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去看看。”陈飞站起来道。
宁宇抬头,看到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林姑娘一起吧。”陈飞又看向林荣。
林荣早已忍受不了这些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自然愿意离开。
两个人的离开引起了sao动。
宁宇眼角余光看到角落里有个粗壮汉子也站了起来,又被他身边的人按住。
那粗壮汉子打着赤膊,褐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发着光。
他不甘心地瞅着林荣越来越远的背影,却被身边人劝住,只得坐下。
宁宇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还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不知礼数、胆大包天的人。
终于感觉不到那些猥|琐的目光了,林荣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身边沉默的陈飞道:“多谢。”
陈飞笑了笑。
林荣发现他很爱笑。
贺斓虽然也很爱笑,却总是带着调皮的、揶揄的笑,而他的笑就不同。
他不像贺斓那样话多,也不想宁宇那样沉闷。和贺斓打闹时,轻松惬意,现在笑起来,又让人觉得他沉稳可靠。
发现被人盯着看了许久,陈飞也没回头,只是淡笑着问:“林姑娘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林荣的脸“唰”地通红,嘴唇嗫嚅了两下,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方才的举止是无意识的,没想那么多。
陈飞也不在意,笑着看了看她,指着前方道:“小师弟在那儿。”
贺斓也看见了他们,抓住自己刚刚捉住的兔子走过来,小乖乖跟在她身后。
“你们怎么过来了?”贺斓问。
“我们来找你。”林荣急急开口。
贺斓瞅了她几眼,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她问。
“我……”
“有情况。”陈飞拿过她手里的兔子,“边走边说。”
☆、贺斓中毒
听了陈飞的叙述,贺斓思索了片刻,有些疑惑,“怎么我们一路走来,并未听说长安有什么事呢?”
“这段时间我们走的路都比较偏僻,像今天这样遇到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陈飞道,“没听说什么也不奇怪。我们昨晚上不是还打算今天进城,去打探一些消息吗?”
“那我们就先不改变计划,继续进城吧。”贺斓拍拍小乖乖,对两人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宁宇他们几个过来。”
“怎么?难道你不想去长安凑热闹?”陈飞惊讶。
“那边有条小溪,水清凌凌的,八师兄先带阿荣去把兔子剥了洗干净,待会儿我们就吃烤兔rou。”贺斓指了一个方向,“长安还是要去的,但是得先打听清楚到底什么事。”这句话解了陈飞的疑惑。
陈飞笑了,他就说,有这样大的热闹,贺斓怎能不心动?
现在茶寮里都是一些粗鲁汉子,林荣自然不想回去,也默认了贺斓吩咐的活儿,沉默地跟着陈飞去找贺斓说的小溪。
见只有贺斓空着手回来,宁宇有些担心,从茶寮里出来,问:“没遇到陈公子和阿荣吗?”
“他们在清理兔子。”贺斓一边回答他,一边暗暗观察茶寮里的人。确实如陈飞所说,都是些江湖人士,且似乎都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出来的。
贺平又让小伙子给每个水袋装满了水,结了账出来。
几个人一起去牵马,并未多看那些人,往与长安方向相反的小树林走去。
茶寮里的人盯着他们走远,却都没有动。
“看来他们也不想节外生枝。”走远了,宁宇松了一口气。
贺斓把他的想法对宁宇说了,宁宇自然赞同,“往前就到了陕州,宁风山庄也有暗桩在那里,也方便和宁风山庄传信。”
夏州的暗桩叛变,他虽然往宁风山庄送了信,却没等回信,原本就打算经过河中府的时候顺便问问。
几个人在树林里匆匆解决了中午饭,行程不变,继续往东南方向走,离那批人越来越远,也离长安越来越远。
一行人赶到陕州的时候,夏州的乱子也被邵鑫以铁血手段解决。
表面上看来,陈家也是这场不大不小的动乱的受害者,但邵鑫心知肚明,这件事和陈家脱不了关系。自然不容许陈家继续逍遥,好在查到了陈家其他许多罪证,官商勾结、非法牟利、草菅人命等等,下令查处陈家,查封陈宅,家产充公。
或许早已料到陈家会暴露,陈家父子和陈六娘子不知所踪。
而消失不见的陈家三人此时仍在夏州城内。
一座不起眼的民宅内,有一条地道,正是贺斓和宁宇走过的那条。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条地道还有暗室,此时,陈家三人就在暗室里。
暗室Yin冷chaoshi,他们也不敢妄动,稍有不慎就会碰到尸骨,他们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
悠闲的脚步声在暗室外响起,陈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