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己选吧。」
直至今天,通天还是很难理解闻石雁为什么愿意为拯救素不相识的人付出那么大的牺牲。
毫无疑问,通天认为闻石雁会救自己的徒弟,但为救徒弟而放弃救另一个,不知会不会对她造成某种精神上的打击。
两张玻璃桌同时被踢倒,商楚嬛和那个母亲一起悬在空中,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抓着脖子上的绞索,痛苦无比地垂死挣扎。
闻石雁几乎下意识地冲向徒弟,但到她身边时,突然一个转
身奔向那个母亲。
在电光火石间,闻石雁思维高速运转,通天应该已经不打算杀死商楚嬛,这么做是想给自己某种打击,让她为救徒弟而放弃救其他人感到内疚。
打击不打击倒是次要的,她真的想救自己能救的每一个人。
刚才那些战士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她为没能救他们而难过自责,现在还有一丝机会救那个母亲,她要赌,赌通天并不会真的杀死商楚嬛,虽然赌注是那么沉重,但她还是要赌,要为失去孩子的母亲赌这一次。
商楚嬛看到师傅向她冲来,但却转身又跑向那个母亲,在这一瞬间,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失望和恐惧,她不想死,即便在黑暗的地狱里,她也想和师傅一起并肩战斗。
在死亡的边缘,她无法像师傅一样进行思考,在极度的痛苦中,虽有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对师傅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理解,无论师傅怎么选,肯定有她的道理,师傅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在生命进入倒计时之时,她有对生的留恋,但对死亡也无所畏惧,如有还有其它,那只有对师傅的深爱与不舍。
闻石雁抱住那个母亲的双腿,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她试图解开颈上的绳索,但却怎么也解不开。
闻石雁没去帮忙,即使解开也没有用,通天不会让自己救下一个再去救另一个的。
虽然她有赢的信心,但赌注却是自己的徒弟,是商石玉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女儿,这赌注实在太大了,大到她都没有勇气去看徒弟一眼。
她怕只要看了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会不顾一切地冲向她。
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她紧紧抱着那个母亲的大腿,就如溺水之人抱着浮木。
看到闻石雁的选择,通天长老感到意外,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她并非不在乎徒弟的性命,而是在赌自己不会真杀了商楚嬛。
在这一刻,通天无比矛盾,他不想让她赢,但不久前他们同时奸淫师徒的情景像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如果商楚嬛死了,这种刺激和快乐便再也享受不到了。
通天看了看刑人,他若有所思,并没有因为商楚嬛快死了而特别兴奋,而绝地根本不想她死,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焦燥地来回走动着。
在通天犹豫时,濒死的商楚嬛小便失禁了,晶亮的尿液从染血的花唇里流了出来,打湿了腿上的白色丝袜。
通天想起,她师傅曾在自己和绝地面前都失禁过,如果把她们肚子用水灌得圆圆地,让师徒在他面前一起撒尿,比比谁喷得远,然后对喷得近的人进行惩罚。
不对,应该对喷得远的人进行惩罚,这样她们才会拚命想把尿喷得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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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通天不再犹豫,手掌一挥切断商楚嬛头顶的绳索。
通天取下她嘴里的口枷,伸手在鼻尖一探,人虽已昏死过去,但还有微弱呼息,他这才放下心来。
闻石雁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她赌赢了。
孩子的母亲也被放了下来,她继续追问孩子在那里,闻石雁抱住她,忍着心中伤痛道:「对不起,我没能救你的孩子,但无论如何,请你勇敢坚强地活下去。」
孩子的母亲放声大哭,通天命人将她也送上车,两人架着她离开了仓库。
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太阳的光亮照了进来,耀眼的光芒罩在那失去孩子的母亲身上,但目送她离开的闻石雁还是站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抱起你徒弟,回去吧,今天没杀她,但我随着可以让她死。」
通天道。
闻石雁抱起了徒弟,虽然步履有些踉跄,但她的嵴梁依然挺得笔直。
在走到通往地底的电梯口里,商楚嬛缓缓睁了开了眼睛。
「师傅?」
刚刚苏醒商楚嬛还无法思考,但看到师傅,她就觉得无比安心和温暖。
「师傅在。」
闻石雁低下头温柔地道。
「我死了吗?」
商楚嬛的记忆停留在濒死那一刻。
「傻孩子,你怎么会死?」
闻石雁微笑着道。
「我们去哪里?」
走进电梯时商楚嬛问道。
「战斗!」
闻石雁的声音虽轻,但语气却无比坚定。
战斗两个字让商楚嬛瞬间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