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仔细看了会儿,其实不像。”
舒予白回忆着说:“我觉得你比她漂亮。”
南雪一怔。
她低头,轻轻扬起红唇,登时浑身都舒服了。
“也…没有。”
某人轻咳一声。
舒予白这么直白地夸她,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两人牵着手,在小公园里散步。
风很轻,很柔。
人声喧哗处,有一个音乐喷泉。老的少的,都围在喷泉附近玩耍,夜色浓浓,附近满是喧闹的人群。
水雾被扬的很高,风吹来,有朦胧的shi润冰凉往脸颊上飞,舒予白笑着后退,一头乌发被水雾沾上,挂着晶莹细小的水珠子。
睫毛上也有,衬得眼睛格外动人。
南雪又凑近,亲了一下她的脸。
在一起后,似乎格外喜欢亲吻,两个女孩儿在外面其实吻一下脸也没什么,朋友间也可以亲,外人也很难去多想。
舒予白便由着她。
“拍张照么?”
她勾着南雪的手,叫她靠近,两人挨着,身后月光很美。
咔擦。
定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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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人影藏在树林里,低头看着屏幕。
滴。
发送成功。
贝珍在卧室里坐着,她捧着手机,有新消息,食指点开,百无聊赖地垂眸看了下对话框。雇佣的人给她发了几张照片,还有一个视频。
照片上,两个女孩儿坐在那儿喝果汁。
她们牵着手,唇上有笑。
看起来很平常,没什么。
还有个视频。
看得出来,视频是晚上刚刚拍的,光线很暗。
路灯的灯光苍白微弱,能隐隐约约瞧见两个人的侧脸——正是舒予白和南雪。
她挑眉,食指一颤,点开了那个视频。
两个相互抱着接吻的女孩儿,吻的难分难舍,贝珍手一颤,关掉了,心里漠然地想:还真是。
——“贝姐,这视频您拿来做什么?”
——“那个南雪,她父亲不好惹啊,我不想吃官司。”
拍视频的人问她。
贝珍呵呵一笑,回复:
“不干嘛,拍着玩儿。你放心,不会发出去的。”
拍视频的人这才放心下来,不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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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南雪去公司,舒予白则把打好的底稿抱着,给应冉检查。
完成这张画的第一步是在素描纸上把人物的轮廓画好,类似于画素描;第二步才是把素描纸上的人物轮廓拷贝到绢上,勾线、上色。
如今,她的第一步初步完成了。
只是不知道老师会怎么说。
舒予白有些紧张,她在门外轻轻敲了下门,木格子的推拉门并未完全合严实,里头,她的老师咳嗽了一下,说:“请进。”
“老师,我已经画好了。”
舒予白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把画小心地摊开在桌上。
画的背景是一片暗暗的灰色,雾蒙蒙的,笔触很细腻,勾勒了一个站在原野上的女孩儿,女孩抱着一竹篮的樱桃,微微偏过侧脸,回头看。
她擅长用光和影表现景物,深灰的云层、远处被风卷起的树叶,有种凄清冷寂的味道。
女孩儿的气质淡而微凉。
“整体设计的不错。”
应冉敲了敲桌子,点评:“但是缺乏真实感。”
“真实感?”
舒予白有片刻茫然。
“什么是真实感?不是说画的跟照片一样,而是能通过细节,把某种一瞬间的灵动捕捉下来。”
“你这个人物,缺少了一点质感。”
“你看看我画的……”
他站起身,在画室里来回走动,给她讲解。
舒予白安静地听,时不时用笔记录下来,认真地点点头。
“景物可以去采风,对着真实的山水去画,肯定比画照片好。”
应冉把画递给她:“再回去改一改。”
“好的,谢谢老师。”
舒予白道谢,出了门,轻手轻脚地合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看起来…还得出门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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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小阳春天气,村子里的小溪潺潺流动,山路上走下来一个僧人,灰色衣袍,手指挂了一串佛珠,匆匆地远去了。
这山脊上有座寺庙,名气大,常年香火不断,到了傍晚,夕阳下沉,有撞钟的声音,惊飞林间鸟雀。
“姐姐,到了么?”
舒予白去采风,南雪说跟着一块去,就当散散心,周末的晌午,两人牵手走在路上。
“到了,差不多是这里了。”
舒予白选了个最近的采风点。
这里离景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