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对出国之事做了妥协,孟晚歌依旧坚持要参加联考,尹隽怕她闲暇下来胡思乱想,只能由着她去。元宵过后,寒假正式划下句点,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大小小的考试和刷不完的题库,时间被填得毫无间隙,生活彷佛只是一张张翻篇而过的日历,一晃眼,厚重的冬衣已被轻薄的春装取代。
四月底,一张摄影展的邀请函经由张可乔送到了几个好友手里。
方夙已经许久没同好友们出去浪了,藉这由头立刻兴冲冲逼迫她们挤出时间陪她观展,身为四人中唯一一个不参加联考的海外党,她这几个月经常因无法和好友们一起接受联考制度的毒打而倍感孤独,几经蹉磨,其它三人终于点头答应。
五月初的周日早晨,方夙起床后叫孟晚歌了两声就先进了浴室梳洗,出来却发现人还赖在床上没有动静,便跳到她床上一边摇她一边喳呼:起床了晚晚!再赖床要迟到了。
孟晚歌艰困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九点十分了。方夙拉着孟晚歌的手臂让她坐起来,有些担心地说:妳最近是不是太拚啦?怎么每天都一副睡不饱的样子?
孟晚歌发了会呆,后知后觉地摇了摇头:没有,大概是春困吧。
方夙奇怪地瞟她一眼,嘟哝道:妳以前明明没这毛病啊,我看妳就是累过头了,没听说要劳逸结合吗?距离联考还有两个月呢,妳别先把自己累倒了。
孟晚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知道了,哪有那么严重。
九点半,马丹青和张可乔过来叩门,四人叫了车往展场出发。
抵达会场时,张以毅正在和人谈话,她们没打扰他,自行参观了起来。这场展览虽是大学社团举办的,搞得却很是有模有样,租借的是专门做展览的会馆,参观人数不少,逛着逛着几人就被人chao分散开了。
孟晚歌没有急着去找人,慢悠悠地边走边看,倒是发现了几张在温泉旅行时照的相片,当她将脚步停留在一副命名为独行的背影照前,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妳觉得怎么样?
孟晚歌一诧,回头看到张以毅,随即诚挚地赞美:很好,你把我拍得太好看了。
张以毅淡淡笑了笑,是吗?
嗯。
张以毅没再说话,孟晚歌也就跟着沉默下来,温泉旅行结束后,张以毅就不曾再与她联系,如今乍一见面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过了一会,张以毅终于开口:晚歌,妳说
张以毅!张可乔飞奔过来巴着他手臂,你可忙完了!快中午了,请我们吃饭!
张以毅只能将话吞回腹中,无奈地说:好,我去交代一下,等我。
展场位在商业区,附近餐厅众多,最后在张以毅的建议下去了一间评价不错的日本料理店。
一落坐,张可乔就抓着菜单逐一问好友想吃什么,孟晚歌对日料没有偏好,悄悄掩下一个呵欠说都可以,等服务生点完菜离开,一行人才发现短短几分钟她竟然支着下巴打起盹来了。
马丹青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见她猛得惊醒过来,惊讶地问:晚儿,妳昨天很晚睡吗?
孟晚歌尴尬地笑了下,正想回答,方夙就抢了话:她最近都这样,早上起不来,下课时间往桌上一趴都能睡过去,累得跟晚上都没睡似的。
张以毅沉yin片刻,忍不住说:妳是不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孟晚歌揉了揉脸颊,自嘲道:可能有点吧,这阵子晚上都没睡好,Jing神不好加上天气变暖和了,所以总是犯困。
方夙嘀咕:这不是老人才有的症状吗?
马丹青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我大姐怀孕初期才夸张,常常吃饭吃到一半就睡着了。
真的假的,吃饭还能吃到睡着?张可乔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有一次她跟我聊天聊到一半突然没声音,我抬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孟晚歌面色如常地听着,内心却已是波涛汹涌,这时服务生突然将一碗海鲜味噌汤放到她面前,鱼腥味窜入鼻腔,酸ye一下从胃部涌了上舌尖
有些小可爱应该早就猜到了,本来想多铺陈一点,却一直苦无灵感,索性就直接写开了,这个结果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不管大家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改的,还有一些小细节交代完基本就完结了,应该会比我预期还要快。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愿大家2022都能平安顺利,幸福安康