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边上班边寻找楚辞,每次有了新线索,扑过去后却发现都是空欢喜一场。弄的萧赫疲惫不堪,也让白威看着心焦。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寻找了两年多,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每晚的辗转反侧。
“那最后你是怎么找到萧楚辞的?”夏鸿越忍不住问道,他没有用萧赫的称呼,而是用了一个“你”字,听了教授这么长时间的讲述,他再听不出来萧赫其实就是教授,那他就太失败了。
教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惊讶于他知道自己就是萧赫的事实。他继续说道:“那天萧赫照常去医院上班,没多久听科室的女护士说外面来了一个超漂亮的男孩子,说可惜什么的。萧赫也没在意,正常坐诊,打开挂号系统浏览了一遍后,他忽然看到了萧楚辞的名字,他以为是同名同姓,但当他让女护士叫萧楚辞先进来看病时,他才知道,这个萧楚辞就是他找了两年多的亲弟弟。但是此刻的萧楚辞却已经疯掉了,完全认不出他了。”
夏鸿越惊讶地问道:“疯了?为什么会疯?他不是应该和他妈妈衣食无忧地生活着才对吗?”
“那时候带萧楚辞来看病的陈晓蔓见到是萧赫什么也不愿意说,只是说他是受了刺激才疯的。后来萧赫从别人那里和萧楚辞的只言片语中才知道,原来陈晓蔓离婚后不久就沾染上了赌瘾,很快就把萧远山给的离婚费输的干干净净,为了填补赌钱输掉的窟窿,陈晓蔓把主意打在了楚辞身上,逼楚辞去卖身,不从就给楚辞下药,或者干脆直接叫人毒打楚辞。”
夏鸿越蹙眉,“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
“人性的恶是你这种只会给人看身体上的疾病的人没有接触过的,就我成为心理医生的这两年里,接触到的病人讲述的病因可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最后萧楚辞是怎么成为杀手的?”
“越没钱越想赌,借高利贷也要赌,窟窿也就越来越大,后来实在还不上了,陈晓蔓的弟弟陈晓里就出主意让把楚辞送到他那里去,他们公司专门会训练楚辞,让他提早上岗,只要上岗了,就有大把大把的钱赚了。”
“陈晓里的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教授讥笑地看了夏鸿越一眼,“你的爱人是道上混的,你连陈晓里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冷寰宇把你保护得也太好了吧。”
“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我们也从来不聊他道上的事。”
“陈晓里是干杀手行当的。”
夏鸿越吃惊地说道:“陈晓蔓就这样把萧楚辞送去了?要知道一旦当了杀手就没有回头路了,它不像做皮rou生意这么简单,那可是要判死刑的啊。”
“对于已经被钱逼上绝路的人,你说她还有几分人性可言?”
“那你是怎么让楚辞恢复到现在这个状态的?”
“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在外面专门租了一套房陪伴楚辞,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让楚辞渐渐地有了清晰的思维意识不再疯疯癫癫的。”
“那你一定是跟你的父亲闹掰了吧。”
“对,他知道我为了照顾楚辞辞去了工作很是生气,认为我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去换一个跟自己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人,我那时就对他摊牌了,告诉他我今生非楚辞不爱,他非常震怒,就将我赶出了家门,让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去找他,他是想逼我跟楚辞断绝来往。”
“然后呢?”
“然后?然后楚辞恢复了表面上的正常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他回想起了自己被逼迫卖身和去杀人的情景,他记得他第一次握枪时的惧怕和面对无辜生命消逝时的极度愧疚,那份愧疚是逼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我又花了半年的时间重新塑造了他的人格。抹去了他的某些情感和认知。于是就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凌云。”
“他说他杀死了陈晓蔓,是真的吗?他第一个杀的人就是陈晓蔓吗?”
“陈晓蔓不是他杀死的,是出车祸死的。但他恨陈晓蔓却是真的,所以我故意催眠了他,告诉他他已经报仇了,陈晓蔓已经被他杀死了。”
这时候这家屋子的女主人上来在门外叫道;“两位,该吃午饭了,下来吃午饭吧。”
一直忙着讲述以前的故事,还没来得及洗漱,教授应了一声,就先进卫生间里洗漱去了,卫生间的洗漱台摆放着三副洗漱用品,拿起自己的那个蓝色牙刷和毛巾洗漱完后,给夏鸿越松了绑,换他去洗漱。
都洗漱完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来到堂屋里和这家男女主人一起吃午饭。
男主人看到他们赶忙招呼道:“来,快吃,刚做好的饭,还热乎的,我们这山里都是吃的野物,没有你们大城市的菜色多,你们将就着吃点,啊。”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虽然看着不是很Jing致,但教授尝了一口后感觉味道还不错。
看到教授吃了一口后,男主人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惯吧?”
教授点了点头,“吃得惯,味道还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又招呼夏鸿越,“快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