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人您语气不恭,特来请罪,您这样可非待客之道。”
“你这狐狸不穿衣服时爷还要加着小心,而今这盛装打扮钗环齐备,爷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谢自伤。”丁寿另一只手挑起杜翩翩雪白的下颌,微微一笑。
“公子爷怕是多虑了……”杜翩翩秋水横波,腻声笑道。
“多虑不是坏事,一失可就万无喽,杜姑娘前倨后恭,丁某很难没有别的想法……”
二人正在唇枪舌剑,‘吱呀’一声,房门开启,裹着披风的慕容白走了出来,一见二人搂搂抱抱的亲昵模样,慕容白没来由一股火气从心底涌起。
丁寿一把将杜翩翩推开,含笑道:“小慕容,你弄好了?”
“不要脸!”慕容白乜斜杜翩翩,恨声来了一句。
“慕容妹子在说谁?”杜翩翩整理衣裙,浑不在意道。
“说谁心里明白。”
“说的也是,也不知哪个不要脸的大姑娘夜半更深钻进男人屋里,叫床声差不点把屋顶掀了,小女子还以为今早醒来要直见天日呐。”杜翩翩手扶云鬓,嗤嗤冷笑。
“你……”慕容白玉面寒霜,闪身错步便向杜翩翩劈去。
杜翩翩侧身让步,反手切向慕容白颈项。
慕容白滴溜溜一个旋身,一记飞腿踢了过去。
慕容白昨夜只穿了贴里小衣,又被丁寿刀锋挑破不少,这一动作间斗篷飞扬,雪肤香肌半隐半现。
“慕容妹子,你这身段真不错,昨晚没少被疼吧。”杜云娘闪身避过,反攻三招。
“我杀了你这骚狐狸!”慕容白雌威大发,不顾下身创伤,一招紧过一招。
“别闹了,成什么样子。”丁寿身形一闪,插进二女之间,一手扣住一女脉门,强迫二人停了争斗。
“你还偏向她!”慕容白半边身子酸麻,瞪着杏眼怒视丁寿。
什么叫偏向?我还扣着她腕子呢你没看见?丁寿呜呼哀哉,都没地儿说理去。
同样提不起力道的杜翩翩却脸含春意:“奴家谢过大人援手啦,刚才小女子还真挡不住了呢……”
哎呦,你就别拱火啦,这小狐狸什么属性啊,看热闹不嫌事大么,丁二欲哭无泪。
“松手!”慕容白轻抚被丁寿松开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二人一眼,转身奔回了自己房间。
“你到底想干嘛?”丁寿没好气地白楞了一眼杜翩翩。
“无他,若是嫌小女子碍眼,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离去。”
“谁不让你走了,我又没拿绳子栓着你。”过了一夜,远近亲疏的情况倒置,丁寿开始对杜翩翩不耐烦了,二爷做人就是这么没原则。
“那就劳烦你发句话,快意堂那帮人可不信老娘我说的。”杜翩翩看向丁寿的眼神同样满含嗔怨。
***
慕容白回屋换了衣服,提着剑便下了楼,她打算用过饭便离开此地,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在一楼大堂占了张桌子,慕容白将宝剑重重一拍,“人呐,还有喘气的么?”
“有!有!”郝凯和于永两人先是在后厨探了个头,随即小跑着奔了过来。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可怜郝千户挺大的个子,弯腰弓背,脑袋比坐着的慕容白还要低。
“有吃的么?”被这些锦衣卫围在当中,慕容白多少有些别扭。
“有啊姑娘,今儿一早便炖了一锅牛肉,火候差不多了,我这便让人跟您端一盆来。”于永笑起来的鹰钩鼻子看着瘆人。
“地冷天寒,姑娘要些酒暖暖身子么?”郝凯捧着酒壶一脸谄笑。
慕容白的确不适应西北天气,颔首同意,郝凯兴高采烈地为她斟满一杯酒,还不忘递给于永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酒没问题吧?”经过昨日的事,慕容白开始杯弓蛇影。
“绝对没有,在下一早让姓赵那两小子试过了。”郝凯拍着胸脯打包票。
慕容白这才浅饮了一口,酒一入喉,便觉一股热流直冲入腹,嗓子像被刀子割过一般火辣辣的。
“咳咳,这……这什么酒?”慕容白粉面突然腾起一片烟霞。
“这是那俩小子私藏的陈年烧刀,今日才破封,姑娘可是觉得不适?”郝凯小心问道。
“太烈了……咳咳……”慕容白连连摆手。
“郝兄,像姑娘这样的闺阁千金怎饮得这劣酒,你还是留着自己消受吧。”于永在一旁幸灾乐祸。
郝凯像牛一样喷了两口粗气,不再搭话。
这时于永手下的锦衣卫用手巾垫着一个砂锅从后面转了出来,于永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也不顾烫,直接将那砂锅接过,笑吟吟地转呈慕容白桌前。
“姑娘请尝尝这牛肉,可还入得了口?”于永笑得还算矜持,
袖子下的两只手却在不断搓着手指消解烫意。
一锅牛肉都切成四四方方的大块,热气腾腾,慕容白瞧着皱眉,她出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