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珠珠你慢慢想,不急,这大兴地广辽阔,哪怕最后当真不得已封锁海口,也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不像天竺国,他们近年粮食减产严重,就盼望着用他们的金子换咱们的粮食。”
顾珠闻言,有什么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没有捉住那想法的小尾巴。
午膳用过后,下午顾珠送老爹去吏部上班,然后就跟着男朋友谢崇风去上书房上班,生活趋于规律。
下午小十二不在,这位小朋友上午跟着上朝后,下午都要跟着先生学习各种帝王之道,也忙得飞起,看奏折等这些劳心事,便都放在了顾珠跟谢崇风的头上。
这回顾珠一到上书房,就能看见自己的办公桌子上又是两叠厚厚的各地公文奏折。
随意一翻,大部分是地方官员呈上来拍新帝彩虹屁的文章。
顾珠对此也很认真看过,对文章写得好的官员将名字记下,工作是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认真。
对面谢崇风便雷厉风行许多。针对无聊的奏折,展开看了一眼,一目十行,但凡重点模糊的,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提炼出来,放在左手边,对来拍马屁的文章,则放在右边,不出半个时辰,就做完了今日的工作,走到还在啃地方官员锦绣文章的少年身后,盘腿坐下,将人搂到怀里。
“欸,干嘛?别打搅我上班。”顾珠推了推耳朵旁边的脸,身体却朝后倒去,很自然地靠在谢崇风的身上,像个没骨头的小猫,走哪儿都趴着。
身后年长的男朋友将下巴抵在顾珠的脑袋上,声音像是从胸腔内震颤出来的一样,有着让顾珠耳窝发痒的磁性:“我只是搂着你,你看你的折子,我搂我的,并不耽误。”
顾珠耳朵微微红了红,笑着回头捏了捏谢崇风的脸蛋,调侃说:“我发现你现在好像有点粘我。”
“有吗?”谢将军笑着,挑眉不认。
顾珠点点头,他跟谢崇风已经换下了早上的朝服,如今各自穿着各自的常服窝在一起,暖意便从身后涌上来,他余光可以看见自己青云锦的长袍散开在地上,跟谢崇风暗红色的圆襟衣袍凑在一起,竟是红配绿既视感,却并不俗气,怪好看的。
“当然有,以前我稍微拉拉你,你都要紧张一会儿,像个大姑娘,从不主动,非得我这个恶霸强迫你,你才半推半就,还有还有……以前在船里偷偷见面,也是我先扑到你身上,你才抱住我,后来才习惯跟我一块儿的时候一直搂着我的。”顾珠觉得,自己跟找了个木头差不离,要不然就是找了个驴,非要在后面撵着才肯走几步。
现在谢崇风是转了性儿了不成?
他玩闹似的转过去,桃花眼只望着他的谢将军。从前谢将军从不跟他对视超过三秒,第三秒的时候绝对要垂眸,要不然就吻他,现在却像是大方了不少,盯着他的眼神像是比他还要懂得如何勾引人。
于是换成了顾珠被盯得又羞又涩,先行垂眸下去,然后红着脸蛋抱住比他大许多许多的男朋友,脸完完全全埋在人家的胸口,闷闷道了一句:“你学坏了。”
“欸?!你干嘛?”还扭扭捏捏不知道为什么男朋友变得格外惹他心悸时,顾珠被抱小孩儿似的那样抱起,手里捏着的奏折瞬间掉在地上。
顾珠没有得到回答,却也不急,晃了晃小腿,等被放在隔壁的厢房桌子上,才福至心灵地调侃说:“哦……你想跟我搞坏事儿?怎么?不觉得我小了?”
他看见谢崇风将门窗都关上,风雪瞬间被隔绝,屋内地暖腾然上升连绵不绝的热气,让顾珠几乎能看见带着一身窗外冷气靠近自己的男朋友头上冒着的白雾。
他说话依旧带着几分要捉弄谢崇风的意思,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谢崇风从不让他的咸猪手发挥作用,只自己被谢崇风的手伺候过几回,要不是他一早就了解到谢崇风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早就一天给谢崇风送三顿十全大补汤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顾珠歪着脑袋,双手撑在身后,等谢崇风一走进,就双手搂上去,“二叔,人家怕怕,你再不开口,我就走了。”
话音一落,谢崇风就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顾珠扬着脑袋接受,却没想到这个吻紧接着格外霸道钻研极深,弄得他差点儿没被自己口水呛死,等被放开,眼里便红润了一片,连在上挑的眼尾上,懵然又诱人。
谢崇风低声教道:“曹济的登基大典结束了,就不要再像之前那么忙,事情是永远也做不完的。”
“那你的意思是……”
“今日是个好日子。”
“我知道,今天是好日子,所以才选在今天让阿济登基的啊。”顾珠说着,又嘴快笑着说,“怎么?今日还宜婚嫁吗?咱们又成不了婚,但可以先上车后补票,你干吗?”
青春期的珠珠,看那外头两只小狗儿打架,都要躁动几下,是随随便便就要有那种心思的小年轻,跟男朋友在一起,要说不想干坏事儿那是骗人,他可想干了,偏偏老男友总左拦右拦,没趣得很。
他今日也是随口一问,脚还撩来撩去,对着谢崇风的衣摆勾勾搭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