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日子又过了两天,严栝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揣着一颗忐忑的求揍心敲开了主屋萧庭的门。反正也是逃不过去的,不如尽早结清,好为之后的事作打算。
进去之后却和一个生面孔打了个照面,是帮里管其他地区的小头目。严栝自打进了屋就哑巴了一样,闭着嘴一句话不说,直挺挺地在门边干站着。
“你先去房里等我。”萧庭一边听着属下的汇报,一边打发走僵硬着身板的青年。
严栝低头应“是”。
“老大,那是严栝?他不是出差去了?”
好不容易享受到“登堂入室”殊荣的手下惊讶地问了一句。
“继续说你的。”萧庭眉毛一动,手下就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多嘴了,不敢再问。
心里却分神地想,严栝自从出了差错被撸了位置,就一直不见踪影,小道消息主要流传着两种传闻,一种是他被放出去干脏活了,说得好听叫出差,难听点那就是流放。
而谈论起来更不怀好意的一种是他惹恼了萧庭,正被关起来受罚,还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严栝已经被废了,路都走不了。不管哪个猜测,都脱离不了失宠的意思,而亲眼看见严栝全须全尾地出现,萧庭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就更让人不解。
严栝转身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慢慢吐了口气。在这地方这个时候遇到人总是让他紧张万分。生怕庭哥一个不满意他就得在人前丢脸。
他打开侧厅的一个暗门,向地下一层走去。
沿着旋转石梯往下,一股凉气就透过体表渗到骨头缝里,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看到黑色的门时难免有一些记忆涌上来,严栝站住定了定神,把门推开。
打开灯,里面的布置风格很是简洁,白墙搭配木地板,如果只看左手侧的一面倒像是个普通的房间,但往里面看去,放置的东西显然昭示了它不普通的地方。
这屋子里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墙上和地面有几处锁扣,中间整齐地摆着条凳,皮面床架,炮机,木马等等,边上搁着几个架子,眼熟的A字刑架也在其中。墙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木柜,严栝知道里面放满了各种工具,都是用在他身上的。这里毫无疑问是间刑房,器械的种类要比刑堂里的更多样些。
这些工具有的严栝知道它的厉害,有的还没用过,比如炮机之类只是放在那里,让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瘆得慌。
严栝权衡了一下,没像以前那样面对墙罚站或者跪地上。这房间里的木地板就是专门给他铺的,比起水泥地或者大理石地砖来说温和些,短时间内也不伤膝盖。但这点程度还表现不出他的诚意。
他略一合计,选了一个没那么夸张的。他走到一个到小腿高的木柜前,抬起腿跪到上面。
这柜子的宽度也就半米,跪上去之后膝盖就在边上了,接着他向前弯腰,把手往下撑到地面,保持住了姿势,这样一来屁股就向后高高撅起,比在平地上的跪撅姿势幅度要更大,tun上的布料都撑得紧绷绷的,摆出了认错受罚的姿势。
严栝这么撑了一会儿,感觉不是个事,心里斗争一番,手攥到裤腰连同内裤一起往下拽到大腿根,还是让两个tun瓣露出来。
这姿势虽然简单但是非常羞耻,在这个姿势下不只是两瓣翘高的屁股,小屁眼也藏不住了,因为tunrou的拉扯股间还有点透风,暴露在空气中凉嗖嗖的。
严栝忍不住捂了捂脸,哪怕一只手撑着身体的姿势对他来说还是很轻松,不轻松的是心里的压力。可他要是不想按部就班挨打,就非得做点什么不行。
还欠着三十棍,要是按照祠堂里那个打法再来一次,他是真的受不了,眼角余光扫到角落的刑架心里就怕得狠,他觉得要是在这屋里复刻一下,挨一棍子就准得哭,也起码还要再养一星期伤,他可不想再在这耗着了,还不如拉下面子好好跟庭哥求个情。
他知道庭哥爱看什么。判断标准简单,一般来说他自己觉得羞耻得不行的,往往就能讨庭哥高兴了。
因为撅好后他面对的方向笔直向前,这时候只要有人一推门,就能轻易地把他背对门的光屁股和股缝中间暴露的小屁眼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这一间是专属于他的刑房,但有时候也有人过来清理和摆放道具,而且现在也有别人正和庭哥一块。
万一庭哥真把人带过来,那尴尬简直没法形容,严栝只稍微一想就忍不住锤地板,好弄出个缝来钻进去。
在他意识里,挨揍打屁股算是正常——最初不觉得正常,挨多了也只能觉得正常了——但要是自己往外撅屁眼儿,把只有排泄和给庭哥cao这两个用途的地方露出来,明明是要受惩罚却像是摇尾巴求欢似的,还是自己故意为之,就贱得过分了,让他耳朵根也是红的。
严栝一边紧张着,一边用眼神描着地板上的圈圈一边等,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胳膊都有点泛酸,数着地上的圈描了大概千八百个数,身后的门才嘎吱一声被推开,这声响让严栝的脊背立刻绷紧,耳朵也竖起来。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