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宴任不靠谱是吗?”
“……那倒不是。”欧阳颜在沙发上仰了仰头,“小宴确实是好孩子。”
“那你还担心什么?”
“感觉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够长……”
祁棠安静地看了屏幕片刻,才开口道,“你也觉得?”
“当然了,从认识到现在才几个月。”
“妈。”祁棠扭头看着欧阳颜,看着她Jing心保养的皮肤、柔软的头发,目光温和又平缓,“其实主要是宴任很想结婚,我还好。”
七年前就是这样,宴任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的婚姻落实,而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远没有现在亲密,只是朋友而已。
但那时他竟然真的敢跟祁棠结婚,在算是毫无感情基础,也不确定未来磨合会多么艰难的情况下——
祁棠低低地吸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太能理解,你说他是从哪里来的这种信心?”
重生而来,祁棠对宴任这种堪称盲目的婚姻自信,已经没多少探究欲了。他自己是因为有过七年的婚姻,解开种种误会,才能在第二次毫无负担地走进亲密关系。
但宴任呢?
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能做这种极其重要的决定?
这个问题好像把欧阳颜难住了,她皱起眉头,看着电视思索,完全没仔细在看节目。
倒是祁玫从欧阳颜另一侧探出头,疑惑道,“这有什么难的?”
祁棠和欧阳颜都诧异地看着祁玫。
祁玫被她们看得有点不确定起来,挠了挠脖子才说道,“我是觉得,就是能这么快要结婚——”她想了一下,悄悄“啧”了一声,压低声音继续道,“我觉得宴哥有点恋爱脑也。”
祁棠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但也没什么不对啊,他很坚定地选择你了,要跟你结婚,就说明他很爱你嘛。妈,你和哥哥担心认识时间太短什么的,人家肯定也想得到啊。”祁玫靠在沙发上很大师风范地指点道,
“人有时候会很冲动的,又不是只有冲动的人才会做冲动的事,他要跟哥结婚,那就是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后面遇上什么事都不可能轻易分开的。
而且——磨合期在婚前还是婚后我觉得差别都不大吧?”
欧阳颜想了想,反问道,“但是结婚和谈恋爱还是不一样啊?”
“哎哟。”祁玫拍拍大腿,圆圆的眼睛大而明亮,“当然不一样,在我们这种家庭更开不起玩笑。
你看看圈内的Alpha多少都是把结婚当玩乐的,他们觉得不合适离了就好,但是宴哥不一样啊,这是跟祁氏的人结婚也——”
祁棠轻轻嗤笑一声,觉得祁玫的话虽然听起来幼稚,但从之后的经验来看其实真没什么错。
“等一下!”祁玫一屁股坐了起来,转向欧阳颜和祁棠很入戏地揣测道,“难道他是急于攀上祁氏的高枝?”
“够了啊你。”欧阳颜敲了她一下,“想什么呢,宴氏还需要这样?”
祁玫哼了哼。
节目自顾自播了一会,欧阳颜才叹了口气。
“你有底吧?”
“嗯。”祁棠看向楼上推开的门,祁云昌送宴任出他的书房门,表情比刚才愉快多了。
欧阳颜站起来,摆手示意宴任别下楼梯了。
“要休息了,棠棠你也起来,上去睡觉。”
“阿姨,那我房间——”
“在上面。”欧阳颜说完就扭头对刚起身的祁棠说道,“带小宴过去。”
“行。”
祁宅的客房和祁家的卧室相距一个厅,分在左右两侧。
祁棠跟宴任并肩走,因为遇到一两个佣人导致宴任频繁地到处观察。
“我爸妈卧室在楼上。”祁棠从旋转楼梯边指了一下,“我在那边,跟你同一层。”
“不邀请我去你房间参观一下?”
祁棠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看宴任,目光安静得有点深邃,把宴任看紧张了祁棠才稍稍靠近宴任一些,低声问道,“要不要过来跟我睡?”
那种刺激太过直白,所以效果也如同直逼脑髓,比那种含蓄模糊的反应要激烈得多。
“棠棠,你送小宴过去了没有?”欧阳颜刚把祁云昌送上去,下来看看他们。
祁棠静静和宴任对视,视线似乎被眼底骤然邃深的宴任紧紧摄入。即便宴任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祁棠也能藉由宴任的细微变化感觉到他正在忍耐。
祁棠微微笑着扭过头,“刚到,他说想去我房间看看。”
“去吧。”欧阳颜点点头,“下来看你们一眼,早点休息。”
祁棠的房间很宽敞,光色充裕明亮,一切都非常干净简洁,没有多余的东西侵占空间。
宴任转过身,埋在祁棠的肩上,双臂梏紧祁棠的腰后,反复在他的颈肩厮磨亲吻。
祁棠抱住宴任,很习惯地感受着体温的交融,肌理绷紧的力道像是把安全的讯息填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