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一切顺利。”高扬说。
贺辞东:“联系撒出去的人,货源其次,保证人安全,尽量不要让岑景和对方的人碰着面,必要时给他个□□也行。”
高扬:“就不能直接和岑先生说清楚?”
“他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贺辞东看着窗外,“也不会了解“时渡”在最初到底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简单点更好。我把很多东西放到了岑戴文身上,他应该会有些心理准备。”
……
实际上贺辞东的话里暗示的信息很多,岑景也不是没察觉。
国内外那么多企业,真正干净的没几个。
贺辞东的过去书里不详尽,但是也知道不简单,那样出身的人走到现在这个地位,中途所要经历的必定不是常人所及。
但一个渣攻贱受的感情文,不是奋斗史,更不是职场剧。
岑景现如今的处境,回忆不起来书里任何有用信息。
连岑戴文的背景都和他了解的有了很大出入。
十一月的气候带着秋末的萧索和初冬的凛寒。
所谓的五号仓码头位于東城西部临海区。
傍晚六点左右。
这个时节的天气黑得总是比以往要早。
远处海岸线还遗留着一线白,码头的集装箱摞得有五六米高,交错分布。
中间的一大片空地上,岑景就站在那儿。
他穿一身黑大衣,衬得整个人清瘦又挺拔。
提着密码箱,随意扎着头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前边坐在椅子上的人说:“我就来谈场交易,你让这么多人对着我,不太好吧?”
岑戴文估计这段时间过得也不怎么好,没了老头子过生时平和的面容。
反而显得有些Yin冷的戾气。
周围站了一圈打手,各个膀大腰圆。
岑戴文冷眼看着他,“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应该知道情况,我倒是好奇,谁给你的胆子,贺辞东?”
“怎么会。”岑景,“当然老头子,家里最近生意出了问题他很着急,你又长时间不见人影,他只能找我了。”
“你算什么东西?”岑戴文说。
他撕掉了最初那副平平无奇的假面,开口:“当初把你卖给贺辞东你就算不上岑家人了,我是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贺辞东现在对你另眼相看,本来还以为你还有点用处,没想到马林滔反而栽在了你手里。”
岑景也不恼,“想翻旧账?”
岑戴文,“没必要,你不就是为了姓贺的,真是十年如一日没什么长进,他想要什么,你让他亲自来和我谈。”
岑景嘴角一勾:“刚刚那句话还给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岑戴文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
他手一挥,周围的人齐齐往前走了一步。
岑戴文:“老头子现在早就没有年轻时那点豪气,做事畏首畏尾。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拿捏着你,殊不知,当初当条畜生捡回来的私生子,现在早成了一条会咬人的狼。你说是我现在弄死你快,还是贺辞东动作更快?”
距离码头不远的公路上,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后座的高扬手上正拿着一块平板,上面是实时播放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岑景处在中央,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高扬担心:“现在过去吗?岑先生完全不清楚我们参与其中,万一冲动了……”
“等着。”贺辞东看着平板开了口,“他不是个蠢人。”
老谢没有出现,岑戴文一再提到他的名字。
岑景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贺辞东的话很快得到验证。
“贺辞东是贺辞东,我是我。”岑景弯腰放下箱子,打开,朝岑戴文转过去,里面是一箱子现金。岑景:“三千万,都在这里了。老头子的意思是想你尽早回头,当然,我也给你选了另一条路。”
岑景又随即扔下一个资料盘。
“这里有你这几年做下的事儿,每一条都够你蹲半辈子。要么吐你该吐的然后拿钱滚蛋,要么……”岑景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后,跟着警车回你该去的地方。”
资料盘里有不少录音。
岑戴文听着彻底变了脸色。
不仅仅如此,包括车里的高扬都愣了。
瞪着眼睛看向自家老板,“这……”
贺辞东:“故意透露给他的。”
高扬心想也是,老板本来就不赞成岑景插手这事。
不给他点要人命的东西,哪敢把他放出去?
岑景的声音从平板里传出来,很清晰,他说:“岑戴文,我这人受不得气,你当初想毁了我,我要的不过是以眼还眼。不过有点可惜,有的人貌似在这件事上帮了我不少忙,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很复杂。”
岑戴文表情终于不耐,“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岑景的话停顿了一下,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