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刚刚突然咳血晕了过去,我一时着急,就来了冥湘王府。”
晗星一听秋凌众晕倒了,立马也急了,转身对楚棱说道。
“今晚不留你用膳了,周吾你的马借给我。”
晗星边说边上了马,瞬间人就朝着秋府的方向蹿了出去。
楚棱看见周吾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礼貌的笑了笑,上了马车,吩咐人回了行宫。
晗星到秋凌众床边时,才松了一口气。
见他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人清醒着靠坐在床边,就没那么焦急了。
“怎么突然咳血了,伸手,我给探探脉。”
秋凌众把手递给她,晗星坐到床边边把脉边皱了皱眉。
“说了让你别忧思过重,最近这么太平你还能想事情想病了。”
秋凌众咳了咳。
“晗儿,不要跟那个楚棱走那么近。”
他声音有点哑,晗星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笑。
“你用什么心思说的这话啊,如果不是吃醋,我是不会听劝的。”
“后日就是太上皇的生辰了,明日你不要跟楚棱出去,等生辰一过,使臣团就会离开京城。”
晗星随手掏了瓶药,倒了两颗让秋凌众吃了,又给他倒了杯水,等他喝完才回答道。
“你不承认吃醋,我就不听你的,这药丸你忧思过重时可以吃两颗,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你这身子啊,估计要明年才能养个七七八八了。”
晗星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只要秋凌众承认点对她的男女心思,让她怎样都行,但是偏偏这一点,秋凌众都不松口。
秋凌众继续一本正经的说。
“楚棱不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他是北楚国王的一个侍妾生的,在北楚并不受宠,所以他绝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温和恭谦。”
晗星已经站起了身,眉眼中多了丝不耐烦。
“那又怎么样,他虚情假意的行为也是让本公主开心了不是吗,在京城没人能把本公主怎么样不是吗?我也是找个乐子,他居心不良一点又能如何呢?秋相是一心为本公主好,但是说出口的话真的让本公主很不开心。”
她话说的难听,余光中看到秋凌众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晗星已经心软了。
她及时转了身,压着声音说。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约了楚棱去山上看日出,要早起,先回府了。”
晗星头也没回的往屋外走,身后传来秋凌众越来越急躁的咳嗽声,她没停下脚步,走到门口冲着刚刚赶来的周吾点了点头,抬脚就往外走。
没走出屋外几步,就听见周吾焦急的声音。
“大人,大人!”
晗星心尖颤了颤,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回了头。
秋凌众吐了血,人事不省。
他心脉的损伤很严重,温养了一个多月也只是好了三四分,今日的吐血昏厥,是急火攻心,病上加病了。
晗星早忘了要逼着他承认那点旖旎的心思,她开了药方让周吾去熬药,拿了银针施了半个时辰的针,才松了口气。
秋凌众不醒她不敢离开,就守了他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秋凌众醒了,晗星吐了口浊气,也没了和楚棱出去玩,刻意刺激他的心思。
晗星在秋府睡了一阵,午膳前亲自给秋凌众喂了药。
这一天的秋凌众话没说几句,但整个人都在刻意保持虚弱的状态,等天黑了下来,才气色好了些,让周吾把晗星送回府。
“你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啊,我不回府,就在你这休息,明日大伯生辰,没有早朝,到时候我跟你一道去宫里,你不答应我就去找楚棱,和他一道进宫。”
秋凌众默默把长篇大论咽回了肚子里。
晗星觉得秋凌众吃瘪的样子真的比平时顺眼许多,见他没打算再赶她回家,就喜滋滋的跑去客房休息了。
公主殿下在这个时候真的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她睡在离秋凌众不远的地方真的睡得很熟,一夜无梦。
第二日,晗星和秋凌众乘同一辆马车进宫,进宫前摆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在秋凌众面前。
晗星已经换了公主的服饰,一身比明黄色浅一点绣着蛟龙的宫裙,她不常穿这样特别正式的服饰,上次见她这样穿,还是在景阳帝登基后封她为公主时,那时她还小,庄重的宫裙穿在身上总有种违和感。
如今,穿着已经隐隐能显出公主的气势来了。
“一滴都不要剩。”
秋凌众皱着眉。
“怎么比我平日喝的药还要苦许多。”
“平日你不吐血,不晕倒,可以慢慢温养,今天是宫宴,万一你身体不适,我也没法在宫里给你熬药。”
秋凌众很想说一句不是有药丸吗,但是看着晗星一脸你不喝今晚我就搞事情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喝完了那碗苦兮兮的药。
晗星笑着从身后拿了块蜂蜜糖递给了他。
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