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众坐的位置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正好是看她跳舞直线距离最近的座位,他想过,她跳舞该是怎样的绝色,却没想过会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
美到,他想把她关起来,只让她这样子跳给他看。
不能把她放到阳光下,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法触及到如此耀眼的她。
秋凌众最近情绪失控的点太多了,好在他还能压住,还能像个正常人似的出现在她面前。
今年的桃花宴除了晗星的舞,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太上皇亲自给苍王和尧亲王世子赐了婚,苍王一年有半年都待在自己的封地,但他没及冠,还可以在京城待两年。苍王的准王妃是苍州人,家里是书香世家,不算名门,但底蕴是有的。
尧亲王世子的世子妃是京城人,也不算是大家族的贵女,但哥哥是这几年的朝廷新贵,晗星和这位世子妃还算有点交情,但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和自己表哥认识的。
“这不能怪你啊,你这几年就一门心思扑在新陵公身上,他们俩谈情也是低调着来的,你能知道才奇怪。”
季舒瑞刚刚找机会凑到了晗星面前,坐在钟离瀚那想吃点凉的瓜果都不行。
她和钟离瀚感情越好,就越发现她嫁的大概不是夫君而是重新找了个爹。钟离瀚真的管太多了,小到吃喝,大到平日去哪都要他允许,季舒瑞最近都有些怕他了。真是除了在那种事情上他放肆一点外,其他时间真的刻板到比他父亲还有威严。
钟离瀚一月前开了荤,虽然顾念着季舒瑞的身体每次都克制着,但还是有失控的时候。
也就那个时候,季舒瑞才觉得他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不是事事稳重的年长者。
两人说话间,钟离瀚又跟了过来,季舒瑞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往晗星那靠了靠。
钟离瀚笑了笑,看着晗星说。
“有人让我给你带话,这两日去哪都要带着人,毕竟不是京城,以防万一还是要让人跟着,明天祭神也别乱跑,回了京再玩。”
晗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秋凌众,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离了席,这时她才发现一直坐在她身边的花煜也不见了。
钟离瀚还是带走了季舒瑞,晗星看着季舒瑞恃宠而骄的行为竟然有丝丝嫉妒,以前,他还愿意听她叫一声凌众哥哥的时候,她也是恃宠而骄的那个人。
桃花宴直到结束秋凌众都没再出现,花煜倒是回来了,看晗星时眼神格外意味深长。
“煜煜,你有话要跟我说?”
“啊?没什么,明天祭神时注意安全,到时候我在神坛外围,顾不上你。”
晗星今天第二次被嘱咐注意安全,看花煜这样子,估计也是因为秋凌众那边透露的消息,他才嘱咐的她。
“你刚刚被叫去忙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确认了一下明天的布防,我虽然现在干着半个文官的活,但毕竟还是武将世家出身,这次的布防有一半兵力是冥湘王的,我自然要上点心。”
晗星对他后边官方的解释毫无兴趣,可是她想知道的花煜又不会告诉她,索性甩了甩袖子带着人走了。
她在屋里躺了一会,翻来覆去的想着秋凌众到底在计划什么,后来实在没头绪又倍感烦恼,冲动之下就自己跑到了秋凌众的院子里。
也是凑巧,他正好被连旌强制性的拉回来喝药,晗星进到院子里时就闻到了药味,敏感的觉出了不对。
“你喝的药里为什么有增强内力的药,这药太猛了,连旌,你怎么能给他开这个。”
连旌刚想解释,就听见秋凌众恐吓似的咳了咳,他紧忙闭了嘴,委屈的站到了角落里。
“不是让人提醒你这两人身边要带着人吗,怎么还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就过来了。”
他将碗里的药一引而尽,连旌没给他准备甜的东西,嘴里的苦味绵绵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让他往你的药里加的东西?”
“只是少剂量的,不碍事,我让时克送你回去,再出屋子一定记得身边带人。”
晗星只是闻了闻就知道,他口中的少剂量已经是如今他能承受的极限了,经脉受损的情况下,服用增强内力的药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稍有不慎,致死都有可能。
“我可以不管你喝了什么药,增强了内力你也不能运功。”
她心慌的厉害,总觉得他现在这样平静,倒是有种不顾生死的感觉。
“知道了,我听你的话,所以你也要听我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说话时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是晗星最喜欢的温润的模样,可她却完全顾不上欣赏,压住他的肩,逼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到底在谋算什么,不就只剩了几个余党吗,就那几个人也需要你付出这么大代价吗?”
晗星觉得以前他的种种行为还能解释,可是现在明明事情已经平息了,为什么他还在不要命的谋算。
“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晗儿,我付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