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里,白敬看着正在和报纸社的同事商量着要租下个月一整月《齐天周报》广告位的自家哥哥,瞪大了眼睛。
“哥!你来这里干嘛?”
白敬看着自家哥哥交了钱, 还在那张契约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把自家哥哥拉到一边。
“咱们白家是缺生意了吗?居然要沦落到你来投广告?”
这句话是当初自家哥哥亲口和他说的,当时白敬刚当上《雅俗》的编辑, 兴冲冲跑过去问他哥哥要不要在他参与的杂志上加个广告, 立时就被他哥用这句话给堵了回来, 可白敬早就在同事面前吹下了牛皮夸下了海口,最后还是他自己软磨硬泡缠上了他那已经不太管事的白老爹,这才让白家米商的广告登上了《雅俗》。
谁曾想,这才过去了多久?他那对晋江文学城广告各种看不上眼认为那就是圈钱的哥哥居然瞒着他自己偷偷摸摸要付钱在《齐天周报》上打广告了!
《齐天周报》的广告费可比《雅俗》高出快十倍了, 他哥不会是傻了吧?
白敬一脸担忧看着自家可能傻掉了的哥哥白孝,结果就被白孝又敲了下脑门。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哥不爽道。
“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面子的问题!为了我白家米铺的名声,这钱我也必须出!我还出得心甘情愿!”白孝斩钉截铁。
外行人看《招商广告》,只觉得写这则广告的秦关之必定是在做梦,列了那么多条件还提了那么高的价格,还希望有商人会答应投广告,这怎么可能?
可真正的大商人们,比如像白家这种,看到这则广告第一反应就是——我一定要拿下这个广告位!这个广告除了我还有谁能投?
高高的条件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加上《齐天周报》背后有朝廷和圣人在支持,大商人们顿时产生了一种这是在昭告天下——“只要我卖的东西出现在了这个报纸上,就说明我的店被朝廷、圣人和百姓给认可了”的满足感。
白孝又道:“若是我不来,别人说不定还要以为我白家卖出去的米缺斤少两呢!这一趟是说什么都要来的!还好今日我早早就来了,不然这广告位早就被别人给占了!”
说完,还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了自家那个懵懵懂懂的弟弟白敬:“你怎么就不是这报社的编辑呢?!”
怎么?还想让我给你走个后门是吧?
白敬忍不住心底里偷偷翻个白眼。
……
不过一个时辰,《齐天周报》下个月的广告位就全部租了出去。
当编辑们写了告示贴在门口的时候,急匆匆赶来的商户们看着那个告示心中暗恨,看着上面写的下个月的招商日期,盘算着下一回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过来排队,说什么也要在那《齐天周报》上“榜上有名”!还有的商户看着告示上写的其中几个自己的同行,打算过会儿就写个检举信什么的投到那意见箱里,争取把人给挤下来自己上位。
这其中有关商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当然与《齐天周报》无关了,报社的众人此刻正在为自家的报纸亏损了半个多月终于转亏为盈而感到高兴呢。
其实因为朝廷的介入,《齐天周报》的亏损远没有众人一开始办报时想的那么严重。
报纸不需要什么投稿人,一切新闻要么是朝廷各部自己写,要么就是充当着记者的编辑们自己Cao刀,当然也就不需要考虑稿费的问题,加上用的朝廷的印刷作坊、又得了朝廷给的一笔资金,报纸的成本其实已经很低了,每次的亏损金额也并不像墨语阁那位尖下巴和他那掌柜的想的那么多。
如今又添了巨额的广告费,确保每月有固定的进项,一直以来因为报社全靠其他三个部门贴钱支持、每次开会时连话都说不响亮的报社众编辑们终于觉得自己能昂首挺胸了!
原本只打算在报社当个临时工的他们顿时决定留下来,一群人开始思考该怎样让《齐天周报》做得更大更好。
另一边,一直复制着晋江文学城发展模式的墨语阁也有模有样的在自家的手纸,啊不对,是报纸,在上面同样的版面同样的位置刊登了一则同样的招商广告,唯一不同于《齐天周报》的是,尖下巴把秦关之在招商广告里写的那一大段对商户的要求全部给划掉了——
“人家秦关之要求这么多还有人排着队捧着钱求他租个广告位,我什么都不要求!只要给钱!”
尖下巴拍着自己的大肚皮笑得从容又自信,一旁的掌柜的一脸期待,两人在墨语阁门口站了一整天,只等到一个卖手纸的。
人家卖手纸的还不是来直接掏钱租广告位的,人家是来讲价的。尖下巴把广告位的价格定的和《齐天周报》一样高,人家卖手纸的觉得这个价格高得离谱,尖下巴不服气,说其他报社也是这个价格,这话听得卖手纸的冷笑:
“人家《齐天周报》人人拿在手里看的,广告贴在那里谁都能看得到,你那《墨语周报》买回去就是给人家当手纸的!谁会来看?谁会愿意自家的店铺名字给别人擦屁股?我没嫌弃你你抢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