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之家,从小锦衣玉食,跟了司马潇这个好享受的师父,更是饮食器皿,无不精细,这样的大块炖肉对一般人家或许美味,她看着就嫌粗糙了。
试着夹了一块,慢慢咀嚼几下,慕容白掩唇吐出,“这肉柴了。”
“这……”于永一脸尴尬,郝凯却喜笑颜开,大家半斤对八两,谁的马屁也没响。
于永倒不是有意怠慢慕容白,这帮锦衣卫的大爷平日吃肉都是好手,炖肉的手艺却是欠缺,慕容白又是个舌头养刁了的,平日除了司马潇,谁的脸色也不看,有话直说,立时让于千户下不来台。
于永干笑几声,“在下办事不周,请姑娘体谅,待到固原敝人在广德斋摆酒赔情,请姑娘赏光。”
“西北地方有甚好东西,改日姑娘到了京城,各大酒楼尽管报我郝凯的名号,不消姑娘花费一分银子。”郝凯大包大揽,豪气干云。
“郝兄,姑娘到了京城自有咱大人照应,还用你的名号唬人么?”于永吊着眼睛乜视道。
郝凯顿时像虾米似的弯下了腰,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小人不懂规矩,姑娘见谅。”
“丁寿?我用他照应什么?”慕容白诧异。
二人对视一眼,面上同时浮起诡异的笑容,蒙谁呀,哥们儿又不是聋子……
“小人知晓姑娘不缺银钱,这点散碎银子给姑娘打赏下人用,万望笑纳。”于永双手递上一张银票。
“还有我的,请姑娘一并收下。”郝凯手忙脚乱地掏出银票。
“你们都是当官的,干嘛给我送银子?”
“小人明白姑娘难处,其实朝廷和武林分得没那么清楚,厂卫之中不乏江湖人物,我们大人又是个体贴周到的,您的身份不是个事。”
“姑娘日后进了府,小人少不得要在跟前效力奔走,这差事办得有个不入眼的,还请姑娘念着今日情分,在大人那里美言几句,小的先行谢过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慕容白连连摆手,若照往常脾气,她早拔剑砍了过去,可昨夜里才摇着屁股和男人颠倒了一晚上,现在真没有矢口否认的底气。
二人齐声道:“小人明白。”
你们明白个屁!慕容白同样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