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大学图书馆极大，拥有全国顶尖的图书、教育学术资源，且不同的门类拥有不同的楼层。
自从家里的端口能够连入系统之后，徐晚时鲜少来到图书馆。
这里的端口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且有更广泛的权限。
徐晚时佯装正常的学生，在图书馆里转了几圈，找到了导航图，扫了一眼地点，开始往上走。
系统端口，在次顶楼的电子阅览室，里面放置无数的图书查询机。
徐晚时推门进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发光的屏幕之前，带着耳机，专心致志。
不同类别的主机标示不同的颜色，一排排摆放的整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型套间。
里面放置一个大型独立主机，旁边挂着颜色深浓的窗帘，落电子锁，寻常人进不去。
徐晚时进门时，没有几个人抬头，她一路走到小型套间门前，拿出来门禁卡轻轻一刷。
滴。
电子锁打开了。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氛围内非常明显，有几个学生转过头来，看到徐晚时，神情讶异。
这里的电子锁鲜少有人有权限，徐晚时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学生，怎么能够有进入套间的权限。
她自然没有。
权限是陈清焰给的，那张门禁卡是通行卡，S城大学自由出入。
徐晚时轻轻带上门，启动系统，进入乌黑一片的主界面，手指灵巧的在键盘上翻动，敲入一行指令。
还未点回车，忽而感觉有人靠近她身后。
她下意识转身，想说话，又被捂住了嘴。
“晚晚，是我。”
熟悉的声音。
尽管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且对话次数偏少，徐晚时还是猜到了身后人是谁。
她压低声音，“小昭哥。”
季昭松开了捂住她嘴唇的手，然后回头，将所有的窗帘拉到最低端，带上门。
徐晚时下岛之后，始终在打听熟悉人的消息，但凡有下岛痕迹的，她都会一一联系起来，拉群互通信息。
叶蓁蓁离她最近，交流自然最多。
一切都在私底下进行。
徐晚时离陈清焰太近，很多不方便，便统统交给了叶蓁蓁处理。
之前，叶蓁蓁告诉她，有人主动提出加入，只是不方便透露身份。
徐晚时当下犹豫，“目前查不到身份的，要么是特别重要的涉密人员，要么就是……”
叶蓁蓁眨眼，向她保证，“放心，我盯着他。”
现在徐晚时知道了，叶蓁蓁说的人是季昭。
特别要求徐晚时到S城大学帮她查一个小情人，并非叶蓁蓁的行事作风，除非有人在这等。
“小昭哥，能把我约到这里来，想必有什么着急的事。”
逼仄的小房间中，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季昭在房间中环视一圈，扫到了头顶上一个摄像头，刚想说话，又听到徐晚时的声音。
“这个摄像头没有开着，没关系。”
季昭声音极低，“这几天，陈清焰对你……”
徐晚时睁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脸上一热，又不自然的别开视线，“没……没什么……”
季昭盯了徐晚时半晌，想要说什么，又摇摇头，“只要你喜欢。”
徐晚时闻言，低头。
小一会儿，才呐呐的说，“挺……挺喜欢的。”
季昭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神情严肃了些，“晚晚，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你应该知道，很快就要进行法案讨论会了。”
“届时会进行投票，能够参加投票的都是上面人。”
听到季昭的话，徐晚时稍稍抿了抿唇角。
“由上而下的改变是最和平的改变，这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会准备一份人权草案，由陈清荣递上去……”
徐晚时蓦然皱眉，“不能是陈家人。”
她明白季昭的意思。
这些年来，她上岛又下岛，见识到了许许多多底层挣扎，性奴不被主人承认的孩子必然会有一个是性奴，家里太穷的也会卖一个孩子当性奴……
自从陈今屿上位后弄出来了一个专业调教岛，所有肮脏都开始浮上水面。
既得利益者视而不见，无关者明哲保身。
仿若有些人天然就该没有人权。
没有人觉得这是正常的，但被压制的依旧是改革者的声音。
她轻声说，“这份草案想通过很难，因为会动摇许多人利益根基，陈家人离权力中心太近，不能出来站队。”
见季昭沉默，徐晚时又说。
“小昭哥去准备草案吧，找人的事情交给我。”
“草案内容肯定不会全部通过。”
季昭皱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