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边说边把手中的刀翻转过来。"那就继续训练吧。"
他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这些形式和技巧。
经过了一个小时缓慢的练习后,他说:"好了,现在来瞧瞧你会怎么对付真正的攻击。"随后,他从她身边走开。
他的右手驾轻就熟地旋转着那把刀,就像他之前转动魔杖时一样。他穿过房间,摆好姿势,双眼紧盯着她,表情冷漠而专注。
然后他毫无预兆地向她猛扑过来。
赫敏立即闪避,躲开他第一轮攻击的同时向他射出一道较为温和的毒咒。他速度极快,毫不留情。他转过身,还没等她意识到自己需要停止施咒并挡开攻击,他手中的刀已然架上了她的喉咙。
他们同时僵住。两人的目光在这片刻之间彼此相交,时间仿佛就此停止。他的脸离她只有几英寸,赫敏连呼吸都忘在了脑后。
下一秒,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强硬起来,并突然放开了她。
"再来。时机就是一切。你移动的样子还是不情不愿。"他的语气近乎恶毒。他大步走到房间另一头,再次向她攻了过来。
一个小时后,他停了下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他边说边从她身边走开。他伸手从长袍里取出一卷羊皮纸。
赫敏咬着嘴唇,走到她的背包前,从中拿出一个信封。然后,她转身面向他,紧张不安地把信封握在手里。
"穆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边说边低头扫了一眼地板。看起来已经被仔细地擦洗过了。
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的表情闪烁了一下。
"当然,我这周的命令来了。"他的嘴唇稍稍扭曲了一下,伸手从她的指间把信封抽了出来。
她接过他手中的羊皮纸,然后站在原地犹豫着。"德拉科…"
"赶紧回家去吧,格兰杰。我还有工作要做。"他的语气冷淡至极。他转过身,撕开了信封。
赫敏又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分钟,端详着他的后背。而他始终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接下来的那个周二,他仍然拒绝直视她的眼睛,也几乎不和她说一句话。每一周,他都花上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训练她,然后把情报交给她,再从她手里接过穆迪给他的命令,最后幻影移形离开。
但是他还活着。她见到了他,亲眼确认了他还活着。
然而,"还活着"似乎并不是什么他所在意的事情。他看起来简直疲惫不堪,周身的怒意似乎被他强自压抑了下去。他每一次的出现似乎完全都是出于责任。
三周后,当他从她手里接过信封时,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德拉科,求你—看着我。"她恳求道。
他猛地把手抽了回去,抬眼看着她,表情和眼神都冷如坚冰。"这样对你来说还不够吗,格兰杰?你还想要什么别的吗?"
"不是的。我只是—对不起。"
他冷笑一声。"也许某一天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一张清单,列出所有道歉无法解决的问题。"
赫敏的手垂了下来。"德拉科,我—"
他消失了。
她回到格里莫广场。她只觉得胸口一片空洞。
一切都变得空虚。
她想要逃离她所有的书本、她的日记、还有一切与德拉科有关的东西。所有的这些,此刻看在她眼里几乎都是一种残忍的报复。就像那本整齐简洁地写满了要点的笔记本:
~双手敏感:可借治疗钻心咒后遗症进行肢体接触
~肩膀和颈部
~伤疤:非常敏感
~下颚靠近耳根的部位
~颧骨
还有她为自己写的笔记:
~对头发有明确的兴趣
~采药结束后扯松辫子,拉出几绺头发
~手腕容易发生接触:寻找机会拉起袖子
~喜欢颈部/喉咙。占有欲强烈的特征?
~穿有领衬衫,半敞领或V字领。向金妮借那件蓝色船领衬衫。
还有所有的书—心理学、情感创伤、依恋障碍、肢体语言、无意识身体暗示…她想把这些全都一把火烧干净。
她顺着楼梯拾级而上,走向她与金妮合住的卧室。哈利正在苏格兰执行任务。凤凰社正在想办法闯入霍格沃茨。那里是唯一一个他们几乎可以肯定有魂器存在的地方。但那座城堡几乎是铜墙铁壁。食死徒们已经仔细地把它彻底改造成了监狱。
霍格莫德早在战争之初便几乎被夷为平地。因此,连通尖叫棚屋和打人柳、蜂蜜公爵和驼背独眼女巫雕像的密道都无法使用。凤凰社一直在试图寻找一条能够穿过保护咒通路,但始终一无所获。这是哈利第三次去那里执行任务,罗恩、泰瑞·布特以及扎卡赖斯·史密斯与他同行。
圣诞节后,哈利再也没有跟赫敏说过一句话。
她施了开锁咒,推开房门。她一只脚刚跨进屋内,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