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陶家想要借着赵家倒台的机会扩张一把,正好盏茗送上门来,他们便想吞掉往平州的盐路。
所有人都知道盏茗背后有人,但是没人知道盏茗背后的还是个女人。
当陶瑾和陶玮走进预定好的酒楼包厢时,第一时间就将视线放在了主坐上悠闲喝着茶的女子身上。
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比他们还要小些,坐在那里的时候却散发出一种冷意,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才站起来,礼貌地拱了拱手:“陶大公子、小公子。”
陶玮原本觉得,盏茗已经是一等一的美人,可惜美人是假的,把妆一擦就露了原型,伤了脸,让人有些恶心,实在是败坏兴致。此次盏茗相邀,他原以为是这丑女自觉得欲拒还迎的把戏玩不下去了,向他示弱,本不愿意出席,却没想到见到一个更标志的美人,当场便有些走不动道。陶瑾深知自家这位大哥是什么德行,单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示意陶玮收敛些。
只可惜陶玮毫无自觉,直接越过陶瑾向陆远思走过去:“我还说盏茗姑娘伤了脸怎么还敢约我出来,原来是还有一位更加标志的美人儿,姑娘,在下陶玮,陶家嫡长子。”
“大公子,请自重。”盏茗能忍受陶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却没法忍受他羞辱陆远思,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这还是她在和陶家打交道的过程中第一次露出怒气。
然而陶玮哪里管盏茗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盏茗那张脸,恨不得将眼睛都黏在陆远思身上。
“大哥!”
还是陶瑾拉了他一把,他顿时厌恶地皱起眉头,看了陶瑾一眼,又对着陆远思下流地笑起来,说:“姑娘,我家幼弟不懂规矩,姑娘还请见谅。”
盏茗都快让他气笑了,他这个时候倒是和陶瑾讲究起长幼尊卑来,却不知自己毫无兄长的样子。
反倒是陆远思什么表情都没有,视线一直放在陶瑾身上,这样的无视让陶玮的脸色有些难看。
“姑娘,见笑了。”
陶瑾也没反驳陶玮的话,只是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陆远思道:“无妨,今日邀请两位陶兄前来,一来是听闻二位雅名,想与二位结交一番,二来是我的丫鬟不懂事,今日来替她道个歉,若有她行事有不当之处,还望二位公子海涵。”
若是单看陆远思当初与陆家针锋相对的情景,很难想象得到她现在这样说着客气话的样子,陶玮蹬鼻子上脸,立刻说自己不会介意:“只是不知道姑娘芳名,咱们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若是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是不是显得生疏了些。”
盏茗的眉头皱得更紧,说道:“主人家姓陆。”
这就是摆明了不想告诉他真名了,陶玮还想再问,被陶瑾打断了:“陆姑娘舟车劳顿,原本应该是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的,现在却让陆姑娘主动拜访,实在是失礼。”
“既然都是来交朋友的,何必如此客气,二位公子请坐。”
这两个人相互接腔比谁都快,陶玮插不进嘴,低声骂了一句什么,陶瑾的脸色当即一变,而陆远思似乎是没听见,什么反应都没有,陶瑾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和陶玮一起落了座。
第77章 陆远思说此次只是联络感……
陆远思说此次只是联络感情, 就当真不与陶家兄弟两说盐运只是,陶瑾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试探了几次陆远思的身份无果后便不再做无用功, 向陆远思介绍起越州地风土人情来。
说起吃喝玩乐, 这个陶玮在行,几次都试图插话, 只可惜陆远思压根没有理会他,她对待陶家兄弟两如此鲜明的态度让盏茗有些疑惑。
因为在陶家,陶瑾虽然包揽了大多数事务, 但在家中的话语权却并不高, 更多时候陶家掌权人更倾向于听从陶玮的意见, 如果陆远思特意邀请陶玮只是为了挑拨陶家兄弟的关系,未免有些鸡肋了。
“陆姑娘,我这弟弟就是个呆子, 这越州哪里有趣哪里好玩,哪里有我知道得详细?你不知道,越州真正好玩的地方都是不为人道, ”陶玮被忽略了也并不觉得尴尬,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陆姑娘初来乍到,若是想在越州游玩一番, 不如由我给姑娘做个向导?”
陆远思这才看向陶玮,挑了挑眉:“哦?大公子有什么好去处?”
见她看向自己,陶玮心里一激动,立刻热情地坐得离陆远思近了些:“既然是不为人道,那自然不能说出来,姑娘不如随我一同去见识见识?”
一看陶玮的表情, 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陶瑾皱起眉头,他并不相信陆远思就是盐运背后的主人,哪怕她是由盏茗亲自带来的,也很难让人相信这么大的生意是由一个女人Cao控的。
可陆远思身上的气质又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的不简单,虽然从进门到现在她的每一个举动都算得上是有礼,但都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制性。
就好像她不和陶玮生气并不是因为没有看出陶玮的龌龊心思,而是单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