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瑞也有点紧张,听到他开口,立马点了点头。
屋里摆的膳食都是不久前做好的,钟离瀚亲自给季舒瑞盛了汤,看着她一手扶着头一手端着碗,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这副凤冠已经是特制的了,但对我来说还是太沉了,压了我一天,我要不撑着点真的能闪着脖子。”
季舒瑞喝了口温温的鸡汤,随后就看见钟离瀚起身来到了她身后,轻轻柔柔的帮她拆起了发饰。
她愣在了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沉重的凤冠拆掉,换了根轻便的玉簪重新给她挽了髻。
“你怎么,还会这个?”
“这一个月学的,母妃说,这是我们冥湘王府男子的必修技,我之前拿钟儒练手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季舒瑞甜甜的笑了笑,她没照镜子不知道这发髻挽的如何,但依旧觉得像吃了蜜似的甜到了心里。
“那以后,阿瀚哥哥会日日给我挽发吗?”
“若是我早朝回来你还没醒或者刚醒,我就给你挽发,安安,如今,不要叫哥哥了。”
季舒瑞没想到他就这样一本正经的答应了,但随后的半句话让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不喊阿瀚哥哥要喊什么,阿瀚或者随父王和母妃一样叫你百百?”
钟离瀚滚了滚喉结。
“安安,如今,你要喊我夫君。”
钟离瀚听不得季舒瑞那样软软的叫他哥哥,这样的夜晚他会控制不住冲动。
季舒瑞反应过来后,看着他缓缓开了口。
“夫君。”
声音似乎更甜更软了,软的钟离瀚半边身子都酥了。
用完膳后,季舒瑞和钟离瀚似乎又没了话题,季舒瑞今日沐浴过了,如今的天气她一天下来也出不了什么汗,看了看钟离瀚,问道。
“夫君要沐浴吗?”
钟离瀚愣了一下,慌乱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随意拿了衣服就去了浴房。
这个浴房是新修的,和卧室连通,浴房有浴池,是洛书颜特意引了一条温泉的水搞的活水池,想着季舒瑞平时泡一泡对身体好。
钟离瀚没泡在池子里,他快速洗完换了衣服就又回了卧室。
天色已晚,钟离瀚回卧室的时候季舒瑞已经换了睡觉的衣服,是浅粉色的丝质亵衣,她头发略微凌乱的散在背后,坐在床边有些懵的看着他。
“你若是困了,睡就可以了。”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我们···”
季舒瑞的话没说完,她的妆已经被擦去了,小脸比上了妆还要白一些,只是这话没说完,耳根处就一片火红了。
钟离瀚无奈的笑了笑。
“母妃没与你说吗,我们的洞房可能要等等。”
季舒瑞的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等你身体再好一些了,我们再来。”
钟离瀚走到她面前,弯腰摸了摸她的头,顺便帮她把头发捋顺,随后转身走到旁边的橱子前找被子。
“你,你在找什么?”
“明日我找人送个塌进来,今夜我睡地上,母妃说,洞房暂时不太行,但是我与你不能分房睡,对你名声不好。”
季舒瑞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等他到床边铺被子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嗯?”
钟离瀚的单字让季舒瑞觉得心头发痒。
“你不要打地铺了,塌也不用让人送,我们早晚是要那个的,早一点睡一起吧。”
钟离瀚怕他与她睡一起会吓到小姑娘,没想到她先开口邀请了他。
也是,他们是夫妻了。
“好。”
又是一个单字后,钟离瀚把被子放回了橱子里,看着季舒瑞盖着被子躺在了床的里侧,他深吸了一口气。
床上只有一床适合春末盖的被子,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季舒瑞把一半的被子留给了他,钟离瀚躺下后没敢盖全,盖了三分之二,和季舒瑞空出了点距离。
一片安静中,两人的呼吸声交错。
“你,怕黑吗?”
钟离瀚想了会开口。
“嗯?不怕啊。”
“那我把灯都息了?”
“哦,好。”
话落,季舒瑞觉得一阵风拂过,屋里就黑了。
“哇,这招好帅。”
帅这个词如今在京城已经不算新鲜词了,洛书颜当年带起了一批新鲜词,从新鲜变到流行再变到正常使用,十年够了。
“嗯,你喜欢以后可以多展示给你看。”
黑暗中,钟离瀚听见了耳边清脆的笑声,随后就是软软的一声。
“好!”
钟离瀚记事以来第一次与一个人同床睡,酝酿了好久都没有睡意,轻轻翻了个身后感觉到旁边的人也翻了个身,随即一只软软的手就搭在了他的手上。
“夫君早歇息吧,不要害怕吵到我,我们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