,整个飞船都像是活物一样,甚至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还在转动,触角也蠕动着,让人看着觉得有些渗人。
凌宇想到雄父跟自己说的话,没敢四处打量,把自己变成高冷、淡漠、面无表情的样子平视前方。余光偶尔瞟到一处反光平面上自己的样子,还真是显得有些凶,一身漆黑的斗篷,手握权杖,头上触角高高翘起。有点像中世纪的巫师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三个字——不好惹。
雄父带着他走到飞艇中部,他们在虫族飞艇里上了悬浮车,飞艇到港之后,缓缓打开侧门,一辆辆或大或小的悬浮车就从侧门里面缓缓飞出。然后巨大的飞艇才关上舱门,慢慢停到侧边泊位。
悬浮车开进港口之后,就慢慢停下。港口已经沿着主道路铺开一条红毯,红毯两边围了黑压压的无数种族,凌宇被雌虫牵下悬浮车,在红毯上走动时,他们也都随着自己和雄父的移动,跪下行礼。
自己和雄父四周也有许多雌虫包围守护着,雌父跟在他们后面,落后雄父半步走着。保护他们的雌虫都是一副冰冷肃杀的样子,看旁边的异族仿若蝼蚁。有趣的是,刚刚那个十分娇羞的任凌宇蹂躏的小美雌,此刻也半点看不出来可怜兮兮的模样。
薄唇抿成一线,眼角毫无魅色,凤眼里一片冷血和残暴,虽然并瞧不起一旁的异族,连视线都没有多给一个,但是耳朵却轻微的动了动,一直都有注意周围的动向,眼神里暗藏杀意,好像要是此刻有人突然冲出来袭击,他就会瞬间叫那人四分五裂,血溅当场。
凌宇跟雄父走着,要保留威严的形象,并不好开口说话,只是冷眼观察着,他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种族,有类似蜗牛或者史莱姆一样高度四五米的透明生物,还有一些长得更高,长达数十米的树形生物。这两种虽然体型庞大,不过看起来智慧都不高,地位应该也比较低,都站在后面,蠢蠢笨笨的。
而前面一排的,几乎都是类人形的高智慧种族,他们有高有矮,或胖或瘦,皮肤颜色也是五颜六色的,而且很多地方都跟虫族或者人类是不一样的。虽然有的长着奇怪的头颅,手脚也不是五指,皮肤有的刻有铭文,有的覆盖鳞片,不过因为还是有大致的四肢躯干,也站在了前面,属于类人形的阵营里。
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些类人形的智慧种族,都是有族群的,青年老年都有,在红毯两岸分区块排开,而那些较为奇特的生物,独行的居多,数量也少一些,星星点点的站在队伍中间。不过因为体积庞大,而显得比较显眼罢了。
一路上凌宇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族群,也接受到了各种各样隐晦的眼神。恐惧的、厌恶的、崇拜的、憎恨的、不过独独没有反叛的,众异族没有一个人敢看他超过三秒。
全都在他经过时,诚惶诚恐的跪下,然后等他走过了,才心有余悸的站起来。可能是他身边围着的雌虫,太过凶神恶煞了一些,也可能是他今天本来就显得比较凶残。
所以当众异族下跪的波浪线,在某一处断裂时,那处就显得特别显眼,凌宇忍不住就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一下。那是一个和虫族长相身高都差不多的族裔,族裔双耳被盘羊似的双角代替,下把和鼻梁都有凸起的骨制角甲,不过并不影响族裔颇为完美的容貌。
最前方的一个有着米色短发的俊美青年直直的站着,在一片跪下的异族中凸显了出来,此刻正被一旁已经跪下的长胡老者,震惊哀求的拉扯着。而这边保护凌宇的雌虫已经注意到凌宇投过去的视线,迈开长腿往那边走了过去,看青年的眼神已经像看一个死人。
长胡的羊角老者,向青年投出了恳求的眼神,想让他考虑自己身后的族群。青年这才低着头咬牙跪下,双腿像铁打的一样,屈膝的动作万分艰难,额头因为这个动作已经爆起青筋,表情全是藏不住的屈辱,海兰色的眸子也灰暗了,双膝像被铅球拉扯着,重重坠地。
纵使羊角青年决定妥协的速度并不慢,从刚刚凌宇侧头,到青年跪下,也不过两秒。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察觉到他失礼的雌虫已经要将他从队伍里拽出来,直接杀掉以示警戒。
雌虫的手部已经覆盖上了坚硬的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