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时候倒是记起来自己和陆远思是一家人了,路过的老夫人和傅承浚正好听见这么一句,顿时脸色一黑,怒骂了一声:“陆远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远琳也是死鸭子嘴硬,没想到会被孙氏听到,她一转头就看见了旁边还跟着个傅承浚,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傅承浚说:“大昭律法,女子嫁妆均不得没入夫家内库,凡侵吞贪墨他人钱财者数量达到万两可判流放十年不等。三姑娘,四姑娘母亲的嫁妆并不属于陆家,若是告上京兆府,的确是可以受理的。”
承浚这话说得温温和和的,却让陆远琳脸色一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陆远乔的脸色也不好看,一来她这些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二来刚才为陆远思说话的人还是傅承浚!
她上前几步,向傅承浚和老夫人行了礼,这才说道:“祖母不要生气,三妹妹只是气急了才这会这么说的,四妹妹……她也应该不是有意的,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想来还是会念着一点情分……要不然、我去求求四妹妹吧,否则三妹妹的情况,万一真的还不了……名声就真的毁了,我……”
陆远乔是善解人意,但陆远琳却不是好欺负的,她一把抓住陆远乔的手,也不管傅承浚是不是还在了,当场质问道:“你什么意思?说得就跟你清清白白似的,你去求陆远思,你到是去啊?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装得跟什么似的!”
第39章 无衣 陆远乔的眼泪都快让她这一番话给……
陆远乔的眼泪都快让她这一番话给说出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陆远琳,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眼看着自家小辈之间的闹剧已经闹到了傅承浚面前,老夫人顿时脸色铁青, 呵斥住了还想要开口的陆远乔, 又向傅承浚赔礼道歉。
傅承浚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他看了一眼满脸委屈又不得不端起嫡长女气度的陆远乔, 笑着说:“老夫人不必多礼,其实大姑娘说的有道理,只是事已至此, 服软未必能有效果, 还是还钱最为妥当。当然, 关于银两之事你们也不必担忧,若是实在拿不出来,便来燕王府寻我便是。”
虽然傅承浚这一番话说得体贴又周到, 并且充分展示了自己对陆远乔的重视,丝毫没有让这个未婚妻难堪,但他们毕竟还是未过门的夫妇, 陆家再怎么样也做不出向傅承浚借钱的事情来。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老夫人觉得傅承浚说得十分有道理, 毕竟谁也不知道陆远思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陆应和陆潭都还在宫中情况不明, 内宅里可不能再出了乱子。
因为和陆家绑在一起,傅承浚现在其实也是满头官司,他很快便拜别老夫人,命人往宫里去了。
刚走上马车,傅承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为陆远成驾车的车夫底细查清楚了?”
侍卫马上回答:“查清楚了,那人不是陆府的奴仆, 平时就是混迹在这些ji院赌坊的老流氓,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现在人已经被刑部控制起来了。”
陆远成是朝廷命官之子,又是进士中的热门人物,他出了意外刑部总得查个清楚,那车夫的儿子被扣押起来也不奇怪。
傅承浚想了想,向那侍卫又确认了一遍:“那马车残骸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没有,马车损坏太过严重,刑部的仵作把残骸运回衙门时被惊了马,丢失的部分还没拼凑起来。”
如此巧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异常来,但偏偏事关重大,刑部也不敢轻易下定论,说到底陆远成是不是受人暗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此事中看出的皇上对陆家的态度,更何况还有同样对首辅之位虎视眈眈的杨家。
只要首辅之位未定,这案子刑部就不敢结,自然也不敢发现疑点。
傅承浚上了车,吩咐道:“命人把那车夫的儿子弄出来,记着隐藏身份。”
……
陆家接二连三地闹出丑闻,这两天可谓是出现在京城百姓口中频率最高的人家,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陆家,所以陆应和陆潭被皇帝留在宫中直到深夜的消息第二天便全城皆知,人人都在猜测陆应此次是不是要倒大霉了,唯有始作俑者对此毫不关心,她站在玉山馆门口,面色不善地盯着面前的人。
“喻公子,既然玉山馆是开门迎客的,那就没有把送上来的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吧?”
面对陆远思的冷脸,喻青扬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满足地抽了一口烟,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这玉山馆的确是开门做生意,但不做女人的生意。姑娘若是要硬闯,旁人还要以为我们要和葳蕤阁抢生意了,你说是吧?”
说着喻青扬还有心情冲跟在陆远思身后的盏茗笑笑,眼角的春意都快溢出来了,看得陆远思恨不得拿个麻袋把这人套起来,免得他在此伤风败俗。
盏茗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今日陆远思说带她出来散心,这些天来她也想开了些,尝试着从Yin影里走出来,可转眼陆远思就带着自己来了玉山馆,她一下子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