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绎的头都大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俞炽海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人了呢。
算了,给他个教训就把这件事掀过去吧。
“好了,”她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许骗我了。”
俞炽海脸色一喜:“不会,肯定不会了,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你现在好亲切,我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居然还有人为了让我上进给我五万块钱,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感动,回家看着那个转账记录好久,就好像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给我转账一样。”
简绎被他逗乐了:“合着你把我当你妈了?”
“怎么可能,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说你是我妹都有人信,”俞炽海慌忙纠正,“我就是说那种感觉……”
“行了,”简绎大度地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情掀过去了,“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改姓了?宋辞海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嗯,我妈逼我改的,我爸姓宋。”俞炽海的脸色僵了一下。
不知怎么,简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盯着俞炽海看了一会儿,脑中模模糊糊地掠过一个念头,正要细想,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字一顿,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气:“简,绎。”
她猛地回头一看,宋寒山站在几米开外,脸色铁青,眼神Yin鸷,目光仿佛利刃一般,扫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了俞炽海的身上。
第23章 一拍两散了
宋寒山。
俞炽海。
宋辞海。
简绎把这三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几遍, 猛然惊醒过来;再一看这两人的五官,鼻子和嘴唇有七八分相似,唯有眼睛和脸部轮廓有明显的不同, 宋辞海的比较柔和,偏向于漂亮, 而宋寒山的比较硬朗, 偏向于阳刚。
她惊疑不定地左看右看:“你们……你们俩认识?”
“谁认识他?”俞炽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怒气冲冲地道。
“不认识。”宋寒山漠然道,拽住了简绎的手, 大步往小区里走去。
简绎跟不上他的脚步, 被他拉得差点绊倒, 一路跌跌撞撞的,俞炽海看得又惊又怒,追了上去:“你干吗抓着她?快松手,没看见她都快摔跤了吗?”
宋寒山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脸色铁青:“你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简绎没刹住脚,一头撞进了宋寒山的怀里, 鼻子都撞得疼了。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 宋寒山向来就是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物,就算再大男子主义, 再不愿意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应该这样怒形于色,太反常了。
她赶紧示意俞炽海别过来了:“小海,他是我先生,你回去吧, 别来掺和了。”
俞炽海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小海”两个字,仿佛烙铁一样,烫得宋寒山心里打了个颤。
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更是让宋寒山怒往上涌。
被努力压制的怒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想要找个出口,他咬了咬牙,手上一紧,手仿佛铁钳一样,牢牢地握着简绎的手腕,拉着人一路疾行,上了楼。
门开了,两个保姆迎了上来,宋寒山视若无睹,继续拽着简绎往卧室走去。
保姆面面相觑,正要壮着胆子追问一句,宋寒山朝着她们低喝了一声:“出去,不要进来。”
简绎赶紧朝她们安抚地笑笑:“没事,我们有点事情要谈,你们看好忻忻。”
话音刚落,宋寒山用脚一踢,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松开手,”简绎痛呼了一声,“我的手腕快断了。”
宋寒山怔了一下,立刻松开了手,拉过来一看,手腕青了,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怒气仿佛漏了一个小洞,慢慢地往外漏,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定是个误会。
好好听听她的解释。
那个人的确讨厌,但不要因为这个迁怒简绎。
……
宋寒山在心里反复劝说了自己几遍,觉得自己应该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了,这才开口冷冷地问:“你怎么认识他的?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俩还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被从小区门口拽了一路,又被劈头拷问,简绎揉了揉手腕,怒从心起。
这两个男人明明关系匪浅,却偏要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宋寒山自己都没说实话,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威逼着要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这口吻好像捉jian一样,你倒是说说我是做错了什么?你有事情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事事都要向你交代?我是你老婆,还是你的下属?”
宋寒山语塞,好半天才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简绎怒极反笑,这是什么直男癌的回答?
在宋寒山的思维里,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