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庆合十一礼。
“大和尚这般谦逊,可与初遇之时判若两人。”丁寿负手冷笑。
“形势迫人,若二位施主还是阶下之囚,和尚绝不会如此低声下气。”慧庆无奈摇头。
“大和尚觉得这有用么?”丁寿反诘。
“无用,所以佛爷也不打算客气了,你们两个小子有什么道划下来吧。”慧庆和尚倒也光棍。
“这是少林门内之事,不消二位施主插手。”慧仁突然接口。
“扯上了白莲教匪,便不再是少林寺的家事了。”丁寿吊着眼睛,斜睨二人,“慧仁师父,适才大和尚忍气吞声,无非就是提醒咱们两个欠了你多大人情,丁某自问不是忘恩之人,只请大师莫要掺和此事,免为贵寺招祸。”
慧仁面皮一紧,眼角肌肉跳动数下,沉声重复道:“贫僧说了,这是少林门内之事,不消二位施主插手,贫僧自会带他回寺复命。”
“这么说少林寺是要与白莲教沆瀣一气,图谋作乱咯?”
“你……妄加之罪!”慧仁已然气得脸色煞白。
“佛爷已然不是少林中人,这小和尚也做不了少林寺的主,你们两个小家伙若是再废话连篇,恕佛爷不奉陪了。”
说走就走,慧庆说完僧袍一展,腾空而起。
“恶僧休走,还我宝刀。”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别情如燕鹰般纵跃而起,一掌凌空拍下。
慧庆也不闪避,肥大僧袖如风鼓起,迎面对了一掌,‘蓬’的一声闷响,二人分飞坠落。
萧别情落地之后连退三步消解余力,才拿桩站稳,反观慧庆在将落未落之时,鼓起双袖向地面劈出。
黄土山坡被他蕴含内力的一击砸出两个土坑,借这股反震之力,慧庆在空中滴溜溜一转,调转方向斜飞而出。
“你不能走。”大喝声中,慧仁矫健身影随之飞起,二人在空中闪电般交手数招,才各自分向两边落下。
慧庆甫一落地,身子竟不停顿,足尖一点,转眼横掠向一旁树林。
“尚未叙旧,大和尚何必急着走。”鬼魅般的身影欺身而上,飘忽忽一掌迅捷无伦地印向慧庆背心。
这一掌时机掐得巧妙,慧庆正发足疾奔,无暇后顾,眼见便要一掌拍实,急切间大和尚气沉丹田,听风辩位,一足落地,另一脚猛地向后蹬出。
虽是仓促出手,却腿中带风,速度奇快,正是少林怀心腿的绝招‘佛在心头’。
这和尚到底精通多少门少林绝技,简直层出不穷,丁寿心中腹诽,腿长臂短,眼前这一掌怕是还未拍到,便要被和尚的一腿踢中胸口,逼不得已他变更掌势,直向慧庆踢出的脚心按去。
‘啪’的一声,丁寿身形晃了两晃,慧庆却借这一掌之力,身形如箭离弦,电一般窜入林中。
“幸亏佛爷见机得快,不然真要阴沟里翻了船。”慧庆只觉脚底锥心般疼痛,忍不住咧了咧嘴。
硬凭着丹田一口真气,与萧离和慧仁连连交手,本就是强弩之末,又被丁寿在背后捡了个便宜,虽说脱了三人包围,他也终是受了内伤。
知晓现在耽搁不起,那三人转眼便可追上,慧庆正待强忍伤痛,借着熟悉地形,择地隐藏,忽然觉察一阵奇寒彻骨的柔风,正无声无息向他袭来。
心道不好,慧庆急忙侧身劈出一掌,掌至中途,忽感真气运转不畅,这一掌之力竟未使全,身子一凛,已知中了算计,好在这和尚内力深厚,虽中了暗算,却未栽倒,而是缓缓跌坐,尚全了几分颜面。
林木阴翳间闪出一道雪白身影,司马潇冷眸在和尚面上打转,也未继续出手。
三道人影在林中穿插疾掠,转瞬便到近前。
丁寿洋洋得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丁某神机妙算,大和尚还是成了瓮中之鳖,哈哈……”
“司马,此番你当居首功啊。”丁寿不忘奉承了炮友一句。
司马潇丝毫不领情,冷声道:“下作。”
“招本无类,胜者为高。你我几人要不是受了算计,怎会成为阶下之囚。”下不下你不还是听爷的话做了,丁寿回瞥了个白眼,二爷对安排人偷袭的事可没半分羞愧。
“恶僧,在马车上可是你施的暗算?”失手被擒,还丢了家传宝刀,萧别情自觉有辱萧氏门楣,一口心气郁结难消。
“除了佛爷,谁又能制住堂堂刀圣传人的别情公子。”慧庆声音低沉,却语带讥诮。
提及祖父,萧别情更觉颜面无光,“我的春风快意刀又在何处?”
“这却不清楚,也许被人拿去杀猪劈柴了也未可知。”
萧离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和尚脸颊高高肿起,慧庆也是硬气,一声不吭。
萧离还要再打,慧仁怒声喝道:“萧施主,你若再折辱于他,休怪贫僧反目。”
“这等恶徒有辱少林清誉,大师又何必一意回护!”萧离气恼道。
“那鸟寺院便是沽名钓誉,有何清誉可言,倒是刀圣传人整日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