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打扰到你们了”宋清原本想的是早点来等人，没想到这两人直接将这里当成办公室了。
宋清猛地直起身，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发明一种后悔药吗。
秦若！
当时自己正气凛然地说不必因为资助的原因而考虑来华鹰上班，现在又让人家来，这不妥妥的打自己脸么。
秦若本来已经拿定主意不来了，谁知李明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让她尽力将人签下，希望靠着资助的这层关系，快其他公司一步。
况且合同她看了，待遇虽然还行，但真谈不上多好。
来都来了，总不能将人赶走，秦若随手指了一个位置，“坐吧，可以先点菜，我跟陈秘书还有些资料要看。”
“宋小姐，宋小姐，我们公司可以提供”耳边是几家公司人事吵闹的声音，宋清却没认真听那些人在讲什么，眼神期盼地盯着秦若，从始至终，她想选择的，只有秦若在的华鹰。
她记得有一回看见的八卦新闻，就有这个名字。
宋清的作品前，就围满了这类人。
婉拒了所有抛出橄榄枝的公司，宋清回到宿舍，重新挑了条裙子，破天荒的借了舍友的化妆品化了淡妆，急匆匆地就往小饭馆赶去。
所谓毕业展览，除了有兴奋展示自己作品的学生，看不懂却听的津津有味的父母，更多的是各企业派来招人的hr，以及想借此机会发掘潜力gu的各公司高管。
秦若始终没说一句话，倒是临走时给宋清发了条信息，约在校门口的一家小饭馆一起吃个饭。
直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作品前。
与其他或多或少参考了前辈们作品的设计不同，宋清的作品所展现出来的成熟感完全不像是一个大学生所作的，虽然不算完美，不能直接使用到实际中，但却足够惊yan，足够在所有作品中脱颖而出。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秦若立马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急切地否认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去不去也别问我，我不关心。”沈依诺丢下一句话，电视也不看了，只觉得有些扫兴，不看这人一眼，回卧室窝着去了。
似乎没料到宋清会来的这么早，包厢的桌面上还对着一大堆各个学院毕业生的简历资料。
可惜陈秘书这回的眼力见用错地方了，秦若拦都拦不住她就跑了，完全没主意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陈秘书早就注意到了，趁着这会功夫，很有眼力见地抱起资料，借口有事便提前溜了。
秦若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她哪懂这些，这跟让她听天书有什么区别。
她们其实没见过几面，跟秦若的交流还没有跟陈秘书交流的一半多，但宋清就是能一眼就看见她。
宋清坐在c场角落的一片树荫下，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连早上给陈秘书发的消息都没得到回复，眼眸中失望的光芒一点点地倾泻出来。抬头看了看拉着父母参观自己作品的同学们，宋清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咳咳”秦若尴尬地g咳两声，想起李明月交代的事情，更是觉得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但这些都不是宋清所关心的，既不关心有多少人看上了她的作品，也不关心自己未来要去哪里工作。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坐在树荫下发着呆。
“秦秦总”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秦若的跟前，眼里闪烁的光芒亮的让秦若有些头疼。
不是娱乐产业的事她一向是不沾边的，要是顾鼎知道了她替他们部门签了个人，那还不得炸成什么样。
宋清倒没发现秦若这百转千回的思绪，兴奋地介绍着自己的作品，丰富的知识储备以及新奇的设计想法，考虑细节时的想法，处理问题的手法，都让在场的其他人听的津津有味，更有几家当场竞争了起来。
“她跟我表白过，但我真的当场就拒绝了！”生怕被误会，秦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快了，“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急着解释的模样，跟记忆中的秦若又重合到了一起，沈依诺觉得自己最近想起过去的时候有些多了，过去就是过去，现在就是现在，哪能重合呢。
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脑子里在那一瞬间闪过的，确实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秦若应下了这件事。当时已经后悔地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了，但现在扭头就走，应该更加不好吧。
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这个宋清”
虽然她和其他人一样穿着一身西装，一样站在那，一样看着她的作品，但宋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等到秦若将所有资料看完，才发现小姑娘一直局促地没有坐下，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a大作为有名的综合类大学，此刻校园里挂满了彩旗，c场上挤满了参观毕业设计展览的家长与学生们，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