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可以在不是偷来的时间里,光明正大地爱他—她向自己如此承诺。
"你还好吗?你还好吗?"他凝视着她问道。
"嗯,我很好。我很好。你呢?你还好吗?你受伤了吗?"她紧紧握住他的手。
德拉科垂下头,与她额头相抵。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站了一分钟,然后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托起她的脸颊,再次端详着她的双眼。她知道自己此刻定然是一副疲惫不堪、消瘦憔悴的模样,脸色也因为长期呆在室内、缺少阳光而泛着灰白。她对上他的眼睛,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
"我应该早点召唤你的。"他的指腹温柔地划过她的颧骨,如此珍而重之,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会碎在他的掌心之中。
她摇了摇头。
"不值得去冒这个险。就连现在,我们也不该这样。我本不该过来的。"她边说边紧紧抓住他的长袍,向下拽着,直到他的嘴唇再次贴上她的。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从墙边拉开,一步一步缓缓后退,引着她来到床边。
墙上时钟的滴答声犹如无情的倒计时。
以前,她通常都会抬手解开他的扣子,或者拉扯着他的衬衫到扣子尽数崩落。但这一次,她却抽出魔杖,低声念出她在医院病房里用过无数遍的咒语。他的衣服忽闪了几下,随后从他身上消失了。她用魔杖指向自己的衣服,又念了一遍同样的咒语。
"真有效率,"他低声说着,手掌顺着她裸露的脊背缓缓上滑。
肌肤相贴的瞬间,她轻喘出声。"我不想浪费时间。"
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脖子滑到他的肩膀。当他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紧贴在他的胸膛、亲吻她的ru房和腹部、把她推到床垫上时,她能感觉到自己如此迫切而绝望地需要他,整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几乎就要跳出喉咙。
她向他伸出手,将他的肩膀拉向自己。"求你了,德拉科—我们没有时间慢慢来了。明天…明天我就没有办法过来了。"
他停下在她腰腹间流连忘返的亲吻,抬起了头,她用手指拂过他的下颚,感受着指尖下微微刺痒的胡茬。她把他拉回到自己身上,一边轻抚着他的脖颈,一边吻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
她没有如从前那般合上眼睛,而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端详着他,把他脸上的所有神情全部深深刻入脑海。当他的瞳孔放大时,她看到他的双眼闪烁着晶亮的色彩,如银镜,如灰烟,如水银,如钻石,又如冰雪。她想要牢记住她掌心指尖之下属于他的触感,他脖子上的筋络,他凸起的骨节,他皮肤上的味道,还有当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那股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萦绕在她鼻翼的橡木苔、纸莎草和雪松的气味。
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紧扣在一起。从他的表情中,她就能看出那份强烈的占有欲和炽热的爱慕,以及与她自己灵魂深处一般无二的渴望。
于是她吻住了他。闭上眼睛,放纵而肆意地吻着他。
不要让这成为最后一次。不要让这成为最后一次。她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激情的余波之中,德拉科把她拥在自己胸前,垂下头靠在她的头顶,手指轻柔地在她的裸露的肌肤上画着如尼符文和图案。
我会照顾你的。我会永远照顾你的。我会照顾你的。我会照顾你的。
这些话语寂静无声,但她能从耳边气流的变化中一字不差地听出来,也能感觉到他的下巴因为口型的动作而微弱、快速地移动着。他就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觉得自己喉咙发哽。
她合上双眼,静静依偎着他。几分钟后,她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德拉科。
当他抬头看着她时,他那水银般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她端详着他,铭记着他。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她与他十指相缠,用自己仍然过于敏感的指尖沿着他指关节轻抚。她的嘴唇在隐隐抽动着,犹豫不决。
"德拉科,"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这场战争有可能—我们希望,它会在霍格沃茨彻底迎来终结。我们不知道—不确定我们还能撑多久…如果这次也没能成功的话。"
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如果失败了—"她发出一声紧绷的、带着哽咽的低笑,"那…我们还是会继续努力下去的…我想。但是—如果成功了,如果这真的是战争结束的起点,那你—"她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下,"你帮助凤凰社的誓言就算是兑现了。如果你继续以间谍的身份留在这儿帮我们,就会有违背第二条誓言的风险。所以—也就是说,如果哈利在周二成功打败了神秘人,你就必须离开,"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你必须得逃走。"
德拉科的表情纹丝不动。
赫敏低下头,拨弄着他手指上的戒指。"我—这里还有需要我去完成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如果我们赢了的话。但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离开。"
德拉科嗤笑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