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说：“我没吃过，我和沈意做的次数都不多，而且大多时候都是戴套，就是大姨妈刚走才无套做。”
可这种事情哪里敢说呀。
邹衍摇头，再摇头。
邹衍点点头，表情有些哀愁：“依依，你说我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
验血不用多少钱，邹衍平时自己攒的有点零花钱，足够了，等抽完血后，里面戴口罩的护士说半小时来拿结果，小姐妹又挽着彼此去找地方坐着等。
邹衍叹口气：“戴套是安全，但戴套做没有那么舒服，很难高潮的。”
裴依依一听这话，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这次，裴依依不仅摇头，表情还带了喜悦，她告诉邹衍：“邹衍，昨天沈意向我求婚啦。”
上周本来说如果邹衍还不来大姨妈，周末她们就去医院检查的，但周六邹衍说胸有点胀，腰背也逐渐感觉到了酸，像是要来了，可这转眼又过几天，没想到邹衍大姨妈还没来。
“那我晚上给你发两个视频，你要是跟沈意分手了想要的话，可以自己解决，其实有时候自己解决比跟男生做要舒服。”
一些，已经在房间等裴依依一会儿了，此时将门关好后，邹衍第一句话就是摇头说：“还没来。”
裴依依问她：“那你现在还有胸胀腰酸的感觉吗？”
她让邹衍等着，自己跑到外面去买卫生巾。
女孩子们这种私密的事情，怎么能让男孩子知道，更何况是邹衍的事，那就更不能说了。
裴依依比她还小一点，平时也没见过这种事情，哪里知道怎么办呢，但她现在是邹衍唯一的支撑，于是捡了几句安慰的话来说，最后实在憋不出什么，也只能沉默。
是啊，肯定是不能要的，可如果做掉孩子，邹衍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动手术，如果不做，那肚子一天天大，家里迟早要知道，学校也迟早要知道，到时候邹衍就真的完了。
邹衍十分忐忑，“可是明天还要上学。”
裴依依顿时皱了眉。
时间虽然一点点在流逝，但等待最是煎熬，两人静坐许久后看时间，竟然才过去五分钟。
裴依依应一声，在原地等邹衍，结果没等两分钟，邹衍居然打来了电话，她在那头欣喜若狂，说：“依依，我来大姨妈啦！我以为上要大号，结果蹲了会儿一看，竟然有血流出来！”
裴依依有些生气，但自己先忍了，去安慰邹衍：“算了，我们先去交钱吧。”
“啊？”这些裴依依就更不懂了，她回忆了下自己跟沈意戴套和不戴套，好像找不出什么不同吧，也可能是她粗心没有感觉出来。
这个时候了，连裴依依都很紧张，刚才看医生时她多问了一句，做流产手术要多少钱，风险大不大。
裴依依装肚子痛，邹衍声称发烧，两人还算容易的请到半天假，离开了学校。
裴依依不懂这些，但不管因为什么，来了就好。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时，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邹衍面色终于有了些血色，说：“我刚才用手机查，估计是上个月吃了颗紧急避孕药的原因，因为激素导致经期紊乱，才推迟了这么久。”
邹衍来时只是沉默紧张，这会儿大概是马上要出结果，吓出了眼泪，一直问裴依依该怎么办。
高三虽然学习重，但假也不是很难请，特别是身体不舒服，而且女孩子嘛，说肚子痛男老师也不会问那么多，再加上裴依依虽然成绩不好，但平时也不搞事，且昨天沈意的事情，小老头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对裴依依还是挺刮目相看。
裴依依摇头。
“自己解决呗。”说着邹衍去看裴依依，“依依，你自慰过吗？”
“肯定是不能要的。”缓了半天，裴依依才答了这么一句。
“那你要是想那个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下午请假，就说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痛。”裴依依拉她的手，“邹衍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那医生虽然态度不好，却也详细说了，手术前后估计一千多，但任何手术都有风险，让她们一定要告诉家长。
裴依依摇头：“就说你不舒服陪你去医院，别的肯定不会告诉他。”
“你跟沈意说我的事情了吗？”邹衍有点担心。
回学校正好是第二节课下，裴依依抱了奶茶回来，
“我以后可是不敢再乱来了的，高考之前也不会再谈恋爱了。”
到了医院，校服肯定是不能穿的，早上出门两人就各准备了一件外套，挂号后上楼，里面虽然是个女医生，但大概是看邹衍才刚成年，表情和语气有些鄙夷，例行询问过后冷冰冰开了个单子，让她们去交钱抽血。
“依依，你跟沈意做可千万别吃避孕药，我之前不晓得，这次真是吓死了。”
“不行了，紧张得肚子都疼了，我去上个厕所。”
“那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不会是真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