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鹄拿手在脖子上一划。
施知鸢不由得打一冷颤。
施南鹄转念又乐呵道,“有可能上位的人又对她倍感感激,想把她供起来。毕竟之前朝局多稳,不出这事,怕是十年内都不会有变动,升迁无望喽。”
施南鹄拿个瓜子,在空中一点,总结陈词,“她一己之力撬动,不,改变整个朝局。”
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然后施南鹄略带看好事的目光俯瞰施知鸢,“姐,有人超过你了。”
“……。”施知鸢嘴角往两边一拽,你开心就好。
施知鸢慵懒地袖子相叠,深藏功与名。
施南鹄又敛起性子,怕姐姐会伤心,但又觉得该告诉她,“而且,也查出来确定的人物是谁从刑部把那几个土匪放出来了。”
施知鸢坐直身子,等着听。
“买卖官的主事者是同知枢密院事,也是他偷偷跟刑部勾结,放出土匪。本来是打算灭口发现秘密的正四品小官,结果绑错人了……。”
“???!!”糊弄鬼呢?!
施知鸢气得头一歪,“这真主事者也真是会弃车保帅。”
施南鹄也感伤地叹气,这段日子以来,前太子和何枫芷的故事被润色传遍大街小巷,大家都无比惋惜何枫芷香消玉损,现在晚上都有人去河边给她放祈福灯,哎。
这个公告到时候发下来,肯定会骂声一片。
希望她在极乐世界可以过得开心幸福吧。
“……。”施知鸢看着他的伤感,猜到所想,不由得脑海里浮现前几日,她和陆裴参加他俩小型的婚宴,金童玉女般的两个人幸福地快把她和陆裴羡慕死了。
他俩把山间小屋过成话本里神仙眷侣们的悠哉妙哉。
施知鸢一点都不难过了。
甚至还有点戏谑的微妙情绪。
谁能想到身为“遭祸”的输家心想事成,正其乐融融,而“得福”的赢家却损兵折将,施知鸢不由得想笑,现在他们的势力怕只剩一口气了吧。
的确如此。
汴梁城的某处。
一男子正绝望而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对着面墙一动不动。
他手下没脸进屋,又怕又卑微地问问伺候他的人,“……这样多久了?”
“从主子那回来就这样,给有快一天了。”
“……,完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手下严重怀疑他要把他们剥皮拔骨。
那男子在派去灵希寺的人一个没回来的时候,就被恐惧和绝望笼罩,一点都查不出来是谁干的。
这给多厉害的人才能悄无声息地把他的人灭了?
估计还猜出来他是谁,重点是猜出来他是谁,还敢如此。
难道是皇上!
天!太恐怖了。
可是又不可能,要是皇上……他的头可能已经离开他的身子了。
那是谁?
那人又为什么不动?
这种未知的,又是多倍强大的敌人,让他陷入彻夜的恐惧。
而当看到自己用了近四年的时间,无数钱财收拢到的人脉,几乎被拔出全无。
就连左相都被贬职!!那是他最大的一枚棋子!没了……,全没了……
多年筹划,付之东流。
绝望。
没有一丁点希望的绝望。
他更想不通,明明按照他想要的太子因为何枫芷而大伤,甚至超出预期,空出太子位。
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惨?!输得好像更是自己?!
为什么?!他想不通,抓破脑袋也想不通。
他绝望的看着那面大白墙,眼含泪水。
第55章 不能让媳妇等(开启新篇章)……
施知鸢养的牡丹二度开花了。
而且开的特别神奇。
施知鸢和清儿一前一后, 对着神奇的牡丹大眼瞪小眼,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株牡丹春天的时候开过花,金灿金灿的海黄牡丹。
可是, 现在……却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
一株五颜六色的极其浓郁,一株还隐隐能看出黄色。
各色的牡丹都见过,但还没见过齐聚红橙黄绿紫的。
像雍容华贵得绽开的彩虹。
“这花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施知鸢贴近它, 闻了闻,还是熟悉的花香。
清儿挠挠头, “我也不知道,今早浇花, 就发现这样了。”
看着旁边的几盆正常黄色的或开,或只是花骨朵的牡丹, 施知鸢觉得……不是闹鬼。
施知鸢摸摸花瓣,寻常手感, 又摸一下盆里的土,发现有些奇怪的粉末。
闻了闻, 没闻出来这是什么。施知鸢又扒扒旁边的牡丹花土,只有这两朵变色的有粉末。
施知鸢笑着打一响指,“破案了, 应该是因为这些粉末。”
“不过什么粉末能让牡丹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