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剑痕,衣裳破裂,血肉翻卷,赵景隆心有余悸,仅只一剑,己方几近全军覆没,这老魔果如传说中厉害。
“果然是老了,竟然还留下了活口。”
白壑暝饱含萧索沧桑的一句话,险些让赵景隆晕倒,这老儿还对这一剑不满意。
“前辈,饶……饶命。”赵景隆牙齿打颤,哀声求饶,“晚辈也是奉命而行。”
“你是白莲教的?”白壑暝眼光转动,轻声问道,“什么身份?”
“是,晚辈赵景隆,忝居圣教白莲使者。”在白壑暝一剑威压下,赵景隆有问必答。
“身份不低,”白壑暝点点头,“给你们教主传个口信,冒犯魔门者——杀!”
赵景隆如奉纶音,连连点头,“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如实转达。”
“滚!”
赵景隆生怕白壑暝更改主意,也不废话,身形一闪,飘出洞外。
“爹,您的身体无碍了?”白衣女子以剑作杖,蹒跚走到白壑暝身前,关切问道。
白壑暝高大的身子猛然一个趔趄,颓然软倒,吓得白衣女子急忙丢剑,将他扶稳。
“王图霸业似水流,英雄梦醒总伤秋。人生在世难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白壑暝轻轻摇头,无奈道:“白某英雄一世,如今只能勉强使出一式‘明朝散发弄扁舟’,真是老朽无用了。”
“爹,您为救女儿强运真气,怕会留下隐患,女儿马上助您疗伤。”白衣女子忧心如焚,立即要为白壑暝运功疗伤。
“我出手是为自保,与你无关,你自行疗伤就是,不必管我。”白壑暝尽管虚倦怠弱,还是推开了女子。
“您身子这样女儿如何能静下心来!”白衣女子凄苦言道。
“静不下心便是养气功夫不到,白某没这样无用的女儿。”
白壑暝艰难地直起身子,毫无感情地说道,“若想有自保之力,便快快运功,你帮不上我,我也不需你帮。”
女子朱唇翕动数下,终究没有吭声,只是盘膝坐稳,吐纳调息。
白壑暝见女子依言运功,算是放下心事,立在女子身侧,将整个身子的力量都拄在剑上,不发一言。
“白前辈,令嫒伤得不轻,可要晚辈帮忙?”声音细若游丝,不绝如缕,说不出的诡异。
盘膝调息的女子闻声心中一紧,面色突然涨红得如同醉酒一般,秀眉紧蹙,一片痛苦之色,白壑暝在她肩头轻轻一拍,示意她不要乱动。
“你还敢回来?”白壑暝尽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不让对方察觉异常。
“前辈久不行走江湖,怕不知晚辈‘阴魂不散’的匪号。”赵景隆站在洞口,细声细气地说道。
“本来在下还庆幸逃脱一劫,可细想却觉不对,”轻抚胸前包扎好的伤口,赵景隆狡狯一笑,“冷面魔儒白壑暝性情孤傲,今日怎会与我多费唇舌,实在疑团难解。”
“果不其然,尊驾有伤在身,”赵景隆眼神从洞角钱清尸身上扫过,略带愤懑不甘道:“此番坏了圣教大计,若是带您老回去,或可将功补过。”
白壑暝嘴角翘起,“你不妨上前来试试。”
赵景隆表面胸有成竹,事到临头却踟蹰不前,白壑暝适才那一剑威慑太大,至今他也只敢停在洞口。
“怎么,没种?”
白壑暝言语挑拨,赵景隆心中更是没底,不由心中后悔,万一这老儿伤情没有预计中严重,他岂不是上门找死。
眼光在闭目调息的白衣女子身上转了一转,赵景隆突然双手一扬,数点寒光向她射去,与此同时,他周身绷紧,只要白壑暝身形一动,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白壑暝果然动了,剑光一闪,几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几枚暗器全都无功坠地,随后他也身子一软,单膝跪地。
“哈哈哈……”赵景隆意气风发,大步踏进山洞,“白前辈,随赵某圣教一游吧。”
赵景隆箕手成爪,向白壑暝扣去,此时的白壑暝因刚才的动作,耗尽了残存真气,毫无招架之力,眼睁睁要被缚人手。
“白莲教一日游还能加人么?我想报个名。”
突兀的声音吓了赵景隆一跳,蓦转身喝道:“谁?”
“It' sme。”一个人影背倚着洞口,举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说什么?”赵景隆一脸懵懂。
“要不说你们是反贼呢,一群土包子,得了,甭废话,束手就擒,省二爷麻烦。”来人扭转身,缓步踏进洞穴。
借着洞内火光,两人看清对方,同时惊讶的‘咦’了一声。
“你是锦衣卫?”看清楚对方身着的飞鱼服,赵景隆凝神戒备。
“是你这老家伙?”丁寿见这人还是旧识,昔年野店中追杀南宫三娘的,便有此人。
“你识得我?”赵景隆也觉纳闷,当年丁寿不过一毛头小子,他并未留心,远不比对那一夜的温存记忆犹新的丁寿。
“老小子,南宫三娘究竟是什么人?家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