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秋得了信便出去了,不一会儿,沈州便往东宫递了拜帖。
不多时,沈州与沈钰风尘仆仆的进了浮华殿。
见着沈秋秋,沈州登时红了眼眶。
"秋儿,可是想爹了"
沈钰也略显难过的低下头。
"妹妹,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
沈秋秋原本只想叮嘱二人别再出幺蛾子,如今心里却涩了涩。
默了默,还是说道。
"爹爹,哥哥,如今女儿心里只有元墨,切莫再做什么错事了。"
沈钰仰头抹了一把眼泪。
"都是哥哥不好,如今削去官职,叫妹妹在这宫里受苦了。"
沈州看向沈秋秋,"女儿可是想好了"
沈秋秋点了点头。
"女儿这辈子,只爱元墨一人,断不会再与慎王有何联系了。"
沈州闻言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秋秋的肩膀。
"沈家如今被抄家,幸好爹早有防备,此次爹与你哥削去了官职,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爹给你留了些前些日子收来的贿赂与军饷,晚上偷偷挖出来给你送过来。"
沈秋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还能把贪污受贿说的理所当然,毫无顾忌,果然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爹您将啥埋地底下了"
沈州与沈钰对视一眼,沈钰颇为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这是我与爹老早便给妹妹存的老本,想着万一哪天我与爹战死沙场,总要给妹妹留些本钱,以防叫人瞧轻了去。"
沈秋秋原本笑呵呵的脸突然笑不出来了,一双杏眸布上了一层雾气。
"还是别挖了,留着你们回来的时候再挖吧。"
沈州此时眼睛也如同进了沙子,微微红了起来。
"好,等我们爷俩大胜归来之时,咱们再去挖那些金元宝。"
送走了沈州与沈钰,沈秋秋独坐在浮华殿内好一会儿。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如身有铠甲,则不会有软肋。
耳如今的沈秋秋,心里却突然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翌日一大早。
沈秋秋出门遛狗,二哈依旧兴奋的活蹦乱跳,时不时往小巷子里钻来钻去。
元墨带着元卫一行人从东宫下朝归来,正好经过小巷。
沈秋秋远远听到动静,想到若是被元墨知道二哈已经好全了,定叫自己每日去鎏华殿抄袭女德经。
沈秋秋一个激灵,拉着二哈钻进身边的竹林,努力按着二哈,屏气凝神。
元墨一行人此时经过竹林,原本步伐迅速果断的元墨,却忽然停下脚步。
斜睨着竹林,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竹叶有些凋零,莫不是需要施肥了
来人,将粪桶抬过来。"
沈秋秋躲在竹林里恨的牙痒痒,却又也不好意思出去。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真的将粪桶抬过来了。
虽离的老远,味道却极重,沈秋秋忍不住捏鼻子。
沈秋秋此时透过竹林向外看去,只见几个小太监面上皆围了白布,鼻子用纸塞了鼻孔。
元卫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只干练的站在原地,面容肃穆。
元墨忍不住蹙了蹙眉,向外撤出两步。
小太监有些为难的看向元墨。
"殿下,奴才现在施肥,味儿有些大,您要不先回去"
元墨摆了摆手。
"无碍。"
趁沈秋秋捏鼻子的空,二哈闻着味儿性质来了,突然打鸡血般冲了出来。
只见冲出去的二哈,直奔粪桶而去,速度之快,直接将粪桶打翻。
二哈兴奋的嗅了嗅,竟也干呕两下,并在上面踩了几脚,身上的毛发染的到处都是黄色,此时在场的人皆不淡定了。
元卫扭曲着一张脸,极力保持镇定。
元墨此时已经转身准备走了。
"哎呦喂,小祖宗。"
几名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在一旁想拦着,却也无从下手。
二哈此时似是玩尽兴了,竟冲着竹林钻进去,想要扑进沈秋秋的怀里。
"啊!"
只见沈秋秋如箭般猛地从竹林中窜了出来,往元墨的方向跑去。
元墨的面色一沉,拔腿便朝鎏华殿飞奔而去。
沈秋秋在后面追。
"元墨,您别跑,别丢下妾身啊!"
想着绝不能叫蠢狗脏了浮华殿,沈秋秋一口气跟着元墨逃回了鎏华殿,身后的元卫急忙关上门。
沈秋秋此时坐在小几前上气不接下气。
"吓死我了,这狗看来是不能要了。"
坐在桌案前的元墨,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不多时,殿外的动静没有了。
元卫却突然进来,面露严肃之色。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