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绳尺来。”郝凯道。
“废物,还不去找!”郝凯把牛眼一瞪。
“大人,什么吩咐?”一名锦衣卫上前。
夹壁内空间并不大,没见到郝凯预料的金银财宝,只在南边放着一个樟木衣箱,北面贴墙立着香案神龛,案前还摆放着一个黄布蒲团。
郝凯不等灰石落尽,晃燃一个火折子,一猫腰便钻了进去。
沈彬龇牙咧嘴地揉揉肩膀,“别高兴太早,郝头儿,这入口机关怕不容易寻。”
被誉为世界第一卷尺的‘丈量步车’还要等几十年才会由珠算大师程大位发明,而今常用来量田的绳尺都是存放在一只架在独轮车上的木箱子里,锦衣卫出门可不会推着它满街跑。
从周边民家弄来锨镐,一帮改行力工的锦衣卫抡起膀子叮咚一通乱砸,不多时便将东墙凿出一个大洞。
“免了凌迟也并非不可。”丁寿迎着蒋氏希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名艳丽少妇。
蒋氏本就姿色不差,否则也不会让丁寿心中惦记,此时媚声嗲气,更勾得二爷心火乱冒,胯下物蠢蠢欲动。
“求大老爷开恩,饶奴家性命。”蒋氏以头抢地,苦苦哀求。
“屋子里面只有两个次间,这房子占地也忒广了点。”
随后跟进的沈彬点燃香案上的供烛,借着烛光细细审视着供奉的弥勒佛像与神龛后的刻字,“郝头儿,咱们兄弟立大功了。”
“头一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在胸膛左右起,割上三日才止,最后一刀才会割下你的脑袋……”
“二位大人,东墙比西墙多出五步。”
“喔,今日此地只有你我,有何手段便使出来看看。”说到这
斜上轻抛一个媚眼,晶晶贝齿啮咬着肉感十足的樱唇,蒋氏垂首媚声道:“奴家如今是老爷俎上鱼肉,还不是任由您老搓圆揉扁,想怎样便怎样么。”
一身象牙色的绸缎衫裙裹着丰腴柔软的成熟娇躯,酥胸起伏颤动,配着丰润俏嫩的雪白脸蛋,柳眉弯弯,杏眼桃腮,一头乌发挽成圆髻,贴鬓插着几只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骚媚透骨,撩人心动。
丁寿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笑容阴森,蒋氏早吓得心胆俱裂,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爬到丁寿脚下,扯着他的衣袍死死哀求。
在沈彬指挥下,锦衣卫先将梯子搬进屋里,东南西北的一通比量,做好标记,又在屋外照猫画虎重做了一遍。
一双柔软玉手松了紧拽的衣袍,改为替眼前人捶打揉捏,且不住向上移走,直到衣摆深处,大腿尽头。
“呸,呸,呸。”吐出几口呛进嘴里的土灰,郝凯疾步冲到木箱前,挥刀砍坏箱锁,见里面只有几本账册,顿时大失所望。
“奴家知道错了,求大老爷开恩,免去这凌迟之刑吧,奴家来世做牛做马也不忘您老的恩德。”
“费什么事,给我砸。”两眼发光的郝凯搓着手掌笑道。
丁寿语意轻佻,蒋氏如何听不明白,她本也不是贞洁烈妇,此时为了活命更是知情识趣。
“谋杀亲夫,该当凌迟处死,知道何谓‘凌迟’么,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在你身上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一刀割下的肉如指甲片大小,每十刀一歇一吆喝,知道为什么嘛,就是为了让你吃得苦头更久些……”
“真有你的,老沈。”听了手下奏报,郝凯往沈彬肩头狠拍了一巴掌。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郝凯也拧着眉头打量起了房子。
“老沈,这他娘就是一个佛堂啊,白忙活了。”
“郝头儿,你平日在北司拷讯,这抄家拿人的活计,还是看兄弟东司房的吧。”沈彬得意说道。
县衙后客房,丁寿据着一张圆桌自斟自饮。
摆手让押解的锦衣卫退出房外,丁寿笑道:“口称犯妇,看来你也自知有罪了。”
一语点醒,郝凯重重一击掌,恍然大悟,“有夹壁墙!来人……”
“你入罪之后,爷一没让你换上罪妇衣裙,二没将你打入大牢,这其中照拂你又该怎生报答呀?”
“大人,小的们没带那物件啊。”那锦衣卫苦着脸道。
“甭费事了,去把墙边那梯子搬过来。”沈彬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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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隔衣握住那根坚挺硬物,心中也自惊诧此物巨大,闻声不由娇笑道:“那蠢汉整日奔波口外,一身腥膻气,想起来便倒人胃口,奴家纵有千般手段,他又哪里尝得。”
“犯妇叩见大老爷。”蒋氏跪在地上,簌簌打颤。
“饶命?你怕是想好死都难哟。”丁寿执着桌上的五彩花卉缠枝自斟壶,对嘴浅饮,悠然自在。
托起女人尖尖下颌,丁寿取笑道:“女人颧骨高,杀夫不用刀,方争那短命鬼即便不被你毒死,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你肚皮上,哎呦!”
“这一眼能看见房梁,想上房直接窜上去就是了,还搬什么梯子。”郝凯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