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努力生活呢,他们体味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咸,他们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姜杰只恨自己从小接受的是双语教育,所以语文能力退化啦。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描绘自己全世界都在放烟花,好像星星在下雨的心情。
郑明明笑着安慰了句他:“你的比喻已经很好了。”
就是,跟他平常的画风怪不搭的。
楼下陈凤霞喊小孩子们赶紧上桌吃饭。
郑明明冲下楼,赶紧跟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陈文斌才送完菜回来,累得腰酸背痛也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讲吧,给点阳光就灿烂,他们有闯劲的很呢。我估摸着到时候灯市口还得再多出摊位来。”
陈敏佳瞪大眼睛,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哪里还塞得下,已经全是人了。”
郑国强睡醒了一觉,笑道:“其实未必非得去灯市口凑热闹,像大市口那边的物流市场不是起来了嚒。在那儿摆摊子生意差不了,那边还有好几所学校刚搬过去的。”
陈文斌直接揪眉毛:“姐夫你都不在上元干了,你还管这许多。”
“我不管什么地方,我看热闹人流量大的地方才能生意好。做生意不就这样嘛。当初胡月仙家的铺子地段那么好,每个月光吃租金尽够他们母子生活了,结果那帮人硬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强行盘下铺子。现在好了,现在客运站位置一挪,看那边还有人不?”
说到这事,陈凤霞都想骂一声活该。那会儿这母子俩也是硬气,从头到尾都没在自己和郑国强面前吭一声。盘就盘,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盘出去,顺带着卖掉了存货。拿到手的钱,黄宵宇做主在上元的电子一条街拿新铺子。
那会儿,电子一条街还是郑国强在当开荒牛呢,房子铺面的价格都低得很。现在,生意起来了,房租水涨船高。这些租金加起来可是当初那间黄金旺铺的好几倍。
所以说人啊,做事不要太缺德,不然老天爷都要看不过眼的。
陈文斌哈哈:“那也管不着,我看他们舍不得离开灯市口的。这人哩,得自己在路上摔了跟头跌破脑袋才会真晓得这条路不好走。”
他话音刚落,大家就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呀,是老头老太太回来了。
陈敏佳坐的位置离门口最近,她第一个冲出去喊:“nainai,她肯回家了?她不会赖着不走吧。”
外面的人走到灯光下,才显出身形来,是三个人,除了陈家老两口之外,还有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上去疲惫不堪,毫无新年的喜色。
陈文斌赶紧招呼人进屋:“周大哥,快快快,进来。”
高桂芳也立马起身,跟陈凤霞一道去厨房跟人盛饭拿筷子。
虽然周秀萍的父亲号称自己吃过了,但谁也不理睬他。大过年的街上都没什么卖吃的地方,陈大爹和陈高氏都是回家吃晚饭,他上哪儿吃的?就算真吃过了,再吃两口又怎样?
陈文斌笑着喊他尝尝多宝鱼,这是他今天送完菜直接从饭店里打包带回来的,就是让家里人都尝尝鲜。
“大哥你放心,侄女儿的医药费营养费我都不会少。我真不是赖账,我跟我老婆过去找你找嫂嫂,实在是觉得这门亲事不能成。虽然他家跟我家有亲,但我还是要讲,谁进了他家就是进火坑。钱是小事,侄女儿的一辈子才是大事。”
周向东脸上又红又白,又羞又气。自己养的女儿干出这种丑事,他恨不得捆起来吊着打断腿,可又不能不管。儿女都是债!
陈敏佳刚才没得到答案,这会儿又忍不住问:“那姐姐肯回家吗?”
周向东脸上的颜色更加难堪,事实上,女儿是被强行拖走的。从女儿生下来为止,他跟妻子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给了这个不争气的现眼东西俩耳光。
陈敏佳急了:“叔叔你怎么能打她呢?你越打她跑得越厉害。”
陈文斌不以为然:“我讲话不好听,就是打的太少,没尝过被欺负被虐待的机会,所以好奇呢。”
陈敏佳吓了一跳,怀疑爸爸话里有话,是在说她没挨过揍。
蔚蔚也气愤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严肃地警告爸爸:“大人不能打小孩。”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而且人家心里还在吐血,陈文斌一准把蔚蔚捞起来狠狠蹭蹭她的脸。他家小闺女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陈高氏叹气:“好好劝劝姑娘吧,别让她犯轴,不然你总不能天天拿绳子把她绑在家里。”
腿长在她身上,要跑还是跑,打死了都没用。天底下就是这样,感情重的那一头总归要吃亏。她敢这样,不就是晓得爹妈就她一个,不可能不管她吗?
陈凤霞沉yin了下,试探着帮忙出主意:“其实大哥你可以让她吃点苦头。她不是喜欢下田干活嘛,让她天天下果园做事。你们心疼她,不叫她下园子,外面人可不心疼。让她多做两天,她晓得做农活的辛苦了,就不会心存幻想。还有一个就是,你们挣下的家当得让她晓得未必是她的。那是你们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