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柔的喊道:“阿颜,今夜不?许喊停了。”声音在欲念里滚了一圈,带着些惑人的喑哑。
姜颜被他紧拥着,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和浑厚的气息,身子骤然发软,她将头埋在他火热的胸膛里,娇声道:“妾身,今夜全听将军的。”
姜颜闭着眼,心道:就放纵这一次,只当全了他对她的爱护。
宗束闻言眼底一片激荡,横打抱起怀里的小姑娘直奔着床榻而去。
起先还压着步子,临到床榻,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按捺着将人温柔的放在榻上,宗束弹手熄灭烛火。
月影晃动,荡起一片涟漪。
细碎的娇声伴着粗喘将一室静谧打破,碎珠声彻响了半夜。
翌日,姜颜早早的便醒了,身侧的人餍足的沉睡着,姜颜动了动身子?,腰间一片酸软。
昨夜里他不?知疲倦,如逮到猎物的狼般兴奋,叼着她不松口。
姜颜忍着酸痛艰难得侧着身看着身侧之人。
他安静地躺着,昨夜里那双掺杂着无边暗色的眸子此刻正闭着,修长的睫毛在初升的日光下落下一片剪影,他五官生的极为端正好看,姜颜忍不?住上手去描摹。
姜颜细嫩的玉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似是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那双狭长的眼睛不?知何时挣开了,正含着笑的看着她。
姜颜脸色逐渐泛起红霞飞快的收回了手,却被宗束一把攥住,他恶劣的用力一扯,姜颜毫无防备的被他扯进了怀里。
四目相对,宗束眸间一片清明,丝毫不像是刚醒来的模样。
他轻按着姜颜的头,让她的唇贴着他的,肆意掠夺,不?知餍足。
姜颜感受到了他的蠢蠢欲动,挣扎起身,气恼的不?欲理他,这人竟还没完了。
宗束单手支着头,眼中的深沉被压下,满是细碎的笑意以及跃跃欲试的暗色。
姜颜的脸红了个透彻,她扯过自己的衣裙,赶紧穿上,远离的床榻。
身侧的温软不?在,宗束只好慢条斯理的起身。
同她用过早膳后,宗束本想拉着她温存,却被人匆忙喊走了。
宗束这一走便是好几?天,扬州太守又想着法子?给她递了几?次信。
这日,姜颜打开立夏给她的信,字迹是扬州太守的。
他的字愈发?潦草,仿佛在宣泄着什么情绪。
信里如先?前的几?封一样,无一例外都在催她赶紧杀死宗束,心中的语气满是急躁,可见扬州太守的急迫。
信里如往常般提到了被毒死的喻瞻,以及他这些年养育她的恩情。
句句都在逼迫她赶快动手。
姜颜看着手中的信,沉默许久,才徐徐抬手,将信点燃。
看着化为灰烬的信纸,姜颜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的树抽条了枝丫,翠色浸染庭院,地上的草也冒了头,一片新生的模样。
姜颜缓慢动身,找到了林娘死前说的那棵树,果不?其然,一个装着毒药的瓷瓶被埋在土里。
姜颜拿出瓷瓶,握着瓷瓶的手渐渐收紧。
是该有个了结了……
姜颜用帕子?将瓷瓶上沾的土擦净,拿着瓷瓶转身回了屋子?。
她将毒药撒进她常用的杯盏里,看着白色粉末一点一点的融化在水中,看不?出半分痕迹。
她定定的看着杯盏,杯中的水早已凉却,如姜颜的心一般,渐渐地没了生念。
扬州太守的恩情她不能辜负,可让她杀了宗束,她着实下不?去手。
是该有个了结了啊,她轻声呢喃了一遍,不?知道说给谁听。
宗束欠下的仇恨便让她这个软弱无能的人来还吧,也当全了他多次相救,饶她一命的恩情。
可到底是不甘心的,她不想如宗束府里死去的众多女子般,毫无痕迹的死去,如从未来过般。
她这辈子?唯一的贪念便是想要宗束记着她,她想要在宗束心上刻下属于她的印记。
沉默片刻,姜颜坐在铜镜前,庄重的给自己上了妆,她将那日宗束用过的口脂涂在自己唇上,随后提笔写了一封信,拿着信朝着宗束的书房走去。
信的封面上,写着宗束亲启,姜颜心想,等宗束看见这封信,或许她已经不?在了。
泪无声的滑落,姜颜扬起头,抬起衣袖将泪痕擦净。
她本想将信悄悄的放在他的书房里,却在靠近书房时看见了阿越和宗束的暗卫阿玄。
他们正站在廊下,皆是一副忧心的模样。
姜颜避开他们的视线,想趁他们不注意将信塞进书房。
她蹑手蹑脚的向着书房走去,却在听到将军二?字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步子。
阿越十分担忧的说道:“将军已经在寺里待了好几日了,夫人的祭日也已经过了,将军还不?回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阿玄抱着剑,不?做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