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狠狠咬上自己一口。
“末将知罪。”安国垂首,这么一支人马在大军眼皮子底下未曾发现,说到底是自己等人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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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将军勿
慌,他们皆非本地人士,不悉甘泉山川形势,偶有疏漏在所难免,既已发现贼人,派兵扫平就是。”丁寿对这两个英气勃发的小将观感不错,帮忙开解。
“末将哨探不利,情愿领罪。”安国沉声道。
丁寿眉峰一挑,略感意外地扫视一眼安国,缄默不语。
“将主已无须派兵,那股贼人已被打残,不足为虑,其余的谅也没胆子再回野猪峡。”杭雄急忙禀道,军法可不是儿戏,挨几棍子短时便骑不得马,让他杭世威趴在床上看旁人驰骋疆场,那还不如一刀砍了他痛快,天老爷保佑,但愿将军得了这个消息心情稍缓,免去军棍责罚。
听了杭雄奏报,戴钦嘿然挥手,让二人退下。
“不想延安府还有这么一支精锐在,啧啧……”丁寿咂咂嘴巴,那些马贼战力如何且不去说,关键来去如风,打不赢就跑,肤施城下大军围追堵截,尚被他们逃出一条生路,怎料栽在一支步军辎重队伍上。
“延安府可凑不齐如许多的火器……”戴钦揉着眉心,轻声道:“来的该是边军。”
哦?丁寿微感意外,按戴钦所说,他已抽调本卫精兵南下,余下战兵只够勉强卫守各处堡垒,怎会还有人手调集,难道这老儿没说实话?
正当丁寿疑惑不解,还要再问时,有人奏报,绥德有援军前来。
戴钦苦笑:“缇帅,你我出去一看便知。”
戴钦与丁寿一同出帐,尽管戴钦已心有成算,待看见冲过来的人时,还是让戴将军额头满是黑线。
“爹,我来看你了!想不想我?”戴若水翠绿身影一阵风般地扑到了戴钦身边,还不忘对一旁的丁寿眨了下眼睛。
“胡闹!让你在家好生待着,怎地敢擅自离家,还来到军中?!”戴钦对着自家女儿厉声斥责。
戴姑娘怕是被训斥多了,毫不挂怀,抱着老爹手臂轻轻摇晃道:“人家不是想你了嘛,战场上刀剑无眼,女儿守在您身边也安心许多。”
“老夫久经沙场,些许蟊贼能奈我何,你与我速速返家,待息兵之后少不得再行家法伺候。”
“你要打就打,反正我不回去。”戴若水朱唇一噘,使起了小性子。
“戴将军,令嫒也是关心则乱,一片孝心所在,您便网开一面……”丁寿在旁劝解,还不忘回了戴小妞一个飞眼。
二人眉来眼去,戴钦如何不见,心头火起,沉声道:“老夫家事不劳缇帅费心。”
嘿!给脸不要是吧,真当二爷是善男信女呢,丁寿拧眉作色,才要回顶几句,却见随后跟来的姜奭上前深施一礼,“是小侄首次领兵,担心路途不顺,心中无底,故而央求若水姐作伴,叔父若要怪罪,责罚小侄便是。”
戴钦缓和几分语气,“贤契休要为她开脱,若水的脾气我如何不知,怕是软硬兼施,迫你带她同行。”知女莫若父,戴将军对女儿脾性可谓知之甚深。
“绝无此事。”姜奭哪敢承认,双手连摇,“若水姐师出名门,武艺高强,有她在身侧,小侄获益良多,这才自作主张。”
“这疯疯癫癫的毛丫头能让你获得什么益处?我知贤契心地良善,不要为她揽过上身。”戴钦心中微有酸意,看老友这儿子教的,知书达理,推功揽过,再看自家这丫头,哪有半分‘上善若水’的意蕴,养女不教啊。
“爹,可不带这么说自家女儿的。”戴若水对老爹责骂早当耳旁风,小姜子这种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比到大,她也不在乎,可当着小淫贼的面这么说她可不爱听了,“人家再不济,做个护卫总也绰绰有余吧。”
“是啊,若非若水姐在侧护卫,小侄骤然遇袭,定然手忙脚乱,哪能指挥若定。”姜奭接口道。
“果然是贤契击溃的万马堂流寇,哈哈,真是虎父无犬子,姜老哥后继有人啊。”戴钦开怀大笑。
“小姜将军战绩惊人,不知带的是哪路精兵?”丁寿对戴钦厚此薄彼的行为极端不满,打起了挑刺儿的鬼主意。
“惭愧,在下此来仅带有冬操夏种无马官军一千人。”姜奭对丁寿还算恭敬,侧身应道。
“屯军?”丁寿不免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了,“伤亡多少?”
“说来侥幸,贼人并无弓弩远射,是以军中并无伤亡。”
无一伤亡!丁寿肃然起敬,拱手道:“小将军果然将门虎子,统兵有方,丁某佩服。”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