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姈吃了一份觉得饱了,摸了摸肚子没忍住探究的心思。
“昨日你礼佛了一整天?给凌众哥祈福?”
“也不是只有他,东北遭难,我昨日给整个东北都祈福了,不都老说我是天选之女吗,也分点福气给需要的人。”
晗星的语气很正常,像是真的不是很关注秋凌众的安危。
陆姝姈觉得自己怀孕后脑子转的越来越慢,现在问问题都不太过脑。
“你真的不担心他?”
问完她就后悔了,晗星这样他们应该觉得放心才对,自己怎么还主动提了!
“能不担心吗,知道秋相失踪的人都会担心他的,估计就连他的那些仇人,要是收到失踪的消息都会忐忑他是不是又偷偷要搞事情了。”
陆姝姈没敢再多说话,她陪着晗星吃完第二份水果捞就去卧室休息了,晗星下午也没离开凤栖宫,就在主殿缠着凤栖宫的掌事嬷嬷教她绣苏绣。
晗星琴棋书画都会,舞技更是同辈里边无人能及的,偏偏在女红上差点事情,洛书颜也不会这些,她有心学也没什么门路。
凤栖宫的掌事嬷嬷以前是伺候过先太皇太后的,在宫里做了几十年的女官,如今也快花甲之年了,景阳帝继位后迎娶了陆姝姈就过来做了凤栖宫的掌事嬷嬷。
这位嬷嬷也算看着晗星长大,教她绣苏绣也是格外有耐心,一整个下午只教会了绣最简单的小花,绣完后晗星都没看出自己绣的是什么花。
陆姝姈午睡整整睡了一个半时辰,刚梳妆完往正殿走就听见了公公的通报声。
她略微加快了脚步,刚睡醒就眼皮跳,实在不是什么好预兆。
到正殿时,钟离阳正坐在晗星身边,一脸难色的犹豫着怎么开口。
晗星手里拿了下午绣了丝帕,还在想自己到底绣了朵什么花,看到钟离阳来了简单行了个礼,也没在意他略显慌张的神色。
有些事情不是在意就不会发生的。
丝帕是白色的,她绣花时用了红色的线,因为技艺不熟练,绣的时候不太会绣圆圆的花瓣,所以她这朵花的花瓣都是长条状的,中间还有几根极细的细丝,像花蕊,又想不起什么花的花蕊会这样散开在花瓣间,比那些长条的花瓣还长。
晗星余光看见陆姝姈来了,笑着说道。
“姈姐姐,你可算醒了,我学了一下午的苏绣,你帮我看看,我这绣的像什么花?”
陆姝姈走到钟离阳身边,看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晗星这会也抬起头看向了钟离阳,随意的说道。
“表哥放心,最坏不过尸骨无存,不用担心我,你说吧。”
钟离阳叹了口气,他的消息是秘密得来的,是秋凌众通过暗线传出的,只通知了他和冥湘王府,其他人一概不知。
“星星,凌众说,告诉你实情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做,可以的话,再告诉你。”
晗星摸着绣花的纹路,好像记起了这是什么花。
“表哥,你说吧,我听话就是了。”
钟离阳被噎了一下,一瞬间在心底骂了秋凌众千万遍,他们钟离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如今只能委屈的做着听话二字,若不是这么多年的情谊在,钟离阳真想治罪于秋凌众。
“星星,消息是他自己通过暗线传来的,暴乱中有三国的人暗中刺杀他,躲避时他受了伤,昏迷了两日,前天我们收到他失联的消息时他刚刚苏醒,伤势他信里没说,但这次连旌跟着他,应该出不了大事。”
连旌严格来算是晗星的师弟,他和晗星同年生,比晗星只大一个月左右,六七岁就被送到了京城拜师洛书颜学医,晗星只知道连旌的父母是自己父王母后的故友,却一次也没见过。
连旌不常在京城,十二岁之后就开始做游医,恰好这几年秋凌众四处收服附属国,他有大部分时间是跟着秋凌众走的。
“连师弟不靠谱,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他猜到你会这样说,信里完全没提自己到底伤势如何,婶婶那倒是收到一点消息,似乎是情况不太好。可是星星,凌众的意思是,无论他身体怎么样,都与京城的我们无关。这是一个由明转暗的好机会,我们就当做他还失踪,他这两日会暗中前往西北,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西北与东北要横跨整个北州,秋凌众拖着一身伤病暗中行进,听起来就让人心惊胆战。
“他一贯是个不要命的,我们劝不住他只能不给他添乱,星星,你也该知道,他这次离开京城本就不单单只是为了东北的事。清瑶,我们都只能支持他。”
景阳帝叫她清瑶,就不单单只是表哥对表妹的嘱咐,而是皇上对公主的要求。
晗星突然站起来,对着钟离阳行了个君臣之礼。
“清瑶知道了,陛下不用担心,清瑶不会做个不懂事的公主,更没办法不听他的话,这几日清瑶不是做的很好吗?他早与我说了,不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