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秋愣在当下,"唰"一下就泪流满面。
"殿下就如此嫌弃妾身"
元墨猛的起身,一把握住沈秋秋的胳膊。
"若不是孤对你…"
元墨的眸光Yin暗至极,闭了闭眼。
"沈秋秋,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以后再妄想谋害孤,孤定将你身首异处!"
沈秋秋闻言身子一颤,想来这狡猾如狐的元墨定是知晓昨夜里自己与慎王"幽会"的事情了,也一定以为自己迫不及待的第二日就跑来下毒。
为了证明清白,沈秋秋一把挣开了元墨的手,一步跨上前,一口气将还温热的鸡汤喝光了。
"你…"
元墨的瞳孔微缩,指着沈秋秋说不出话来。
沈秋秋委屈的抹了把眼泪。
"殿下这回信妾身了吧。"
沈秋秋想着药物发作应该不会如此之快,趁着药性还未发作,回去找御医开些药来吃便是,于是有恃无恐的演起来。
"呜呜呜,妾身一片好心来给殿下送汤补身体,殿下却如此待妾身,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秋秋哭的梨花带雨,元墨怔愣了一下,随即拽过沈秋秋,用手擦掉沈秋秋面上的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是孤错怪爱妃了,莫要哭了。"
沈秋秋挣脱了元末,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
"既然殿下如此看妾身,定觉得妾身碍眼的很,妾身这就告退了。"
元墨再次拉过沈秋秋,有些手足无措的擦着沈秋秋的眼泪,他从不知道,女人的眼泪可以如此之多。
"是孤错了,女德经莫要再抄了。"
虽然元墨知道沈秋秋定还未动笔,自己说不说都一样。
沈秋秋一顿,倒是知道见好就收,只轻轻抽噎了两下。
"真的"
元墨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孤定不诓骗爱妃。"
沈秋秋破涕为笑,将桌子上的文书塞给了元墨。
"那好,殿下先忙着,妾身先告退了,林巧姨还等着妾身回去用膳呢。"
元墨却丢了文书。
"爱妃不如留下来陪孤用了膳再走也不迟。"
沈秋秋脸色白了白。
"妾身还是先回去了,今日林巧姨做了妾身爱吃的松鼠鳜鱼,凉了怕是不好吃了。"
元墨此时突然露出欣喜的神色。
"孤最爱吃松鼠鳜鱼,若是爱妃那里做了,不如孤到爱妃那里去坐坐"
沈秋秋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元墨怎的突然变得如此黏人。
☆、泻药
"殿下,皇后娘娘请您与太子妃娘娘过去。"
沈秋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皇后娘娘怎的早不传召晚不传召,偏偏这个时候传召自己过去。
元墨点了点头。
"回禀母后,孤这就过去。"
沈秋秋扶额,看向元墨。
"殿下,妾身先回去换了衣裳再过来。"
元墨上下打量了沈秋秋一眼,只见沈秋秋穿着一袭烟粉色绣海棠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是鹅黄色裹胸,袖口绣着Jing致的金纹芙蓉。
用料奢侈至极,却衬得二八年岁的沈秋秋如同一株初春的花苞般水灵。
"不用换,母后原本便是你姑母,无需拘小节。"
沈秋秋此时只觉肚子开始隐隐作痛,额角顿时附上一层薄汗。
"妾身…妾身…"
元墨看出些端倪,蹙了蹙眉。
"爱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沈秋秋一向做不得坏事,做了便心虚的不行,如今连连摇头。
"妾身好的很,只是…"
元墨眸光深邃的盯着沈秋秋,仿佛一眼可以望穿心底,直将沈秋秋瞧的越发心虚起来。
"殿下,妾身想要先借鎏华殿的茅房一用。"
元墨怔了怔,随即温润的笑起来,越笑越厉害,直笑的沈秋秋心里发毛。
奈何此时沈秋秋没什么心情搭理元墨,只忍不住焦急起来。
"快带妾身去啊!"
元墨将沈秋秋带去了茅房,路上忍不住嘲弄的看向沈秋秋。
元墨没想到沈秋秋还有如此羞怯的一面,竟…有些可爱。
一路上沈秋秋努力撑着,双手紧紧握拳,没有心情注意元墨戏弄的表情,只隔老远一股脑冲进茅厕。
终于解决了,沈秋秋只觉一身轻,一脸容光焕发、重获新生般跟着元墨出了东宫。
谁知东宫的马车刚上路,沈秋秋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疼了起来,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元墨的袖口。
因抓的用力,元墨有些吃痛,低头看了一眼沈秋秋。
"爱妃可是紧张"
沈秋秋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想着总不能叫元墨看出自己先前喝的鸡汤有问题,只好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